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是由作者蓝羽君临创作的古代重生小说,主角是花妮秦砚,小说主要讲的是前世,花妮和秦砚成亲三年,她是他的糟糠妻,他却在中状元之后成了驸马,气急攻心下她含恨而死,一朝重生她回到三年前和秦砚成亲的那天,这一世她不想再错一次,只愿和他不再有任何瓜葛,谁知正要和奋斗致富的时候这个男人偏偏又要和她合伙做生意,这生意是合伙越做越红火了,可这人竟也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花妮这才意识到,屋子里的坏人不是一个人。 软倒在地上时,花妮意识不清,只听一个尖细的嗓音啐骂,“这娘们,手劲真大!” 另外一个沙哑的声音吩咐,“将她和花老头一起绑了!” 花妮临晕前暗自庆幸,看来她爹还活着。 只是这两个声音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到底在哪听过呢?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 哗啦~ 花妮被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清醒了,脸上滴答滴答掉着水,花妮还没看清楚,就听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开口吩咐,“再泼点,这脸太吓人了!” 吓人? 是她的妆吗? 想想刚才一路掉眼泪,估计妆都花了,可不是吓人吗! 吓死你们最好! 花妮还未说出来,又被哗啦一下~ 这下彻底清醒了,她透过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切。 还是她爹屋子,点了油灯,也看不清晰。 “妮子,你还好吗?”她爹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她爹与她捆在一起。 一张老脸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花妮急了,“爹,你被打了?被谁打的?” 她爹皱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唉,一言难尽……” 此时,那个尖细的嗓音插了进来,“花妮,你爹不好意思说,不如我跟你说说,你爹赌钱欠了我们一百两银子,拿不出钱来,可不得吃顿拳头?” “一百两?”花妮闻言瞪向她爹,真是有些没脾气了,她爹平日里好赌,也赌不了这么大,怎么会突然欠这么多? 花家老爹嘿嘿干笑,一笑扯得脸上伤又疼,腆着老脸陪着笑,“妮子,这个……咋说呢……” 花妮暗自皱眉时,油灯突然近在眼前,花妮转头,看见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三角眼,是男人的脸,却又过分的白了些。 “有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三角眼,尖嗓子,花妮认出来了,“三贵子!” 三贵子其实原名不叫三贵子,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原先在端州百花楼里做龟公的,大家都叫他三龟,因为得罪了客人,被赶了出来。 又被四方赌馆的老板收留,他就改了名字,叫三贵子。 然而改了名字,却改不了性,在百花楼习惯涂脂抹粉,出来了还是这么白,白的夜里能吓人。 花妮撇嘴,嫌弃的后撤一下,“你离我远些,我鼻子太灵,受不了你这么香!” 切~ 三贵子翘了兰花指,嫌弃的指了花妮一指头,扭了腰走到窗下,站在窗子旁边。 借着油灯,花妮此时才看清楚,窗下椅子上坐着个人,眉眼看不清楚,却能看清额头一道长疤。 花妮想想刚才那沙哑的声音,加上这道疤,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清了清嗓子,花妮扬了声音唤人,“黄老板,你说你来就来了,干嘛这么大的阵仗?” “你来了,我们还能堵着门不让你进?你下次来,让人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先好酒好菜摆好了,等着你大驾光临。” 黄老板嘿嘿一笑,沙哑的声音跟磨刀子一样,“我也没办法,你爹太滑,不这么大阵仗,怕请不动你爹。” 这位黄老板,自然就是四方赌馆的主子了,年轻时跑镖局,留下一道疤,转行开了赌馆,靠着心狠手辣,平日里也干了不少混账事儿,对于欠钱不还也是要打就打,要抢就抢,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人送外号,黄一疤,也暗讽他是端州一霸! 