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是朋友台剧原版小说阅读 阿亚梅原著小说我们不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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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剧《我们不能是朋友》是根据阿亚梅同名小说改编,小说讲述的是女主惟惟有一定交往三年的男友,两个人关系很稳定,但是呢,某一天,一个叫霸道总裁的人就看上了惟惟,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包括她曾经坚守的纯洁和忠诚。可是,谁能拒绝这种带着血腥味的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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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工作的地方,有个职务叫专案管理。大致的意思是,在明确的起终点和有限制的预算下,做好特定的工作范畴,以执行出一项庞大的计画,比如生產新產品、办活动或是结婚。

结婚就是一门专案管理的实作,起点是求婚日,终点在宴客日,其中短则数月长则一年的时间内,要搞定拍婚纱、印发喜帖、挑喜饼、买戒指、婚礼小物、聘请新祕主持人摄影师、做婚礼影片、宴客……种种大小事全都牵涉到成本控管、结婚品质把关、沟通技巧、两家人的价值观碰撞、新人感情坚定与否的考验,复杂程度绝不亚於產品开发。

相较於庞大的专案,改戒围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惟惟,这件削肩的白纱很适合你的气质,要不要试穿看看?」才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婚纱公司业务曼蒂,已经亲暱地不带姓直呼我名,甜美的笑容贩卖著许多女性的梦想。

「可是我还没下订金,可以试穿吗?」

「当然可以,我对我们家的婚纱可是很有信心的!」曼蒂兴奋地眼神发亮,好像她就是我的好姐妹:「我以前是做礼祕出身的,我挑礼服的眼光是很精準的!赶快试试,这种削肩的礼服超级挑人穿,你的身材刚好符合!一定很美。」

「皓一,你觉得呢?」我看向被晾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皓一:「适合我吗?」

「试试看吧!」

新郎都这麼说了,曼蒂笑得开怀,兴奋地推我进试衣间。

「你老公很帅耶!交往多久了?」

「唉,他还不是我老公啦……」一时之间,我对这两个字有些抗拒。

都要结婚了,害什麼羞?以后也要习惯,这段时间多练习吧!」曼蒂瞇著眼笑,一边替我黏上Nubra。

等套上白纱礼服后,我才有空端详镜中的自己──纯白色的礼服有一种古典庄严的气质,把新娘包装成一个看似纯洁、神圣不可侵犯的个体。只不过,那终究只是一个外壳,结个婚并没有换套衣服那麼简单。顺利筹办一场婚礼,也不代表婚姻就会顺遂。

「我说的没错吧?你的身材不试穿这套太可惜了,先别出去,我去找个长头纱给你试戴,待会让你老公吓一跳!」

曼蒂又一阵风地走掉了,留给我更多的思考空间。也许是她一心想赶快成交,说的都是些外层的事,也没有发现我跟她在不同的频道上;也或许,会有这些疑虑的我只是个特例,也许每个新娘都是欣然迎向眼前梦幻的一切……

「黎皓一?」更衣室外,一个女性的声音喊了皓一。

我一顿,直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欸?」外头的皓一公布了正解:「子媛?」

「我刚就觉得这个人很眼熟,果然是你!好久不见──」女孩说完第二句话,我也在脑海中资料库比对出了声音来源。

她是高子媛,是背著女友游走於上市公司社交圈四处联谊狩猎、是昨天约我吃午餐拉住我的手叫我别抗拒、是昨晚半夜喝多了传讯息来说要在婚前睡我的,褚克桓的女朋友。她正面对琳瑯满目的白纱礼服、晚礼服,烦恼著不久后的将来该穿哪件礼服衬托自己最美丽的一面,与褚克桓一起走在红毯上,接受所有亲友的祝福……而她对褚克桓的所作所為,丝毫未察!

所有的联想就像一部流畅的惊悚片,无法停止情节的推展,每个环节也都令我头皮发麻,最骇人的一部分是──皓一就站在她面前,而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麼心态走出这间更衣室面对她。也许,不要面对最好,刚才看到那件红色蓬裙晚礼服似乎不错……

「惟惟,赶快出来,看我遇到谁了!」

无奈的是,皓一叫了我。

我硬著头皮、挤出笑容走出更衣室,对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周惟惟!天啊,原来你们俩毕业后在一起了?欸,你穿削肩礼服很──美──耶──」高子媛兴奋地把我转了一圈,笑吟吟地说:「恭喜你们!什麼时候宴客?」

「我们只是先比价,还没有看日子啦……」我笑得有些尷尬:「你应该比我快吧?对了,你老公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记性很差欸,她跟她男朋友交往很久啊!就是那个财金所的……叫什麼?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皓一在学生时代没有参加商管学生会,和高子媛是修习某一门课时认识的,我们所在的朋友圈又完全没有交集,记不得褚克桓的名字很正常。

「褚克桓。」高子媛羞涩一笑:「惟惟你应该也认识吧?」

「喔!对对对,褚克桓!你们俩真的交往超级久的,要结婚了?恭喜恭喜!」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且奇怪,连自己都快不认得。

