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毕心沁周森的小说名叫《但愿爱情明媚如初》,是作者唐欣恬创作的一部现代都市言情小说,讲述了,周森,一个风流倜傥的商界才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从容优雅的气质,毕心沁,一个美丽率性却涉世未深的婚礼策划师,她奉闺蜜之命与他周旋,但在她亲眼目睹自己的翻译官男友“劈腿”后,两个本来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因为一次意外的安排走到一起,一场关于等待的宿命之爱由此拉开帷幕。 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三步并两步迎到门口:“单喜喜刚走。” 孔昊额头上密布汗珠,他放下公事包,麻利地脱着衣裤:“哦?我没碰见。” 也对,即便碰见,孔昊碰见的也不过是一辆宾利,而他既然不会对车感兴趣,也就更不好奇车内的人了。我尚未把单喜喜的二号周森传达给孔昊,因为孔昊骨子里还是质朴少年,他以为爱情天经地义就是一对一的对手戏,我不想玷污他的纯洁,不想让单喜喜精彩的劈腿开了他的眼界。 一瞬间,孔昊就几斤赤身裸体,只余下一条内裤了。他伸长了脖子,吻了我一下,就走进了卫生间,随后传出了淋浴的声音。 也怪不得单喜喜说孔昊没情趣。但凡他乘坐了公共交通工具,洗澡会是他回来后铁打不动的第一件事,就算我也千娇百媚地脱个赤条条,他也会一咬牙让我等上一等的。我无数次在他的洁癖前败下阵来。我也曾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向他建议,买辆车吧,索性也买辆丰田,你就说是我介绍你过去的,这样我还能小赚一笔介绍费,肉烂在锅里。可孔昊除了大力弘扬地铁的效率,公交车的经济之外,还说:“开源节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买下第二套房。” 我正在住的这套,是孔昊享受公务员的福利买下的,从他买下的那天,以及我入住的那天,我们都深信不疑:我毕心沁和他孔昊的爱情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至于第二套房,孔昊是打算买给父母的。他是个孝子。 孔昊洗完了澡,又来吻我,我反倒没什么兴致了,从厨房端出西瓜。 孔昊进食的姿态无与伦比,安静,收敛,迅速,这是他的外交职业素养。我揣着手欣赏美景似的:“你说,把西瓜切成心形的小块儿,用牙签叉着吃,浪不浪漫?” 孔昊:“浪漫?浪费还差不多?切成心形的小块儿?那边角料怎么办?” 孔昊大我整整七岁。在我甫考入外语学院的那年,他跟着他的老教授来我们学院演讲。我坐在第一排,好不奋发图强,吸引了他的注意。孔昊给我写下了他的MSN,说以后在学习上有困难,可以随时联络他。 我和孔昊并没有恋爱纪念日之类的日子,我们聊MSN,聊电话,吃饭,看电影,旅游,牵手,拥抱,亲吻,上床,一切好似水到渠成,命中注定。 孔昊擦干净了嘴,将一切收拾妥当:“我先走了,今天我舅舅一家从老家过来,我妈让我作陪。” “带他们去鼓楼那家吧,上次我们去吃的那家,地道的北京风味。”我提议,并吞了口口水。 孔昊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然后便沉默了。 我坏心眼地由着他沉默,等着下文。 终于,孔昊:“你晚上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块儿?” 我一笑,斩钉截铁:“不了,我晚上还得加班。” 孔昊也暗暗松下一口气,生怕我反悔似的逃之夭夭了。 算下来,我已有一年半的光景没和孔昊的父母见面了。毕业前,我是一名在校女大学生,跟有才的比,我有貌,跟有貌的比,我有才,一言概之也算是一名“拿得出手”的女朋友。可惜,毕业后的这两年,似乎只有我自认为在“合璧婚庆”如鱼得水,至于孔昊,则送我四个字:不进则退。在我沦为一名“拿不出手”的结婚对象后,似乎暂时也没有了见他父母的必要。 我配合着拙劣的口技,模仿中弹似的倒在床上,一目十行地翻阅了几页孔昊为我订的《财经周刊》,然后就坐到了电脑前,登录MSN。 大好的周末,只有Johnson在线。 Johnson的中文名字叫庄盛,是我在“合璧婚庆”的同事。 “合璧婚庆”是一专门服务跨国婚姻的小公司,小到只有老板老板娘二人,司仪庄盛一人,以及策划兼负责所有英语事宜的我毕心沁一人。孔昊盘古开天第一次对我不怜香惜玉,就是因为“合璧”。他咆哮:“毕心沁,我早有言在先,把心思花在大公司上!说出公司的名字,那得如雷贯耳!你那儿叫什么?什么婚庆?说白了不就是一小作坊?还什么策划?不外乎几句我爱你你爱我,倒个香槟还能倒出什么花样!那几句ladies and gentlemen,非得你一大学生去念不可?” 我来不及说,我向如雷贯耳的五百强投过一共四十六份求职信。我从不怪生不逢时,怪只怪自己无能,但无能归无能,我到底要有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MSN上,庄盛率先给我发来消息:这个时间上线? 我:这个时间是什么时间? 庄盛:周五的晚餐时间。 我:孔昊有家庭聚会。 庄盛毫不犹豫地发来一大段:我的沁,我不会让你白白选择我的。你等着,合璧会壮大的,早晚有一天,孔昊会求着你出席他的家庭聚会,到时候你务必要让他先找你秘书预约。 我苦口婆心地纠正:拜托,我选择的是合璧,不是你。 夜深。孔昊打来电话,歉意还是有的:“心沁,我过去找你。” 我敲着键盘修改策划案,有一说一:“明天吧,我还在加班。” 孔昊咽了口气,勉强把对“合璧”的不屑咽了回去,可到底还是不甘心:“如今人人都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你英语这个专业都算不上专业了。多学学金融财经方面的知识,哪怕是皮毛也好,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份体面的工作。” 真讽刺。金融危机一轮接一轮,衣不蔽体了也照样体面。 挂了孔昊的电话,单喜喜的紧随其后:“毕心沁,我不活了!” 我抢白她:“遗产有没有我的份儿?” 来龙去脉并不复杂。单喜喜在欣赏到也不知是长江还是黄河的第几乐章时,大脑失去了意识,而且还打了呼噜。而周森,用手机将她的呼噜声录了个真切,从此把柄在握。 单喜喜愤愤地:“什么手机中的战斗机,他那是手机中的录音机!” 相较于心形的西瓜,我反倒认为周森的举动更加浪漫别致。我不禁替王墨捏了把汗。 偏巧不巧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王墨的来电扰了清梦:“毕大美女,早!” 王墨是单喜喜的大学学长,高我们两届,目前在某五百强里任软件工程师。 这几年光景,我和单喜喜好得天天摽着膀子,孔昊和王墨也自然而然相熟了,直到我们毕业后。一次,孔昊当着单喜喜和王墨的面教导我,说:“你看看人王墨,起码掏张名片掏得出手。”王墨登时就噎着了,潜台词:起码?什么叫起码?莫非除了五百强的头衔,我就一无是处了?至于照常大快朵颐的单喜喜,是早就皮了,因为年复一年,她连孔昊的“起码”都没荣获过。我打圆场,在桌子底下掐孔昊:“你先看看你吧,天天翻译别人的话,让你自己说反倒不会说了。”哪知孔昊较真儿:“我哪句说的不对了?王墨他入职两年多了,还是在最底层挣扎,他是该从自身找找原因了啊。”四人约会从此绝后。 我咕哝着:“你也早,拜拜……” 王墨:“慢着!今天,可是我和臭喜四周年的大日子。” “恭喜。” “不是恭喜,是我必须给她个惊喜,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我哈欠连天:“拍摄一段你在沙滩上给比基尼美女搽防晒油的视频,手指尖儿无限接近美女泳裤的边缘,发微博。” 目前,王墨正随公司在三亚度假,入职两年多,没升职归没升职,该享受的福利还是享受得到的。 “Come on,我敬仰你是婚礼策划,才找你帮我出谋划策的。再说了,我这会儿人都到了机场了,立马登机返京,我给空姐儿搽防晒油这合适吗?” 我一个鲤鱼打挺。 挂了王墨的电话,立马致电单喜喜:“大事不好了!王墨在办理登机手续了。你别跟我说他周二才回来,因为他就在刚刚亲口跟我说了,今天是你们俩四周年,所以他提前回来给你一惊喜。问题是,你现在在和周森晨钓,所以你是有惊无喜对不对?” 电话里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我不确定单喜喜是将自己关在了自家门内还是门外。 “四周年?今天,今天吗?呀,真的是今天!四年前的今天,丫不过是我一选项,结果好死不死路过一哈根达斯,丫高帅富似的给我买了俩冰淇淋球儿,一个巧克力的,一个芒果的,我当场兵败如山倒。”