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举案齐霉》是苏盎所著的一本古风小甜文,有搞笑成分在里面,女主有一点小迷糊,把她爹爹用来祭祀的祭山石当成普通石板用来填行宫里的狗洞了,发现问题后赶紧去行宫里寻找,结果被男主偶遇了,中间有一点点小虐,但是特别喜欢女主那种宁缺毋滥的小性格,文章不是特别长,有喜欢小甜文的可以看看。 沈衡听着那句沈家哥哥,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强自撑着那笑容,替“她哥”将茶盏接了过来。 苏月锦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说。 “阿衡,你这样我没办法喝了。” 她的手还扣在他的脸上,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划过,就那样放肆的撩拨着她的掌心,灼热的,让人心悸。 “你,你喝嘛。” 沈衡迅速收回手,尽量去忽略方才那丝悸动。但长袖之下的手掌却似被印上了某种印记一般,令她无措。 一旁的张富贵却是心情甚好的搓了搓手。 “不知哥哥在哪里高就,怎地没听卢婆子提起过?” 他想娶沈衡,也是听说她老子是个三品朝官。虽说没什么实权,但却是个御前的差事,他还想着结亲之后让他帮忙多往宫里供些猪肉呢。 沈衡的这位“大哥”看着就是个读书人,没准也能帮的上忙。 “我不怎么做事的。”苏千岁喝了口茶水,满认真的说。 “哥哥真爱开玩笑,令尊官拜三品,怎会不给您谋一份好差事?”他身上那一身行头,看着普通,实际上却是苗疆那边独有的天蚕丝所制,有价无市。他虽粗俗,但也知道些行情。 “骗你做什么?我平日里就是帮着我爹处理些家务事,旁的时间,都挺游手好闲的。” 他倒说的实在。 张富贵闻言,脸上的热情却立时冷下去半边。 “家务事啊,那都是女人们管的,您这个年纪也该去做些正经事了。” 沈大小姐瞧着他那张小人嘴脸,暗自摇头。 苏月锦的家务事可不是女人能管的,因为他的家,是整个庆元朝。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张富贵自顾自的说,沈衡心不在焉的听,苏千岁旁若无人的吃。 点心过半之后,他转脸问她:“我吃饱了,走吧?” 下朝之后便没用过晚膳,他是真的饿了。 沈衡本想说,我不走,你有事便快去办吧。 只是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一旁的“肥油”,终是坐不住了,点头道:“那便走吧。” 付账的时候,张公子倒是分外体面,硬是抢在前面,掏出去的三十两银子却跟花了三百两一样的慷慨。 “不过就是三十两银子的事,你别太在意了。我们家有的是钱,还会在乎这三十两银子?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事,我觉得咱俩真的挺合适的。” 沈衡对着他那张好似被放了一大桶鲜血的大脸真诚告别。 “好说好说,张公子如此大方,奴家回去之后必然仔细考虑您的建议。” 心下里却琢磨着,回去必然要记得跟卢婆子说。下次再介绍,万不能找这么“有钱的”。 因为这类人,将银子花在自己身上心疼,花在别人身上肉疼,她瞧着,眼睛疼。 自阁里出来,沈衡的步子迈的很快。 她本就是想拿苏月锦的话当个由头,自己好脱身的。不想他会同她一并出来,就这么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她不说话,他也不在意。她停下来,他便随处找个地方坐着,一路无话。 临枫阁离沈府并不远,过了两条巷子便到了。 沈衡一路听着那道脚步声回到自家门前,将门打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道芝兰玉树的身影,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定定的看着她出神。 方才在阁中未曾注意,他似乎又瘦了,被风吹起的长袍都显得异常宽大。 沈衡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句“你不走吗?” 傻站在风口做什么,本来就是个病怏怏的身子。 苏月锦点头,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看着那张略显清瘦的脸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索性狠狠心,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隔着一扇朱漆大门,她大睁着一双眼睛望天,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今日的秋风尤其的大,他穿的那样单薄,。。。 如果你再被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给骗了,你就会变的比道道还要愚蠢。 心底正义的小人突然跳出来严肃的教育自己。 我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他走了没有,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懦弱的小人有气无力的争辩。 看他做什么?他便是病了也同你没关系。他是皇家的人,是要继承大统的,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你的。而且你别忘了,他是有夫人的,他那日能那般对苏漾,终有一日也会那样对你的。 正义小人说的有理有据,然后,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海里天人交战。 再然后。 正义的小人被懦弱小人活活气死了。 沈衡甚没有出息的扒开一点门缝将脑袋伸出去,正对上苏月锦那双清亮的眸子。 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似乎就是为了等她这一眼。 他笑了,眉宇之间都带着孩子气的欢喜。 沈大小姐却险些被门夹断自己的脑袋。 清咳一声,看着远处扬声道:“道道买东西还没回来吗?那我还是别等她了,我就是来看看她回没回来。” 然后迅速将门关上,整张脸都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皇宫勤政殿内。 早朝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在庄严的大殿之下,看着群臣强打精神来陪自己聊天,是当朝皇帝陛下最喜欢做的事情。 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应卯,作为皇子的端王殿下自然也要参与其中。 只是这位千岁爷却甚少上朝,对外宣称的原因是身体不适,对内,则是直接跟自己的娘说,他不愿意早起。 时间长了,连圣上也习惯了正午之前见不到他。 可是今日,千岁爷却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 害的圣上在看到那张打着呵欠的脸时,差点以为自己未过五十便老眼昏花了。 接了几张奏折之后,一旁的近侍照例问了一句,是否还有本启奏。 北靖帝认真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觉得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小混蛋必然是有正事才会来的。 哪里知道,人家压根连眼皮子也没抬。 “月锦,你可是有本要奏。” 他承认,他是真的好奇。 苏小千岁睡眼惺忪的看向自己的爹。 “没有。” 这分明是还没睡醒呢。 北靖帝不甘心,又问了句。 “这次科举的监考官,朕打算任用沈括,你觉得他如何?” 其实这事,也是沈括自荐的。他是庆元十二年的进士出身,论资历,论官职,监考之职也是合适的。 科举分乡试,会试,和殿试。每三年一次,先是由各州府在秋季举行乡试。第二年的春天,再进行会试,又称春闱。 然而这次的乡试,却出了很大纰漏。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竟然冒着天大的胆子徇私舞弊,还牵扯到了朝中数名已经指派好的会试主考。 他下令严查,连续罢免了几名朝中大员的官职。 沈括隶属礼部,为官清廉,人也本分,却也算是意外合了他的心思的。 沈括吗? 苏小千岁转头看向角落里一身藏蓝朝服的中年男子。 “你想做这次的监考?” 这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 他记得,他向来都是不愿趟浑水的性子,怎么这次这般想不开。 “回殿下,正是。下官为官多年,一直未曾做过什么为朝廷分忧的大事。此次会试,若能出任监考一职,一定不让圣上和殿下失望。” 苏千岁看着他那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点了点头,觉得阿衡此时要是见了,必然会觉得她爹傻的都不冒泡了。 “这事满麻烦,你可想好了?” 他却是为这件事来的,手下也有合适的人选。监考一职,不光要清廉,更要懂得变通。 “臣已经考虑好了,请殿下和圣上放心,给臣这次机会。” 苏月锦待要再说什么,却是被他爹拦住了。 龙心大悦的将手一挥。 “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