《被死对头觊觎的那些年》是由作者南休创作的古言宠文,主角宋姝陆深,讲述的是宋姝,当朝太后的亲侄孙女,家世显赫,才貌双全;陆深,荣王府世子,当今圣上的侄子,风流倜傥,俊美无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他是一对水火不相容的欢喜冤家,有其中一人的地方必定不会有另外一人,谁料一道赐婚圣旨,这两个死对头成了一对夫妻,然而,谁也不曾知晓,这道赐婚的圣旨是他偷偷向圣上求来的…… 当初宋皇后原本欲给荣王娶一门显贵的亲事,结果荣王为了娶现在的荣王妃,不惜在她宫里跪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她先妥协,答应了他。 荣王与皇帝一起在她身边长大,就个人而言,她更看好荣王。 偏偏荣王说自己不喜权术斗争,跑到边疆一呆数年,直到万事皆定才从边疆回来。 他虽这样说,太后又如何不知事实真相呢? 为了兄友弟恭,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为了心上人,拒了百利而无一害的亲事;为了她这个老太婆的身体,跑到边疆一待数年学了西域的药澡。 真是又可气又可恨。 “哀家也不懂你们这些孩子的情情爱爱,姝宝那孩子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要是让哀家发现你用什么歪门邪道,别怪哀家告诉你父王。” 陆深一声不吭,坐在太后身边低垂着视线,看不出神色。 “皇祖母,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太后慢悠悠地看向他,眼神里全是不信。 “行行行,我也不碍您老人家的眼了,我走我走,”走到了宫门口又倒回来,“皇祖母,今天晚上记得泡药澡,隔一日一次,药包我拿给徐姑姑了,”一口气说完了又走,也不留给人反应的时间,真是气得人牙痒痒。 宋太后看着陆深的背影叹气,“你说说,陆深这小子怎么和他爹一个样呢,就是嘴硬。” 徐姑姑捏着太后的肩,安慰道,“依奴婢看啊,世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太后一听,脸上就带了笑意,“荣王和陆深这小子都太有心了,”顿了顿,又询问道,“荣王说是要何时才归京?” “信里说下个月过寿前定回。” ** 宋姝回到府里就听说母亲已经回家,直接往母亲院子里走。 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娘亲,今日到底是个怎样的结果?”要说宋姝不关心自己的亲事,那也不对,毕竟是自己一辈子的事,哪能完全置之不理呢。 江卿卿放下手里的剪刀,闻言拉着宋姝坐到桌前。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来回踌躇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姝宝,以后娘亲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少年郎。” 宋姝心里咯噔一声,蹙眉问道,“娘,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江家表哥应是对她有意的,难道是江家夫人对她不满? 江卿卿不知该如何说好,只能生硬地如实以告,“今日本是约着上佛,后我和江夫人相谈甚欢,便干脆去请了圆真大师傅合八字,没想到合出来的结果是一个凶字。” 而且是——大凶。 “姝宝,娘亲觉得江如是可能并非你良缘。” 宋姝对佛理并不精通,也不知这其中奥秘。 既然已经如此,那也就只能作罢。 “皇子选妃可能就在这几日了,今日太后问我愿否,我拒了。”宋姝哀愁地说道,她并不想伤了太后的心,只是是真的不愿意入那深宫做困兽之斗。 江卿卿搂着宋姝安慰,“姝宝放心,娘会和你爹爹好好商量,你若不想,我们就不去。” 宋姝点头,又问起父亲。 江卿卿叹气,“最近大理寺忙得很,你爹忙着呢,我都见不着。” 隐约透着点对宋灼的不满。 宋姝知道自己母亲和父亲蜜里调油,思索起太后的初衷,她略微好奇了一句,“母亲,你和父亲何不再生一个?” 这话一出,羞得江卿卿想打她,“好你个宋姝,竟会打趣起你母亲来?” 宋姝嘟嘟嘴,跑着回自己院子里歇息。 书墨跟在后头,开口闭嘴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宋姝看不过去让她说话,“姑娘,你难道不伤心吗?” 宋姝起初没有听懂这话意思,转念一想才想通。 她拿扇子狠狠拍了书墨一把,才出声回答,“我又不心悦江家表哥,大不了再找过一门亲事罢了。” 书墨瞪大了眼睛,“姑娘你不喜欢江家公子?那你还赴江家表小姐的约?” 宋姝真是恨其不开窍,“当初我以为我与江家表哥定亲是铁板钉钉的事,才赴约。总不能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说嫁就嫁。” 书墨闻言松了一大口气,绞着帕子呼气,“姑娘,我还担心你会伤心呢。” 宋姝摇头,不欲多说,叮嘱了一句,“日后万不可与江家走得像日前那般亲近。”也不可再与江如是单独面见。 ** 另一头,圆真大和尚和陆深相对而坐,陆深执白子,圆真执黑子。 “今日真是罪孽深重,要是师父知道了,贫僧肯定又要被罚做功课,”圆真边说边双手合一念了个阿弥陀佛。 