「你是金鱼脑啊?褚克桓这种风云人物都会忘记!」皓一柔情蜜意嗔著我,却不知道身边的未婚妻虚偽得令人作呕。

「哎呀,工作以后会变笨嘛……」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我的笑脸一定无比丑陋,还硬逼著自己把这场戏演完。

我深怕,一旦高子媛发现我记得褚克桓,我就会被扣上和褚克桓有交集的嫌疑;我也怕,如果皓一发现我对褚克桓这个人有印象,我就会轻易地被定上一个不贞的罪名。我知道这些担忧有多无谓,也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合理的反应,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一切的不自然都只是因為,我心裡有鬼。

讽刺的是,现在的我还穿著象徵纯洁的白纱礼服,裡头装著一缕污浊不堪的灵魂,那是来自地狱,那个连我都快不认得的,邪恶的我自己。

「你老公呢?怎麼没陪你来?」眼前的社交行為还没告一段落,皓一接续著完成。

「他还在忙。反正我跟他都老夫老妻了,平常也住在一起,干嘛做什麼都要黏在一起?」高子媛的话中,流露著对褚克桓的完全信赖。

「也是。」我漫不经心地回应,如果不是身上披著婚纱,我一定会抓著皓一的手夺门而出。对比著日前褚克桓的论述,眼前高子媛的观点认知简直南辕北辙,荒谬到我想逃!

「对了,你现在在哪裡工作?今天休假?」皓一还没结束寒暄,这让我更心急如焚,盼著曼蒂回来救援。

「这说来话长……」高子媛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神情,匆匆準备离去:「我差不多要回家了!我今天来只是要确认礼服的尺寸,我们后天要拍婚纱。恭喜你们喔!掰掰。」

「掰。」没想到救援我的是高子媛,我如释重负鬆了口气。

「好巧,没想到他们也要结婚了!」皓一说:「真羡慕他们,交往这麼久感情还一直很好。」

「谁知道。」我不以為然,适才压抑的浮躁几乎全数倾泻而出:「你跟他们不熟,怎麼知道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你跟他们更不熟吧?你连褚克桓是她男朋友都忘了欸……」皓一打趣地反驳我:「难得有你记不住的同学。」

「皓一,我想去对面那间婚纱店……」我只想逃脱这裡,再找一间婚纱店重新开始,或者,今晚喝个大醉会不会更好?

但皓一并没有要打住的意思,「话说高子媛怎麼会穿便服来?我之前听别人说,她辞掉公务员的工作……」

「我、不、想、再、听、了!」我再也无法隐忍内心对这个话题的抗拒,抬高音量吼出。

别说是皓一,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当我慌乱地收敛情绪,逼自己恢复正常之际,却听见手机在皮包裡发出细碎的震动响声。

我拿出手机,倒抽了一口气。我怎麼就这麼不意外,找我的人是褚克桓呢?

我并没有回覆褚克桓,事实上,经过一整晚的逛街询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各家门市人员讲述消费需求,早已令我筋疲力竭。直到我随皓一返回住处,在等待皓一洗澡的空档,我才有空读取褚克桓的那则讯息──

「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看到萤幕上的寥寥几字,我总算迟钝地意识到,褚克桓骗了我。

喝醉了所以呢?喝醉了,就可以理解原本不懂的情爱逻辑;喝醉了,就可以背著未婚妻对另一个女人说要睡她、还可以隐瞒自己要结婚的事实。

喝醉,特权好多。

醉话瀟洒,可说话的嘴脸总是狰狞。我不上当的。

高子媛回家后,会告诉褚克桓今天和我们巧遇吧?是的话最好,就让高子媛的天真单纯渲染我的幸福,让他感受到我今天在试衣间是如何的心惊胆颤,让他澈底清醒,把这几天的荒谬当成一场恶梦,以后他拍他的婚纱照,我挑我的白纱礼服,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我要的就是这麼简单。如果褚克桓不能给我,那就由我自己争取。

於是,我没有回覆那则讯息,反而直接把褚克桓拉进黑名单。

「有什麼新鲜事?」皓一洗好澡,一边擦著头髮凑到我身边:「你今天的手机一直响。」

「骚扰电话。」我避重就轻:「没什麼重要的。」

「那就别看了。」皓一占有欲十足地抽走我的手机扔到一旁,吻上我,带著浓烈的欲望:「你今天穿那件黑色的晚礼服很好看……」

我并没有被燃起欲火,只觉得无法呼吸,挣扎想脱离皓一的吻:「干嘛啦,我还没洗澡……」

「才不会,你很香。」皓一温柔的吻蔓延到我的颈项。

也许是近日的疲惫,让我对身体碰触更加敏感,我轻闭双眼拥著皓一,挟带欲望的鼻息袭卷而来,如焚风般温热,包围了我。

在黑暗的视觉领域中,我试图刻绘著亲密爱人的轮廓,却发现什麼也没有,倒是意外出现一声低喃──

「我要睡你。」

声音几可乱真,彷彿褚克桓真的曾在我面前说过这四个字。

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际,那模糊的轮廓已成了褚克桓,长了肉、有了体温、还多了一点蛮力,强吻我、压制我、占有我的思绪与身体,逼迫我回答一道假想题──如果,跟我做爱的人是褚克桓。