单喜喜像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是不堪回首,我就值俩冰淇淋球儿?那球儿可还没你A罩杯大呢!” 我也不强求她:“好吧,那祝你C罩杯钓鱼愉快了。” 挂了电话,我开始倒数。果不其然,半分钟不到,单喜喜的大名以及她一张扮清纯装可爱的嘟嘴大头照就开始在我的手机上闪烁。 我接通,单喜喜的声音同样是扮清纯装可爱:“好了,既然不去钓鱼了,那我再睡个回笼觉好了,等王墨登场时,我争取来个热泪盈眶。” 我才深感欣慰,单喜喜的不情之请又紧接而来:“毕心沁,你代表我去钓鱼。” 我讶然:“我?凭什么?” “就凭你是王墨阵营的,你就太对不起周森了。既然都对不起他的人了,起码要对得起他的好兴致。” 我慈悲心肠:“抱歉,我从不杀生。” “少不自量力了,凭你,水草你都钓不上来。” 不容我再找其它借口,单喜喜一剂猛药灌来:“雁栖湖,层峦叠嶂,碧波荡漾。毕心沁,你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和孔昊的暗战陷入僵持了吧?是时候决一死战了吧?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只当先去散散心好了。” 单喜喜看出来了。她虽大大咧咧,但并非粗枝大叶。 我动摇了:“你认为孔昊会允许我和另一个男人去游山玩水?到时候不等决一死战,我先必死无疑了。” “清者自清。我都允许了,他就没道理不允许。再不然,你就和她说单喜喜病重,上吐下泻,传你榻前伺候。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切记,帮我探探周森的底,千万是至少的,会不会奔亿啊?”单喜喜的狐狸尾巴摇曳生姿。 我还在做着最后殊死的挣扎,却只见那辆藏蓝色宾利欧陆已悠然地驶到了我的窗外。 我侥幸地:“单喜喜,北京人民富裕起来了,满大街都是宾利了。” 单喜喜无情地给了我最后一枪:“是我先斩后奏,哦耶!挂了,免得他打给你打不通。”然而周森并没有打给我,我看见他下了车,直接抬头向我挥手。再一次被他看见了我伫立在窗边,我大概就像个无所事事地偷窥狂。我硬着头皮打开了窗子。周森坦荡荡地对我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可以出发了吗?我就不上去了。” 三楼的高度让我们的对话并不牵强。 我应该反感周森的,却又不知从何反感。他头上“第三者”的头衔,明明和王墨头上的绿帽子一样无辜。整件事中坏人只有一只,就是将爱洒满人间的单喜喜。而我,则是知情不报的包庇犯。 我迅速地套上灰色的帆布裤子和白色T恤,再抄上一顶草帽,两手空空地出了门。 我到楼下时,周森正在吸烟。见了我,他匆匆将手中尚长的香烟捻熄在了垃圾箱上:“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我扎着手:“钓鱼,我可没有装备,不知道徒手行不行得通。” 我抬头,望向我的窗子,因为光线的缘故,漆黑一片。我眯着眼睛卖力气:“你刚才竟然看得见我?” 周森:“看不见,我就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那儿。” 原来我是自投罗网,不打自招。周森为我打开车门,我故意刁难他:“愿不愿意屈尊坐我的车?喏,那辆粉色雅力士。” 周森爽快地:“没问题,那我先停车。” “停地下车库吧,你这辆在地面上太招摇。” 上路。 周森陈述:“喜喜的大伯病危。” 单喜喜真是滴水不漏。她爸分明是家中长子,她哪里来的大伯?周森的忧心恰到好处,不足,会显得他冷血,太过,又会显得虚伪。 我偏过头看了周森一眼,便打开了广播,我没必要在他那样一双精明的眼睛下检验自己说谎的功力,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周森倒也自在,充分利用有限的空间,伸展双腿,头倚着椅背,悠然得像是我在带他兜风。 这时,一辆大红色马自达突然在我前方并线,我一脚急刹,结束了周森的美好时光。 那辆大红色马自达的车主是庄盛,我认识他的车牌号,正如他也认识我的。显然,刚刚他是有意作怪。 庄盛开大红色马自达的原因极其务实:可以加入婚礼车队,增加收入。一度,我也频频向新人们推荐粉色车队,可一次也没得以实行。 庄盛在我前方按下车窗,伸出手来向我示意。 周森:“认识的?” 我:“交友不慎。” 庄盛收回他那兰花指的小手,提速逃逸了。 我平缓地驶入加油站。