圆真大和尚是千佛寺的主持,师承保中大和尚,是陆深的大师兄。 陆深自五岁起就被荣王送到了千佛山,直到八岁才下山,偏偏四年佛家学艺没能将陆深那小子的顽根去了。 倒是凭借着一门好武艺,愈发顽劣。 “你不说我不说,师父又怎会知道,师兄放心,”陆深指尖飞快地翻转着白子,盯着棋盘随口回答。 圆真叹气,他这个小师弟从小到大就没变过,惯会哄人……做坏事。 “如何不知,身为弟子,又怎能……” 后边的话还未从圆真的嘴里说出,就被陆深打断。 “行了,大师兄你别念了,下次上山我捐香油钱。” 圆真停了停,又开始叹气,“如今寺里开销比以往大了不少,香客虽说比以前多,可这香油钱却是没什么变化。佛像需要镀金,厢房也需要……” 陆深把手里的棋子落定,望着自己大师兄,“一千两。” 圆真摇头,“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寺里来说……” “两千两。” 圆真落下手里的黑子,“师父马上就要云游回来,可能……” “五千两。” 圆真的目光终于看向自己的小师弟,把棋盘里的黑白两子分别放回旗盒,“小师弟大气,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包在大师兄身上。” “行了,师兄我还要去念晚课,没什么事赶紧走吧。” 陆深:…… * 陆深没下山,反而在寺里住下。 他在千佛寺有一个专门的厢房,还是几年前在这当俗家弟子时留下的。 夜里,穆阳突然出现在陆深面前,单膝下跪,“世子,荣王现已到山西,预计后日便到京城。” 外人皆道当今圣上与荣王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然而荣王虽有爵位,却无实职。每年都有一大半年时间在各地游玩,今年于大年十六,荣王就与荣王妃出京游玩,整整四月有余才返京。 陆深脸上神色莫名地站在窗口,凭窗而望,嘴里淡漠的声音与白日里如同两人,“这一途中有几人跟着父王?” “六人,属下从未在军营和皇宫见过那六人,应都是陛下的暗卫。” 陆深轻笑一声,也不知当今圣上在忌惮什么。如今自己父王身上半点实职都无,整日溜猫逗狗,各地游玩,还有什么是值得皇帝盯了十二年还不放弃的呢。 “行了,下去吧。” 说到底,当今圣上还是不信自己父王。 表面上装着兄友弟恭,也不知其心底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 ** 第二日,陆深刚到王府门口就看到江家马车停在隔壁太师府门口,府里出来个丫鬟与马车里的人说了几句,江家的车还是停在原地未走。 这情形看来,是江如是还不死心? 过了会,宋姝身边的书墨又出来,与江如是的小厮来回说了几句,这马车终于掉头离开。 陆深皱着眉看完全场,抬手将王府门口的小厮唤过来,低头耳语几句,小厮点点头离开。 陆深施施然进府,直到天黑,那小厮才回府复命。 “奴才按世子吩咐,在江将军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松了石砖,江将军未受重伤,但被马蹄崴了脚;又令人在江家夫人和小姐逛街的回家途中勒索一番;江家公子回府不久后,就被罚去跪祠堂。” 陆深躺在躺椅上右手一抛,小厮立马捧住空中掉落的金元宝,“谢世子赏赐。” “下去吧。” “这几日逍遥阁有消息递过来吗?”陆深转身回了书房,问身后突然出现的穆阳。 “京城没有,但外地有,黄河下游的水冲破了堤坝,两岸百姓不容乐观,但当地隐而不报,只上报称水灾泛滥,堤坝完好,所以朝廷只派官员过去治理水灾。当地太守打算让商贾捐粮,目前看来进展地并不顺利。但估计不出七日,两岸的灾民一定会涌上京城。” “我记得前年才修完的黄河堤坝?” “是的,当时是许一修大人监管,原本当时……” 穆阳话说至一半,就被陆深示意暂停。 “你听到琴声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穆阳静心一听,就知道是隔壁太师府那位宋姑娘在弹琴,“是的,有琴声。” 穆阳估摸着这场谈话可能又到此截止,正欲离开,就被自家世子叫住,“让东街的米铺这两天多去庄子里收点米,到时候难民一来,假借商户名义去布施米粥。” 穆阳答了声好,站在原地继续待命,就被陆深瞪了一眼,“还不走留在这?” 得了,他家世子就是临时回了个神。 穆阳走出院子,看着太师府那侧,心里叹气,估摸着世子今晚可能又睡不着了。 * 陆深循着琴声走到毗邻太师府的那堵墙一侧,伴着琴音,站立良久,脚下突然就被一只不知何物的东西踩了一脚。 陆深拧眉,刚想发火,就听到墙的另一边有人惊呼,“姑娘,软毛跳到荣王府那边去了……” 弯腰一提,就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儿,软趴趴的靠在自己手上。 这是宋姝的猫? 陆深觉得这猫丑死了,和宋姝那书呆子一点也不搭。 转念一想,陆深望着这猫露出笑意,管它丑不丑,提着猫就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回到院子里让人找了只笼子来,一手就将那巴掌大的小猫塞进笼子里。 软毛坐在笼子里盯着陆深喵呜喵呜地叫,陆深坐在椅子上与它平视,桃花眼敛着光,轻笑了声,“你撒娇没用,得你主人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