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楼和姜月是娱乐圈小说《老公变成首富之后》中的男女主角,小说的作者是郑三变,全文讲述的是两年前姜月好不容易在娱乐圈里爬到三线,只差一步,就能跃升为一线。可偏偏在此时,江与瀚踩了她一脚。江与瀚一记无影腿,把姜月直接从云端踹进泥里,自己却踏月飞升了,并且在两年后像病毒一样,充斥全国每个角落。时隔两年此事依旧是姜月心里的坎,本来就不顺的她在被江与瀚激怒之后决定重回娱乐圈。 京港北郊区,汉文公馆。 燕迟站在书房内的水墨屏风后,握腕而立。 盛明楼办公时习惯安静,容不得半点杂音。除了贴身保镖燕迟之外,谁都不许留在书房内。而保镖也必须离桌远远的,保持缄默。 “嗡——!” 西装里的手机震动。 燕迟皱起眉头,抬手隔着外套按住手机,似要防止它继续震动。 只可惜,手机并不配合。 “嗡——!” “嗡——!” 连续两声,在静默的空间内格外响亮。 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因此手机常年保持静音震动,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谁能想到今天…… 燕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不敢去看少爷的表情。 盛明楼刚签完一份企划书,顺手搁到一旁:“交朋友了?” 燕迟先是一僵,随后松了口气。 上次有个不识趣的合作人吵嚷着闯进书房,最后被四个保安扛在肩上架出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今天少爷非但没有发火,听语气好像心情还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愉悦? 确定人身安全后,燕迟答道:“是夫人身边的小助理。” 盛明楼持笔的手顿住,“男的女的?” “是个小姑娘,已经被夫人哄着签了M’s的保密协议。” 盛明楼勾唇,无声一笑。 他的月牙可不会哄人,怕是威逼利诱。 燕迟掏出手机,瞄一眼屏幕,全都是可颂发来的信息: “月姐正在上妆,准备去拍照。” “拍完照了,休息后要接受采访~” 燕迟脸上三道黑线,聊天记录还没看完,手机又震动一下: “那个采访人真的不会说话,居然问月姐将来愿意和江与瀚合作吗?还好我们月姐机智,要不然就中套了!生气!” 燕迟下意识要回信,指尖刚在屏幕上敲出‘淡定’,不经意间瞥见少爷的眼神。 盛明楼放下手头的工作,饶有趣味地直视他。 眼里有几分戏谑,几分好奇。 燕迟惊慌失措:“对不起,少爷,我马上关掉手机。” “没关系。”盛明楼一反常态的温和,似是还轻轻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回国之后交到朋友了。” 燕迟收起手机,诚实回答:“是夫人让我们加的微信。” 盛明楼点头,再度拿起钢笔,没再说话。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十五分钟后,盛明楼又抬起头来说:“助理知道月牙的行程安排?” “是。” “现在在哪儿?” 盛明楼只知道姜月今天会和世嘉正式签约,但具体的行程安排,一概不知。 燕迟本来也是不清楚的。 可打从昨天加上微信后,小助理的话匣子根本关不上,他纵使不问,对方也会全盘托出。本不晓得,也一清二楚了。 “夫人刚刚接受完时尚杂志《Marix》的专访。”燕迟说。 “嗯。” “然后……”燕迟答不出来了。 答不出来,只好掏出手机,给可颂发去信息:“夫人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吗?” 可颂秒回:“要拍外景,地点在CDB世贸大厦。” 盛明楼正耐心等待答案。 一得到回信,燕迟立马说:“夫人准备去世贸大厦拍外景。” 盛明楼不语,用右手拇指嘻嘻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良久,他说:“备车。” - 下午两点,热风拂过京港CBD的柏油路,吹向世贸大厦。 等待白领上班的浪潮过后,停靠在大厦阴影下的三辆房车终于有了动静。 一号车抬下各种摄影设备,二号车在街道的两头拉上阻挡线,并疏散好奇围观的吃瓜路人。 三号车的车门拉开,姜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下车,在明晃晃的太阳下眯起眼。 造型师紧随其后,不厌其烦地帮她整理头发:“头发要放前面,对,很美。” 拍外景既要自然,又要力求完美。 摄影师已经搭好三脚架在等候。 姜月是模特出身,也不用指引,主动走到摄影师身边问道:“十连镜吗?” “先拍静,再拍动。”摄影师伸出手,在空中划出一个长方形,“你靠到那面大理石墙上,我们试几张。” “好。” 姜月走到摄影师指定的墙面上,对着镜头侧靠。 “咔擦!” “咔擦!” 每拍一张,姜月都会换一个动作、换一种神情。 摄影师很满意,点着头直起身来:“再给我一点温柔的妩媚。” 闻言,一旁等候的可颂愣住,讷讷道:“什么叫……温柔的妩媚?” 这要求和甲方爸爸提出的:五彩斑斓的黑色,几乎没区别。 摄影师‘啧’了一声:“你这小助理话怎么那么多?” “嘿嘿,我就是好奇。” 摄影师本来还嫌可颂聒噪,见她笑得傻呵呵,又不忍心骂,只说:“你看着就知道了。” 此时,姜月正被一群人簇拥着。 补妆的补妆,扇风的扇风,梳头发的梳头发。 一阵倒腾后,造型师才向摄影师打了个‘OK’的手势,人又全部散开。 “好——”摄影师又俯身调整镜头,“一、二——” 姜月立马进入状态,抬手将卷发抓得散乱,像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样,伏在大理石墙面。 经过一轮烈日照射,大理石正是最烫的时候。 姜月却没事人般,顺着墙面舒张手臂,不忘偏头望向摄像头。 模特出身,加上完美的脸,外景静照完美收工。 “OK!” 摄影师喊完,姜月才把身子从大理石上剥下来。她的双臂已经被烫得通红,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