可是没人敢管着他,连官府都要卖几分薄面的。 毕竟北宋开赌馆是合法的,而且赌馆上交的赋税也是肥的流油,这赌馆里三教九流的人也多,黑白两道黄一疤都吃得开。 而且黄一疤这个人,好处在于,什么事懂得适可而止,也有些江湖心性。 有时心情好了,酒喝多了,就免了人的赌钱。 但是心情不好时,就不好说了。 花妮心里思忖这事,是他爹不占理儿,看黄一疤心情不好,是不是还能商量商量。 花妮虽然骨子里性情耿直,但是这么多年跟着她爹在酒楼赌馆混着,无数次拯救她爹与水火之中,也是锻炼了一副察言观色的眼睛和圆滑处世的口才。 穷人,有时候能活下去才最重要。 花妮心里这么打算着,堆了个笑脸,嘿嘿赔笑,“黄老板,我爹再滑,能逃得过你如来佛的手掌心去?我爹也是四处筹钱去了,肯定不是故意躲着您。” “是吧,爹?”花妮胳膊肘抗抗花家老爹,花家老爹人老心不老,跟自家闺女那默契是好到爆,根本不用多说就立马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还是妮懂我,我就是四处找银子去了!” 黄一疤重重点着头,一笑,额头上的疤有些狰狞。 “那你可真不容易,找着了吗?” “……哦,这个……”花家老爹又死翘了,找着了还能躲着吗? 花妮立马接上,“黄老板,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要给我们点时间,你说是吧?” “不行,都宽限了几天了,还要宽限!今天,一百两,一分不能少!”三贵子狗仗人势,凶巴巴的吆喝。 花妮暗里瞪了三贵子一眼,越发笑的谄媚,“黄老板,你看我和我爹穷的叮当响,哪来的一百两给你?” “你不是嫁了秦家吗?”黄老板一笑,给花妮指了条明路。 花妮暗地里撇嘴,嚷嚷叫穷,“秦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比我们还穷呢,来提亲时都没彩礼钱!”花妮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也是真话。 秦家来提亲时,钱没多少,给的几个首饰也是秦夫人自己用过的,花妮都留给他爹,也没带出来。 唯一戴着的,就是脚上穿的绣鞋。 “要不,我这双绣鞋应该值一百两,黄老板您要是不嫌弃我穿过,就拿了去?”花妮一抻腿,绣鞋上的明珠反射着油灯光泽,分外的亮些。 三贵子定睛一看,吆喝,好货色啊,转头跟黄一疤建议,“要不老大我们……” 黄一疤沙哑的笑声突然起来,打断了三贵子,“花家小妮,你说我一个臭男人,要你的绣鞋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难不成你要我?你要是不嫌弃我嫁过人……”花妮有些毛遂自荐,其实不过是以退为进,她知道,黄一疤家里有只母老虎。 黄一疤这么多年心心念念想纳个妾都没戏,所以她有恃无恐。 黄一疤闻言,扑哧一乐,大大叹气,“唉,你这妮子,我可消受不起!”光这滑不留手的性格,和这身手,他就觉得是个麻烦。 女人嘛,自然是弱柳扶风那样的才好。 “那你看你也不要我,你今天杀了我们,也拿不出一百两了,要不你还是宽限几天,我们想办法筹银子给你?”花妮见前面铺垫够了,开始导入正题了。 黄一疤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黄一疤挑挑眉,笑的二五八万的,花妮也陪着笑,笑的格外愉快。 两人像是买卖谈成了,笑的格外默契。 一个沙哑的笑声,一个清亮的笑声,在狭小的屋子里。 极度的不和谐。 旁边花家老爹和三贵子听得莫名心惊,这两人这回笑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心里发虚啊。 花妮还在笑,她就觉得今晚这过得太跌宕起伏了,才重生过来,和秦砚闹崩了,结果回来又赶上这么一出请君入瓮。 人生还有比这还精彩的吗? 可她还得接着往下演。 所以,输人不输阵,黄老板不停,她就得一直笑着。 谁停,谁就输了不是? “行了,别笑了,你这大花脸笑的我心里瘆得慌!” 咳咳,花妮被笑声呛个半死,黄一疤这烂嘴,有这么说话的吗? 虽然她也知道,她这回定然不会太好看。 “花妮,你家有现成的宝贝,你难道忘了?”黄一疤天外飞仙的一句,打断了花妮的咳声。 花妮有些纳闷,黄一疤索性敞开门说亮话,抽了怀中一张纸,亮在花妮眼前,“你爹说,秦家将蟠龙沉香砚做了定亲之物,你爹已经将这砚抵了一百两,有字据为证!” 一张字据唰的亮在花妮眼前,蟠龙沉香砚五个大字格外醒目。 她爹把这砚抵给了黄一疤? 花妮登时心凉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