周森看了看我的油表,还有小半箱,有些不解。我不问自答:“有消息说明天油钱涨价,不如今天加满。” 周森对我的解释饶有兴趣。 我只好补充:“我这个人,财迷归财迷,但从来不会因为钱而牺牲生活品质,我吃好的,但要花着coupon吃,我买名牌,但要在换季打折的时候买,我买车代步,但一贯匀速驾驶,因为提速和刹车都不利于省油。总之,我财迷的原则就是,不该花的一定不花,能省的一定要省。” 周森认同地点点头:“值得学习。” 半箱的油一下子就加满了。再上路。 离开市区,周森享受地望着车窗外:“不用开车的感觉真好。” “你可以雇一名司机。” “那岂不是更招摇了?”周森用我的话,堵我的嘴。 我戴着草帽,坐在太阳伞下,翘着二郎腿好一副饭来张口的德行。至于周森,则将精力全部投入到了他的钓鱼事业中。我虽是个外行,但也可以大致判断出他的渔具有多么精良。他的双手比他的面孔粗糙,摆弄着鱼钩鱼漂之类的小物件,熟练极了。 周森开始上饵:“这是我的独门鱼饵。” 我凑上前:“你自己做的?” “嗯,你闻闻看,主料是草干粉,玉米粉,海藻粉,还有大蒜泥。” 我刹住正在凑前的鼻子:“大蒜泥?真是重口味?有没有芥末的?” 孔昊给我打来电话,打探单喜喜的安危。之前我对他引用了单喜喜的原话:上吐下泻,须我伺候。我捂着电话话筒闪到一边:“才睡着。” 站定了脚步,我一回头,正好看见周森抛竿的背影。他坐在凳上,利用手腕上扬的爆发力和杆稍的弹性将钩出神入化地抛出,动作行云流水,钩饵轻轻落水。这样的架势,无疑是这美景中的另一道风景。 结束了和孔昊的电话,我坐回周森的不远处,期盼地盯紧鱼漂。 周森却分心:“要不要试试?” 我摇头:“你是来享受美好时光的,我也不是来拖后腿的,观摩就好。” 我谨记我是单喜喜派来的小卒,伺机道:“钓鱼之外,你还有什么消遣?高尔夫是一定要打的吧?艺术品拍卖会一定有你的固定席位吧?极限运动也是要的,是滑翔,登山,还是私人直升机?” 一架小型初学者直升机大概四百万,外加驾驶培训,停机费,以及维修保养,也通通不是小数目。倘若周森在这一项上点了点头,我回去也好对单喜喜交差了。 可惜,周森毫不犹豫:“全不中。养花种草我倒略有心得。” 我苦不堪言,盘算着这周老板究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又或是真的金玉其表,空虚其中。养花种草?我这等穷酸百姓也略有心得,仙人掌喜光照,月季比玫瑰花期长,这些我也不在话下。 这时,漂尾上升,我兴奋不已:“喂!收杆啊!” 周森却泰然,直到上升已停止,他才倒竿扬竿,将一尾小鱼提拉出水面。 我忍不住跳脚欢呼,教训它:“都怪你爱吃大蒜泥!” 一道闪电过后,远山处传来隆隆的闷雷声,乌云滚滚而来,霎时间,雨就淅淅沥沥了。零星的垂钓者却依旧坐如泰山,太阳伞用作雨伞。我大口呼吸,沉浸在了雁栖湖的雨色中。 水桶里始终只有那一尾小鱼,周森的独门鱼饵全部有去无回。 我频频摇头:“啧啧,你到底是来钓鱼,还是来喂鱼的?” “我不爱杀生,所以真的是喂鱼更适合我。”周森的回答,竟然和我不谋而合。 周森站直身:“吃不上烤鱼了,我去转转,买些吃的。” 我自告奋勇,冒雨钻回了车上:“我去吧。” 我买了烤玉米,速食的培根,还有叉好了竹签的哈密瓜回来。 周森又在上饵,我扒头看了看水桶,还有只有那一尾,游得从容不迫到叫人发指的地步。我一边啃玉米一边对着它诌文:“少年不识愁滋味,初生牛犊不怕虎。”周森也过来享用美食,鱼钩上的鱼饵自暴自弃地沦为了鱼食。 天气由阴转晴,就像刚刚由晴转阴,用时不过一瞬间。远山处架起一道彩虹。 空气芬芳中带着一丝丝腥咸,我用双手束起头发,闭着眼睛转了转脖子:“真要感谢单喜喜把如此良辰美景拱手相让。”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周森正打量地看着我。他的眉毛如此浓密,幸好眼睛黑而深邃,搭配在一起才英气逼人。 我有自知之明,自知单喜喜交给我的任务我是失败了,只好:“我们回去吧。” “好。”周森正收杆,却突然低喊了一声:“有鱼。” 他随即扬竿,于是,又一条偏爱重口味的小鱼失去了自由。 那竟然是一尾金色的鲤鱼。 我自说自话:“它会不会是鲤鱼精?会不会化作人形,是来报恩的吗?是谁对它有恩?你,还是我?” 周森:“毕心沁,你要不要带它回家?留作纪念。” 我抬眼,周森的眼睛近在咫尺,它们不但精明,更具说服力,叫我说不出半个‘不’字:“那一条,我们放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