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简元珍蒋克己的小说名叫《恶之华章》,是作者雪乃创作的一部现代都市小说,讲述了蒋克己本是“恶之华章”这档节目背后的真凶,叶慎独和简元珍调查之后才发现案件存在着许多疑点,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为什么突然变得残忍不堪,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简元珍在医院看到的小男孩又是谁,为什么会有两个蒋克己?叶慎独和简元珍,有机会再逃出生天吗? 昏暗狭窄的小房间,简元珍缓缓苏醒,正好听到叶慎独对蒋氏夫妇说的话。 叶慎独见简元珍醒来了,挪着自己的身子,捆在椅子上,身子还能扭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 他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 简元珍摇摇头,只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大碍。反过来问道:“叶老师你还好吗?” 叶慎独翘起二郎腿,在狭小的屋子里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小床上,那坐着的小朋友身上。 也许是出去挖坑准备埋人了,地下室里,只剩下这个小孩子守着他们两个。 简元珍在照片上见过蒋克己,认出了绷带下那双眼睛,小声道:“蒋克己,是你吗?” 想来是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蒋家人找私人诊所给他整容了,所以才会在脸上蒙着那么多绷带。 叶慎独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纠正简元珍:“他不是蒋克己,他是蒋克己的孪生兄弟。” 这句话一出来,床上的蒋克己身体一抖,即使看不到他表情,也可以感觉出他的恐惧。 叶慎独冷冷道:“真正的蒋克己,早就死了,对吧?” 那男孩抬起头,层层缠绕的绷带下方,一双眼睛闪动着怒火,“你知道什么?” 被绑着手脚很不舒服,叶慎独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笑着道:“我知道的,恐怕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那男孩浑身颤抖着,这次是气的。 他忽然站起来,将长桌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上,怒吼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东西叮铃哐啷摔了一地,一些碎片溅起来,摔在简元珍和叶慎独脚边。 简元珍心底害怕,却不表露出来,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那男孩发火。 等他发够火了,也扯到了伤口,绷带上的血液渗了更多出来,几乎染红了他半张脸,让他看上去相当可怕。 男孩走到叶慎独面前,抬起脚就是一脚踹过去,把叶慎独连带着凳子一起砸在地上。 手是被反绑在椅子后背的,这么一磕地上,整个身上和椅子都压在手腕上。 叶慎独都能听到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那一瞬间他疼得冷汗直下。 简元珍看得心惊肉跳,在一旁喊了起来:“叶慎独!” 2. 躺在地上,试着翻动了一下身子,刚找到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一只脚就踩了上来。 那男孩踩在叶慎独的脑袋上,加重了力道,语气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简元珍望向那男孩,在座位上不甘心动着,始终没有办法挣脱开:“你放开他!你不要碰他——” 叶慎独一点点匀着气息道:“……没事,我没事。” 他冲简元珍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全然没有起到一定安慰作用,简元珍看得万分痛心。 叶慎独斜着眼睛,望着那缠满绷带的小男孩,仍是带着笑意道:“如果我没搞错,你就是那个虐杀动物的蒋克己,对吗?” 那男孩露出一个笑容,因为那笑容藏在带血的绷带之后,看上去有点可怕。 他露出森森白牙:“喊谁呢你?我叫蒋克存,可不是蒋克己那个废物。” “蒋克存。”叶慎独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忍着剧痛道:“这是你的名字吗?” “关你屁事。”蒋克存踩在他头上的力道更用力,简直想要把他的脑浆当场踩出来。 完全没有被这种不利的姿势影响到,叶慎独喘着气,尽量稳着声音道:“蒋克存,你是故意让叶萱萱看到你虐杀动物的,对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蒋克存咬牙切齿,仿佛叶慎独说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了他的炸点上。 “不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明明是你杀的人,为什么死的却是蒋克己?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叶慎独故意用调笑的语气说,可以看得出来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真的想知道?知道我秘密的人,只有死人才能分享秘密。叶先生,是吧?”蒋克存露出近乎温柔的笑意:“你确定您还想知道吗?” 叶慎独哈哈笑了出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不如,你不要开口,现在我来说,你看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好啊,你说啊。如果说得好,我或许可以让你不要死得那么难看。”蒋克存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叶慎独的惨状,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简元珍在一旁看着,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叶慎独都惨成那样了,这个小男孩没有一点要扶他起来的意思,反而一直用脚踩着他,反而很享受似的。 她终于知道同理心障碍是怎么回事了,那天叶慎独说的时候,她还没有很大的感触。 