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是作者乌云冉冉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小说,主角是宁时修许冬言,全文讲述了,宁时修和许冬言是一对伪兄妹,在许冬言面前他从来都是一副桀骜不驯,毫不在意的模样,却总对她不同,两年前她的离开,他的心里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两年后又因为心里的这份不同他们的心渐渐靠在一起,却又彼此分开。 “左眼微笑右眼泪,你要勇敢去面对。” 第二天早上宁时修做好早饭,等了半天也没见许冬言下楼。他看了一眼时间,不耐烦地上楼去敲了敲她的房门,半天没听到有人应声。 他轻轻将门推开一半,人没进去,也没朝里面看:“我说你起不起?再不起今天就别搭我的车了。” 许冬言在床上哼唧了一声:“我有点难受,你帮我请个假吧。” 宁时修这才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许冬言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唯一露出的脸蛋红得有些异常。他推门进去,走到床边,探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的确在发烧。 “你看上去也不孱弱,怎么三天两头生病?” 许冬言抽了抽嘴角,实在没力气跟他斗嘴:“你先帮我请个假。” “我又不是你家长,自己请。” “你就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许冬言口中的“他”自然是陆江庭。 宁时修抬起手腕又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是先给自己请个假吧。” 请完假,宁时修二话没说就把她从床上拖起来送去了医院。 这一次,许冬言足足烧了两天半。家里没有别人,宁时修只能自己照顾她的一日三餐。以前许冬言还不知道,宁时修居然菜做得这么好,速度快,还色香味俱全。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里播放着什么节目她根本没心思去看。厨房的磨砂玻璃门后隐隐晃动的人影让她意识到,生活依旧在继续,她只是失去了一个本就不属于她的人而已。除了那个人,或许还有许多人是被她需要也需要她的。 可是在宁时修的眼中,她算什么呢?妹妹、朋友,还是单恋陆江庭的可怜虫? 炝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走到厨房门前,端着手臂看着灶台前的宁时修:“看不出来啊,手艺不错。” 宁时修头也没回,手里的锅铲随意扒拉着锅里的菜:“小时候我爸经常不在家,我不自己做饭,难道饿着吗?”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还可以请个阿姨嘛。” 宁时修顿了顿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在我家走来走去。” 原本是一句无意的话,许冬言却突然愣了一下。 宁时修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瞥了她一眼说:“放心吧,虽然我不情愿,但自打我爸再婚那一刻起,你就是这家里的人了。” 许冬言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他的话的一刹那,内心却无比柔软。多年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自然受过不少冷眼,也比别人更懂得什么叫作世态炎凉。这导致她像一只刺猬一样活了二十几年,把所有的软弱都包裹在了那副带着刺的外壳之下。当然这二十几年里不乏有人真的对她掏心掏肺,但是她因为害怕失望和伤害,所以展现给人的多数只有冷漠和不近人情。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不会再被轻易打动了,可是刚才那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生病的人总会比较脆弱,也或者是因为宁时修刚提到他从小没有母亲的事情,让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触。 宁时修瞥见她不屑的表情,早有预料似的,宽容地笑了笑:“好在你是这两天生病,再过两天就不知道该让谁照顾你了。” “什么意思?” “我过几天要出差。” “又走?” “嗯。” “走多久?” “不知道,一两个月吧。” “这回去哪儿?” “内蒙古。” “那可冷了,零下二三十度吧?” “你去过?” “没有……” 晚上,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学妹打电话给许冬言,向她打听卓华的招新情况。她这才想起来,又到了学弟学妹们找工作的时候了。 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学妹既然找到她,她也只好先答应帮她问问。每个部门每年进不进新人或者进几个新人,都是根据部门当年的工作量而定的,别的部门的情况许冬言不清楚,但可以帮着问问本部门的情况。 