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令:摄政王爷来救驾》是作者布里创作的古言女主重生小说,段锦鸢本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被所爱之人背叛和欺骗,导致段氏王朝成为傀儡政权,段所有族人被坑杀或成为玩物。当唯一的希望摄政王沈逸不帮她,段锦鸢纵身跳下城墙自杀,却意外重生回到三年前。 段锦鸢爬上城楼,高处的风鼓动她火红的衣袂。 远处宫苑飞檐翘脊,琉璃瓦华光潋滟。 她似乎看见父皇端坐大殿,百官匍匐,高呼万岁。 似乎看见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她飞奔着穿过一座又一座宫殿,裙角飘扬生风。 金玉堂皇的日子如走马灯飞速闪过,场景逐渐变幻,染上血色。 朝堂上忠良遭到排挤陷害,奸佞横行当道; 百万士兵被坑杀,有人失去了丈夫,有人失去了儿子,数万家庭支离破碎; 父皇褪下了龙袍和帝王的尊严,死后尸体被用来做成灯油,供苏蓦北使用; 后宫的嫔妃以及公主们变成了将士的胯下玩物,皇子们套上耕犁工具,遣到田里,与牛一同犁地…… 这些都是她一手造的孽,是她一步步把段氏王朝推向覆灭边缘。 她纵身跃下,疾速的风吹斜她眼角的泪。 来世,若有来世,她定将殷如和苏蓦北这对狗男女挫骨扬灰。 拼死,也要守护住这段氏江山。 再醒来,入眼是澄净广阔的蓝天,郊野外青草混着泥土的芳香萦绕鼻息。 段锦鸢侧过头,看到自己身边闭目养神的男子,苏蓦北长眉若柳,鼻梁高挺,一席青衫着一股俊逸儒雅。 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臂弯之上,段锦鸢惊恐地坐起身,惶惑和焚天恨意绞着她的心。 她曾受他假面的欺骗,爱他爱得刻骨,为了他忤逆父皇,跟宠爱自己的皇兄关系僵到极点,宁愿违背圣意也非他不嫁。 直到父皇被他以“牵羊之礼”对待,她的皇兄们被当作牲畜套上耕犁工具,给百官扮演牛犁地,直到她撞见他跟殷如在池子里赤裸相拥,她才清醒。 殷如想了无数法子折磨段锦鸢。 段锦鸢最受人赞美的便是如雪如脂的ji肤,殷如便命宫人把沙子烤得滚烫,让她脱了衣物在沙子上打滚,白皙滑腻的ji肤被磨得血肉模糊; 殷如说讨厌段锦鸢一头柔顺如云的秀发,苏蓦北便便命人把段锦鸢的一头秀发剪坏; 殷如说段锦鸢抚琴勾去了苏蓦北的魂,苏蓦北为了证明自己无二心,便命人用夹棍夹断段锦鸢的十指,她疼得晕过去,又疼得醒过来,反复数次,一双手终于丧失知觉; 殷如嫉妒段锦鸢貌美,苏蓦北便用烧红的烙铁烙在段锦鸢的脸上,那份烧心的痛楚她到如今还记得。 三年监禁的日子,脸上烙印丑陋,一头青丝变黄槁,长短不一地垂在腰后,往日被人夸作细瓷凝脂的雪肌最令自己骄傲,可如今ji肤被滚烫的沙子磨糙,瘆人可怖。 如今再想起来,段锦鸢怒气攻心,喉头涌起腥甜,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食肉寝皮碎尸万段。 再一低头,自己穿着一身简便干练的骑马服。 这身骑马服还是段锦鸢为了跟苏蓦北学骑马而命尚服局连夜赶制的,当时苏蓦北听说她不会骑马,就说要教她骑马,她还因此感动了许久。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细腻光滑如蛋去壳,却是摸不到那片突兀的烙痕。 她爬到旁边的水凼,水面倒映出她姣美精致的五官,黛眉浅勾,额间用朱砂和金线勾绘花样,明艳张扬。 她上这样的妆,还是三年前自己是公主的时候。 段锦鸢震动不已,血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男子悠悠转醒,腻味唤道:“鸢儿,休息好了?今日还要继续学骑马吗?” 闻言段锦鸢浑身一震,学骑马? 她跟苏蓦北学骑马,尚是三年前的事。 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