可是这么近距离一看,简直让简元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望着这个小男孩,简元珍对整个世界的认知都颠覆了:这还是人吗? 手腕的折断处,简直让叶慎独疼得无法思考,但他还是用轻松的语气道:“先从我和元珍去学校查案子说起。我们查看了学校蒋克己的资料,然后我看到了你的作业本……” 3. 蒋克存脚下一用力,叶慎独发出一声沉吟。 “我知道,你每次写作业都使用左手,长期模仿蒋克己的笔迹,所以你们俩的笔迹,近乎是一样的。只是有一点……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叶慎独停了下来,大口喘了口气。 蒋克存眼底精光一闪:“什么?” “这世界上,不存在百分之百相同的笔迹,只能说是神似。何况,你还是个左撇子。出于习惯使然,左撇子遇到撇捺,还是会不自觉地将倾向于左边,所以……” 叶慎独没说完,简元珍就接口道:“所以,不管是作业本,还是走路的鞋子,都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保留了左撇子留下的使用痕迹。” 叶慎独点点头,“加上叶萱萱告诉我们,发现你是左撇子,我就更肯定了一点,你绝非什么分裂人格,而是两个人共同使用一个身份!” 蒋克存终于把脚从他的头上放了下来,却一脚把叶慎独踹了个边,踩着他受伤的地方,朝着那受力点狠狠踩下去! “啊——” 在叶慎独的惨叫中,蒋克存眼底闪动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明知道无法阻止,简元珍还是愤怒道:“住手!不要再碰他了!” 然而简元珍的痛苦和愤怒,只是助长了蒋克存的快乐。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叶慎独那已经布满汗水,痛苦的脸,笑道;“继续说啊,我和蒋克己是两个人,然后呢?” 这次,叶慎独缓了很长时间,才道:“我们第一天到你们家,我看到的那个黑影,是你不是吗?” “啊,那天啊……”蒋克存想了想,承认道:“是我。” 蒋克存蹲在那里,又拍了拍叶慎独的脸:“我也有个问题给你,就算你发现蒋克己是两个人扮演的角色,那你又怎么确定,活下来的是我,而不是蒋克己呢?” “鞋子。”叶慎独大口咽了口空气,又道:“我在解剖室见过蒋克己的尸块以及遗物。他身上,到处都是右撇子的痕迹。而你——” 随着叶慎独的视线,蒋克存低头看到了自己的穿的拖鞋,长年累月的鞋子上,留下了行走的痕迹。 那和死去的蒋克己留下的行走痕迹,是正好相反的。 简元珍在旁边听完,恍然大悟。 叶萱萱说虐杀动物的蒋克己是左撇子,因此,可以知道,心理变态的是一个左撇子,杀人分尸的,也是这个左撇子。 但是那天尸检的时候,她和叶慎独都在场,分明看到那尸块留下的右手臂,右手上,留下了很深的茧子。 这证明,死亡的蒋克己,并非杀人的蒋克己。 而这个藏在地下室里,蒋克己的兄弟蒋克存,这个左撇子,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4. 叶慎独眼里,闪着灼灼的光芒:“只有没有被发现的线索,没有可以隐藏一辈子的线索。” 那一瞬间,简元珍看呆了。 蒋克存笑不出来了,事实上,自从听到“蒋克己的尸块”几个字后,他整个人就和凝固一样,钉在了原地。 叶慎独乘胜追击,继续道:“除了你哥哥和你共用蒋克己这个身份以外,我还知道你们家别的秘密。” 蒋克存缓缓转过头来,望着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什么?” 叶慎独呵了一声,视线在地下室来来回回扫了几遍,小声道:“这座地下室,不仅仅是关着你的屋子吧?这个地下室,还死过其他人,对不对?” 蒋克存喉头滚了滚,望着他的眼越发显得惊诧:“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叶慎独得意一笑,抽了抽鼻子,望向墙角。“死亡走过,一定会留下它的味道。” 沿着叶慎独的视线望去,简元珍和蒋克存,都看到了墙角新刷的红墙。 与别的墙不一样的是,这面墙糊了一层又一层的油漆,一层又一层,看着厚厚一层。 叶慎独动了动肩膀,让自己躺在地上更舒服点,才道:“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频繁地刷地下室的墙吧?而且,用红油漆不是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简元珍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却因为太过骇人听闻,不敢说出来。 叶慎独眼神冷冷的,和一束寒冰,打在了蒋克存的脸上:“不错,红色的油漆不是为了粉饰这间屋子,是为了盖住溅在上面的血。” 简元珍发出一声惊呼,继而缓缓道:“虐杀那些孩子的人,真的是蒋氏夫妇,而不是蒋克存?” “不。”叶慎独反驳了她,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蒋克存杀的是蒋克存杀的,他父母杀的,是他父母杀的。” 蒋克存望着叶慎独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这让他在背光下,如同恶魔一样可怕。 “那天我在鞋柜拿出一双小女孩的鞋子,你父亲说那是你过逝的妹妹的,但是那鞋子却非常新,新得像刚买的。而你妹妹,是4岁去世的。距离现在,已经7年了。” “不管如何保管,都肯定会有所折旧。那这个鞋子就肯定是其他女孩的,至于是谁的?看到地下室这面墙后,还用我解释吗?” 叶慎独毫无惧意,仍死死盯着蒋克存:“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地下室,长期残害一些年仅4岁左右的小女孩,对吗?” 这个消息简直和炸弹一样,炸得简元珍魂不附体,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叶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这屋子一定有听得懂的人。”叶慎独望着蒋克存,视线不曾移开一寸:“蒋克存,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蒋克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知道?其实,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这是个很无聊的故事罢了……” 简元珍屏住了呼吸,真相很快就要在她眼前展开。 为什么蒋克存和蒋克己会共用一具身子?为什么蒋克存会杀人?这个地下室,杀害的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