挂断了学妹的电话,许冬言打给小陶。提起招新小陶很郁闷,“据说老板前不久刚跟陆总打过招呼,要往咱们部门里塞个人。我们本来就是人最多的部门,还要塞什么也不会的新人,工作压力不减,年终奖却要缩水了……” 听着小陶抱怨完,许冬言猜到本部门再招新的可能性不大了,只能问问其他部门的人了。 她翻着手机通讯录,突然一个名字跳入眼帘:关铭。 关铭是隔壁部门的项目组组长,也是许冬言大学里的师兄。但上学那会儿两人其实并不认识,工作后偶尔聊起来才知道原来两人是师兄妹的关系。这几年关铭对她也算照顾,在公司里,除了陆江庭和小陶之外,他是许冬言最熟悉的人了。 怎么一开始没想起他? 第二天一早,许冬言找到关铭,把学妹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 关铭想了想说:“难!” “为什么?” “我们部门跟你们部门一样,都是跟土建相关的。咱这领域出差特别多,有的地方环境还比较艰苦,有女生很不方便,所以我们老大不喜欢招女生。” “觉得不合适就直说呗!你们部门好几个女生,你还说你们老大不喜欢招女生?” “我说师妹啊,我们部门的女孩子都是其他部门调来的,这样的人有经验、有人脉,也算是有可取之处。怕就怕那种刚出校门的小女孩,业务能力差、经验几乎为零,人脉就更不用说了,出了门还得别人照顾她……” 许冬言明白他的意思。从关铭那儿离开前,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你看我行吗?” “你?”关铭笑了,“专业对口,能力过硬,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儿?陆总多受老板重视啊,你跟着他不是更有发展前途吗?” “是啊,所以还没想好。” “那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真想来,我倒是可以向我们头儿推荐。” 关铭是多明白的人,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换部门,但他就是不说穿。他也知道,许冬言十有八九还会再来找他。 第二天是周末,宁时修出差前最后一个周末。早上的阳光很明媚,从客厅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看得人心情也好起来。 许冬言站在阳台上伸了伸懒腰。懒腰伸到一半,她听到宁时修下楼的声音。回头一看,他已经穿戴整齐,看样子是打算出门了。 “这么早?” “嗯,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 “周末还惦记着工作,你们老板请到你真是赚翻了。” 宁时修边换鞋边说:“天气这么好,你也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去哪儿呢?许冬言正要搭话,却听到家里的防盗门被打开又合上,回头一看,宁时修已经出门了。 许冬言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会儿,小区里带孩子的老人都在前面不远的中央景观处聊着天。 真是适合出门的好天气。许冬言约小陶去爬山,小陶看着天儿好,一口答应下来。 城郊的紫殷山是距离市区最近的一座山,又不收门票,一直都是城里人爬山的首选。这天又是周末,满山头都是人。两人爬到一半,小陶提议另辟蹊径,换条偏僻的小路避开人群。 许冬言有点担心,问她:“你熟不熟啊?” “走过很多次了,放心吧!” 许冬言抬头看了一眼煞风景的人群,最终决定跟着小陶走。 这一条路没有台阶,但看得出走过的人很多,如果不是前天下了点小雪,一点都不比主路难走。只是因为雪还没有完全化干净,盖在已经被路人踩得结结实实的土坡上,踩上去有点滑。 小陶完全不在意,两步并作一步,体力好得惊人。一下午时间,两人从山的一头翻到另一头,下到半山腰时,许冬言已经双腿发软了。小陶提议,在太阳落山前将隔壁的小山头也顺带着爬了。许冬言听了,一个不留神踩偏了台阶,身子一歪单膝着地,就这样华丽丽地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许冬言清清楚楚地听到嘎嘣一声,心里暗叫不好,一定是自己的骨头断了。 小陶吓坏了,赶紧上来扶她。她疼得直抽气,站都站不起来。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冬夜的山上有一种死亡般诡异的寂静。一阵冷风吹过,小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刚才还浑身的劲儿,这会儿一下子都泄没了。 她站在弯曲窄小的山路上望了一会儿,没什么人经过,看来是指望不上路人了。 她回到许冬言身旁:“我看还是叫个人来把你背下去。叫谁比较合适呢,陆总?” “别!”许冬言一激动,差点对自己的“残腿”造成二次伤害。 小陶为难了。正在这时,许冬言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上跳跃的名字,这回轮到小陶口吃了:“说……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能帮忙的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小时后,宁时修在紫殷山上一条鬼都找不到的小路旁找到了她们。