温湿的热泉自双腿间涌出,我才惊觉自己的潜意识已经鲁莽地抢答。

我想回到现实,却发觉眼皮如铅重,让我终於放弃了挣扎。欲望很轻易地凌驾理性,反而更热烈地回应皓一,或说,回应褚克桓。

然后我发现自己毫无廉耻地享受著。

原来,先前对他的抗拒,都是我在欺骗自己。

原来,我是这麼迫切地渴望占有褚克桓,打从上次见面时他捉住我的手、要我别害怕的剎那?不,也许早在联谊那天他走向我、扣紧我胸前钮扣时,就已经埋下引线,就等我一步步上鉤,引火自焚。

性幻想算是心灵出轨?还是肉体出轨呢?我已无暇思考。

罪恶之火熊熊燃烧,其实只需一个睁眼就能扑灭,但我却贪婪地沉醉其中,说服自己,幻想无罪。

褚克桓,如果想要你是一种罪恶,那麼,你就是我的共犯。

褚克桓不再试图联络我。

第一天、第二天,我草木皆兵严阵以待,直到无消无息的第三天,我开始相信他是真的放弃了,我不期望他浪子回头发现元配最美,也许他正在寻找下一个猎物,但那都与我无关,对我来说,回归陌生人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

两星期后的某天中午,我走出公司觅食,竟发现褚克桓站在门外。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要找我,於是我装作没看到,别过头绕路而行,但最后还是被他逮个正著。

「周惟惟,你等一下!」他捉起我的手腕。

「你干什麼?」在他抓牢之前,我火速抽回手:「你到底还想干嘛?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人在这附近工作?被人看到怎麼解释?」

「我知道,所以我犹豫了很久,犹豫该不该来找你。」

「你的决策错了,你不该来的。」我答得冰冷。

「我知道是我没遵守游戏规则,没有控制住自己……我真的知道,都是我。」褚克桓难得的失序心急,把我逼到墙边:「对不起。」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游戏规则,以前没有,以后也不需要。」我努力站稳脚跟,不想在紧要关头晕船:「我只是一个很不重要的旧识,删好友,刚好。」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重要?」原本不打算多说的我,竟在这时又被点燃怒火:「你可真低调,婚纱拍了,房子应该也买了,最后只差登记结婚前合法猎艳了是吧?」

褚克桓脸上先是震惊,显然高子媛并没有对他提起那天的巧遇。不过,褚克桓毕竟是明白人,他很快就会意过来:「我不是存心要瞒你,是那天……」

「不用说了。」我试图平心静气地打断他:「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你也根本不需要在意我的感受。我很抱歉那天打乱了你的猎艳行动,我不会再阻止你或试图劝退你,也不会向子媛告发你。以后,你撩你的妹,我结我的婚,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线。从现在开始,放过我,求你了。」

「只要让我搞清楚一件事,我会考虑放过你。」

纵使我知道褚克桓定出来的协议一定有陷阱,但我已经顾不了那麼多,只想结束这场对话:「给你一分鐘时间。」

「你生气的是我那天说要睡你?还是我骗了你?」

「你!」短短一道选择题,竟然让我全身冻结。我方寸大乱,只能迴避他的问题:「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你刚才答应我了。」他的眼神充满执著:「我必须知道自己错在哪裡。」

褚克桓真的没打算放过我,怀著玉石俱焚的决心要把我往死裡逼。

我努力调匀气息,思考著褚克桓曾经说过的话。依照他的爱情投资配置理论,他会在另一个对象身上寻求满足,以摊平他在原本爱情关系中的亏损。既然如此,要狠狠结束一切的方式,就是让他在进场前,认定我不是一个适合投资的标的。即使他曾经被我刻在幻想的世界中。

「给我看你的婚纱照。」我抬高了下巴,直视褚克桓。

褚克桓的剑眉挑了一下,「婚纱照还没修好。」

「那间婚纱公司有附赠侧拍照,业务有跟我说过,现在应该在你手机裡?」我对他伸手,眼神很坚定。

褚克桓用更坚定的态度动用否决权。

「不想给也没关系,以后别再来找我,这样单纯一点。」

在我要转头走人时,褚克桓终於不情愿地滑开手机,把照片送到我面前。

我倒抽一口气,发现萤幕上的璧人闪耀得根本无法直视,我假装看过后,飞快地弯著眼睛牵起笑把手机还给他:「你们看起来很登对,恭喜你们。所以,以后你就更没有理由来找我了。」

「你很残忍。」褚克桓的话中有一丝苦涩,「对我跟对你自己都是。」

「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决绝地离去,头也不回迈开了步伐。

再见,褚克桓。我必须把自己逼上绝路,斩断一切的可能性,才能让我对你的感觉变得更简单。也许未来某天,我们又会在办公区的街道上不期而遇,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或是,对上一道眼神但很有默契地保持距离。那时,我可以把你当成正常的旧识,不用刻意假装忘了你。只是我现在需要时间。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褚克桓没有追来。我一度深信那就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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