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和藿莛东是小说《东岑西舅》中的男女主角,小说的作者是芥末绿,全文讲述的是岑欢喜欢藿莛东并对他表白,可藿莛东次次都拒绝了她,一次巧合,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女主远赴国外,几年后女主角带着小包子回归,男主角开始后悔,开始重新追求。本文前三分之一有点狗血,二人几年后再次见面之后,作者开始放大招。剧情跌宕起伏,险象环生。后来还涉及到他们的孩子被人害死,各种阴毒计谋等等。真的是精彩绝伦。 他陷入沉思,绿灯亮起时脑海里也白光一闪,跳出一个人的名字——Gavin秦。 难怪第一眼看到那张脸就觉得面熟,贺向南扬眉。 他虽然去国内的分公司拓展业务三年,不久前才回到伦敦的总部,但因为父亲和赫莲*梅斯一直保持合作关系,所以他对赫莲*梅斯旗下的高管并不陌生,更何况近年来Gavin秦的大名如雷灌耳。 只是今天在医院看到的Gavin秦既瘦又憔悴,完全不见在荧幕上意气风发,他才会一时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他盯着怀里的睡颜,不自觉的轻轻叹口气。 Gavin秦的确是个很有男人魅力的男人,他曾听赫莲*梅斯不只一次提起过Gavin秦,语气里满满的自豪,他想赫莲*梅斯当初定然也是以栽培女婿的目的栽培Gavin秦。 而他将自己介绍给他女儿认识,有何用意? “总裁,是要回公司还是……”红灯闪烁时前头的司机开口询问。 贺向南敛住思绪,顿了顿道:“回我住的地方。” 时令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窗外暮色深浓,而周遭的环境及房间摆设都十分陌生。 她楞了一下,随即一把坐起来。 身上的被子滑落,视线跟着下滑,看到床边摆放着的一双颜色靓丽的女款室内拖鞋,她皱眉,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 打开门,呼吸里立即搀入浓郁的食物香味。 她深呼吸,肚子立即配合的‘咕噜’叫了声。 她走出房间,在通往客厅的过道两边的墙壁上看到几副油画,但却没有作画者签名。 她停下来,微仰起头有些吃力的眯眸认真观赏其中一副色彩及层次都十分分明的抽象油画,隐隐从画中看到作画者本人内心的情感色彩的蜕变,每一个层次的变化都似乎代表着一种心境,从激烈到平静,挣扎到妥协,从浓烈到淡漠,压抑到释放…… 作画者本人一定感情很丰富。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了。 离客厅越近,食物的香味越浓。 目光在客厅掠过一圈,简单而明了的装潢风格犹如它的主人,干净利落,又不失魅力。 在开放式厨房看到背对她的那抹高大身影,黑色的修身休闲裤和黑色的衬衫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更修长。 她走过去,还没开口就听到耳边声音响起:“醒了?” 话落,贺向南转过身来,俊容浅勾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眼角两边淡淡的纹路让他看起来十分具有亲和力,也很迷人。 时令颜有一秒的恍惚。 记忆里秦戈就从没这样对她笑过。 而如果她不是先爱上秦戈,她想她一定难以抵挡眼前这个男人的男性魅力。 “说请你吃中饭的,可你睡得很沉,所以中饭变成了晚饭。”他指了指正在滋滋响的炒锅,“我只会做简单的食物,你不介意吧?” 时令颜挑眉:“贺大总裁亲自为我下厨,我怎么敢挑食?” 况且她现在是真的饿了,而且他做的食物很香,凭香味她就敢断定他的厨艺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至少比她应该好吧。 饭菜上桌,两道小炒一道汤一道拼盘,颜色漂亮味道可口,时令颜食欲大增,一言不发连吃了两碗饭一碗汤,丝毫没有第一次来人家家里做客的拘束。 贺向南很满意她的捧场,始终保持迷人的微笑,自己却很少动筷。 时令颜见他用左手拿筷子才想起他右手手腕脱臼的事,而他居然还为自己下厨,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所以为表谢意,饭后主动承包清洗碗筷的任务。 贺向南担心她摔烂碗弄伤自己,没想到她洗碗倒一套一套,非常程序化,像是……经常洗碗? 不过这怎么可能? 她家佣人一大把,怎么也轮不到她洗碗才对。 除非…… 他摇头笑笑,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搂着他的脖子向他抱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快要为他变成黄脸婆了。 “贺,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时令颜的声音将他神游的思绪拉回。 他想了想,点头。 然后就见时令颜挑了挑眉。 “怎么?你以为我和谁一起住?” “我脚上这双拖鞋的主人。” 贺向南低头看过去,继而失笑。 “那是我一个堂侄女暑假过来玩时添置的,你想到哪去了?” 呃,是她误会了吗? “那,你就没有你喜欢的或者喜欢你的女人?”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不可能身边没女人吧? “很好奇心真重。”贺向南仗着身高的优势去揉她的发。 “那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话一落,停留在头顶上方的大手骤然一顿,片刻后才道:“怎么这样问?” “我刚才看到你那副画……”顿了顿,时令颜抬眸看向他,棕眸亮得出奇,“你……很爱她吗?”贺向南凝着她亮晶晶的美目,轻轻摇头。 “现在已经不了。” “那你怎么做到不爱她的?”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语气引得贺向南发笑。 “怎么,你想学我,然后忘掉Gavin秦?” 那个名字一入耳,时令颜便如同被施了魔法,目光瞬间变得黯淡。 “深爱着对方的时候不要想着刻意去忘,因为越是想着去忘,就会越痛苦。”贺向南以过来人的口吻劝慰,“一会我送你回去,别胡思乱想了。” 时令颜长吁口气,点头。 清理完厨房卫生,她换回自己的鞋子,贺向南打电话招来司机送她回家。 “谢谢你的晚餐,改天我请回你,不过不是我亲自下厨。”她首先申明。 贺向南勾勾唇,黑眸荡着笑意。 “对了,我就在前面下车吧。”她指着前面一个路口道。 贺向南微愕,“这儿离你家应该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呃,我想……去看一个朋友。”时令颜说着看向窗外,神情像是有些不自在。 贺向南望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耳根,有些想笑。 这丫头不擅长撒谎。 她应该是惦记着那个生病中的男人,所以想偷偷去看看。 这样欲盖弥彰的蠢事,他年少时也曾做过。 果然还是孩子,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一样思前想后,顾虑重重。 这样的爱情热烈却不一定美好,因为越是热烈的感情,受伤时越痛苦。 “好,就在前面下车,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令颜见他没再追问,悄悄松了口气,点头。 下了车和贺向南挥手告别,看着他的车开远,她才招手拦下一辆车。 秦戈在医院输液时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如果不是借助药物中搀杂的安定成分,他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经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头已经没那么痛了,但喉咙还是很不舒服,手脚也发软,一下床眼前便发黑。 他知道这是自己长时间不进食引起的低血压反应,可即使是几天不吃,他也不会觉得饿,又怎么吃得进东西。 “秦先生,您醒了?愀” 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司机见状连忙跑过来扶他。 秦戈闭眼适应了会才推开他,“送我回去,然后你也下班吧,明天不用去接我。” “秦先生,已经办了住院手续。”司机提醒他崤。 因为喉咙不舒服,他不想多说,只挥挥手示意不用。 司机跟着他已经有一两年,谙知他的脾性,也没多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等回到住处,他下了车,司机要送他上楼,被他拒绝。 在医院输液出了身汗,夜风一吹,浑身都冰冷。 他冷不住打了个寒颤,皱着眉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往公寓走。 可他忽然又停下来,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因为他感觉到有双眼睛偷偷在注视着自己。 可身后空空如也,昏暗的路灯灯光下只有自己被灯光拉长的孤单身影。 是他的幻觉么? 还是……真的太想她了,所以希望她偷偷跑来看他? ——不认识。 耳边响起她冷漠的声音。 他苦笑,暗讽自己白日做梦,明明是他自己看不清楚对她的感情,说了那样的话把她逼走,怎么现在她找到比他更适合她的男人了却又想着她回到他身边了? 他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和赫莲*梅斯见面时,他就曾对自己说过,凡事不要等到失去才知道后悔。 这个道理他一直知道,却从未真正去领会。 现在他才对这句话感同身受,但,她身边已经有了更值得她爱的男人。 他有些失落的长吁口气,尽量去忽略心底弥漫开的那种绵密的刺痛,头重脚轻的走进公寓。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时令颜才从暗处走出来,小脸上不知何时爬满了泪水。 他瘦好多。 缓缓挪动的身形看得出他身体很不舒服,而这个认知如同针尖扎在她心底,让她疼痛难当。 不论如何,她心里都是有他的,所以看到他不好她照样会难受会心疼。 可他不要她。 她站在星空下,望着公寓入口无声的泪如雨下,心里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念着秦戈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秦戈的存在。 傻傻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渐渐冷得有些发僵。 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眨掉眼眶里的泪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当棕眸掠过屏幕,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号码时,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屏幕上闪烁着的来电是属于秦戈的? 铃声继续叫嚣,提醒她这是现实。 她忍住泪水,咬唇想了想,还是颤着手接听。 “颜颜。”沙哑得厉害的嗓音传来,一下逼出时令颜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 她闭上眼,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秦戈听到自己的哭声。 “怎么不说话?” 时令颜咬唇将手机拿开一些,等深呼吸过后觉得声音不会抖了才开口:“说什么?” “你脚还痛么?” 时令颜扁着嘴,和着眼泪将那句‘伤口都痊愈了才来关心’一起咽下,回他:“不痛了,你有什么事么?” 那端顿了顿,时令颜只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喘息声,大概是因为喉咙不舒服的原因,他每说一句都显得很吃力,说完就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变重。 “你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时令颜楞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难道他刚才回头的时候看到她了? 胡思乱想间又听他问:“是在他家吗?” 他?谁? 时令颜顿了十数秒才意会那个他指的是贺向南。 “你打这通电话就是问我是不是在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