看到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的许冬言,他原本一肚子的火气消了一半,但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讽刺了她两句:“这么清净的地方,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许冬言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没说。夜色中,她看不清宁时修的神色,但她能想象得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如果不是碍于小陶在一旁,她真担心他会上来给她个痛快,然后顺手弃尸荒野。 宁时修上来要搀许冬言,手还没碰到她,她就连连叫疼。看到宁时修气更不顺了,许冬言连忙解释说:“我腿好像断了。” “你怎么确定腿断了?” “我摔倒的时候听到了嘎嘣一声。” “嘎嘣一声?” “嗯,肯定是骨头断了。” 宁时修沉默了几秒,还是过来把她拉了起来。起初许冬言还叫疼,站起来后她才发现,只要不活动脚踝,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脚踝能动吗?”宁时修问。 许冬言试了试:“能动是能动,但一动就特别疼。” “应该不是骨头断了。” “那嘎嘣一声是哪儿来的?” 宁时修拿出手机,借着光亮照了照许冬言摔跤的地方,看到一根拇指粗细的干树枝被折断了。三个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陶狠狠地瞪了许冬言一眼,许冬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宁时修似乎无奈笑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啊?要……要……要不我试试自己走。” “下山的路不好走,你又刚扭过脚,上来吧。” 许冬言动了动脚腕,一动还是很疼。她看着宁时修宽大的背影,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宁时修配合地弯下腰来,一声不吭地背起她。 这时单薄的月牙已被厚厚的阴云全部遮挡住,天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宁时修走得很慢,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路。许冬言也很识相地保持着安静,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小陶,到后来也集中注意力低头看着路。 走过稍有光亮的地方时,许冬言看到宁时修的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这可是腊月,她心里陡然生出了一点点负罪感来。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宁时修脚下动作停了停,并没有回应她。 光线渐渐亮了起来,许冬言已经能看得到山脚下的公路,宁时修的车就停在那路边。 宁时修把许冬言放在后座上,冻得够呛的小陶连忙跟着上了车。 宁时修问小陶:“你住哪儿?”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小陶说话,小陶咧嘴一笑:“要……要……要不,还是先送冬言去医院吧?”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小陶说得结结巴巴,宁时修不由得有些纳闷:难道她们公司都一个毛病? 许冬言试着动了动脚腕,比刚才好多了:“我既然没骨折,还用去医院吗?” 宁时修想了想问:“还疼吗?” “有一点,比刚才好多了。” “你有红花油吗?” “家里有。” “那好。”宁时修扭头看着小陶,“还是先送你吧。” 小陶只得乖乖地报了个地址,趁宁时修不注意时,朝着后排的许冬言狠狠地瞪了一眼。 很快就到了小陶家。送走小陶,宁时修才问许冬言:“怎么会在山上待到这么晚?” “吃了午饭才出的门。” “刚下过雪爬山不安全,偏僻的小路更不安全,你不知道?” “你说天气不错,让我出来走走的。” “我没让你没事找事。” 这人变得可真快!鉴于他近日来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顾她,她也就没再跟他争辩。 不一会儿,车子就回到了他们住的小区。宁时修的停车位距离他们家的那栋楼还有点距离,他停稳车,打开后座车门:“现在能自己蹦跶回去吗?” 其实早在路上的时候许冬言就发现脚腕的痛感一点一点地减轻了,她绝对能一个人蹦跶回去,但是,她不想——如果伤得太轻,也对不起他大老远地跑这么一趟啊。 于是她夸张地皱了皱眉头:“比……比……比刚才更疼了。” 宁时修在车门前站了一会儿,他微微挑眉,似乎在怀疑什么,但末了,也只能认命地转过身去,再次让她爬上他的背。 这条路不算短,因为花圃在施工,特别不好走。可宁时修背着许冬言却仿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