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穆研之和沅洱的小说叫《他的小耳朵》,是一部好看的军婚宠文小说,讲述了从小失去父母双亲的沅洱,被穆研之的父亲接回家抚养,从此穆研之多了一个外表调皮坚强乐观的妹妹,穆研之假正经严苛,时掌责罚妹妹,但内心一直呵护着她爱着她,希望长大后能娶她,可是她的父母却是因为救自已而死,自已难道要瞒她一辈子? 沅洱看着地板,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相信你还问我?闲得慌吗?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自从住进穆家,他就像是她一个人的纪律委员兼铲屎官,每次跟人打架,都是他去的学校,每次她闯祸,都是他去收拾残局。 别的铲屎官是真的铲屎,他这个铲屎官,是收拾她搞出来的烂屎。 穆研之身子往后一靠,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次抬手揉着发疼的额角,蓦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突然,他朝沅洱招了招手,“过来。” “嗯?”沅洱抬头,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摇头,“不用,我不用坐。” “……”穆研之看她一眼,嗤笑一声,“谁让你坐了,过来。” 沅洱咬了下嘴唇,坚决摇头。 “那就更不能过了。”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男人脸色沉了几分,眼神忽而凌厉,语气也重了几分,“过来。” 沅洱吓得一抖,虽然怕死,可还是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研之哥……啊……” “啪……” 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响起,小姑娘纤细的身子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屁股高高撅起,粉色的小短裙往上挪了几分,能看见内裤的边沿,带着一点儿蕾丝,满满的少女气息。 穆研之挪开视线,下意识忽视那让他浑身燥热的东西,手再次高高举起,落下,又是“啪”的一声,响亮得很。 沅洱苦着一张小脸挣扎,哭了。 “呜呜……好痛。” “痛?” “痛……呜呜……” 穆研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麻麻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力度好像过了,平日在部队教训那些小鬼头,用的好像就是这力度,那些小鬼都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小姑娘这细皮嫩肉的,想必是更加疼吧! 他看了眼她的小裙子,伸手搂住小姑娘的腰肢,用力一提,便把人提了起来,放在一旁,挨着自己坐。 扭头,便对上了小姑娘湿漉漉的双眼,长睫毛湿湿地黏在一起,上头还挂着水雾,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珠。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两边眼角的那两滴泪水便滑了下来,挂在脸上,小姑娘咬了咬下唇,那样子委屈巴巴的,别提有多可怜。 穆研之边叹息着,边抬手捧住了小姑娘的脸蛋,大拇指轻轻擦掉那让他心疼的泪珠。 “好了,别哭了,真拿你没办法。” 从小到大的,每次都用这招,每次他一生气,一打她屁股,就用这可怜得让人心疼模样看着他。偏偏好死不死的,每次都受用,他真的每次都不舍得再训她了。 这小姑娘,是准确地抓住他这一点了。 “研之哥哥……”软软糯糯的声音窜进穆研之的耳朵,他无奈地轻笑一下,“嗯?怎么了?” “你……你以后……”沅洱顿了下,继续说:“能不能不要再打我屁股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穆研之抿了下唇,默了下,然后点头,“好吧!” 确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刚在小姑娘趴在他腿上的时候,隔着薄薄的面料,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 “可是……” “可是什么?”沅洱急了。 “你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以后不准在学校打架,不管他们说什么,也不准再打架,有事必须告诉我。” “好。”沅洱连忙点头。 “嗯!还有……” “还有啊!” “……”穆研之瞪她一下,“我说我话说完了吗?” “没有。” “那给我听着。” “好吧!” “还有,这次学期末考试,必须给我考班里20名以上。” 听到他这么说,沅洱发出一声痛苦哀嚎,“怎么可能嘛!” 让一个平时靠班里倒数的人一下子靠近前20名以内,这也太难了吧!简直是不可能啊! “研之哥哥,你想打我就说嘛,干嘛给我出这难题啊!”沅洱嚷嚷道。 穆研之咬牙,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难题?你们全班才40个学生,我没让你考前十名就已经很好了。” 前十名? 沅洱差点儿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她吞了下口水,撇撇嘴道:“给个痛快,你把我给杀了吧!” 下一秒,脑袋上又一阵疼痛,她摸着脑袋回头,就见穆研之把手收回去,再抬头看他的脸,严肃得跟着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似的。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他这话说得沅洱心里隐隐不安,只见穆研之勾了下唇角,笑说:“我只会帮你补习,狠狠地补习。” “什么?” “什么什么?”说着,穆研之站起来,拉了下衣摆,绕过茶几就往外走。 “研……研之哥哥,别啊!” 想起初三时候补习的痛苦经历,沅洱不禁打了个冷颤,“别啊!研之哥哥,”她站起来,追了过去,“我会好好听课的,研之哥哥你这么忙,就不用……” 话未说完,穆研之头也不回地打断她,“说再好听的话也没用,就这么决定了,抗议无效。” 下一秒,“嘭”一声响,门被重重关上,沅洱的呐喊被那声音掩去了大半。 身后,蓦地走出来一个人,是小楼的佣人方姨。 只见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一楼的佣人房里走出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沅洱。 “小姐,怎么了?”方姨问。 “啊!”沅洱吓了跳,回头看着方姨,眼瞳放大,“方姨,你要吓死我吗?” 方姨伸了下拦腰,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轻声问道:“小姐,肚子饿没饿要不要我帮你做个宵夜” 沅洱拍了拍肚子,“方姨,你快要把我养成肥猪了,不过……”突然,她咧嘴一笑,“能吃方姨做的东西,胖死我也愿意。” 方姨满是福气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姐嘴巴真甜。” 说完,方姨转身往厨房走,沅洱喊住了她。 “方姨。” 方姨回头,“怎么了?” “那个……研之哥哥什么时候来的啊!” “研之少爷?他有来过吗?” “……”沅洱摇头,“没有,我看错了。” 不,是见鬼了。 方姨哦了声,转身继续往厨房走。 沅洱泄了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无声哀嚎。 又要补习,天啊! 半天,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偏庁。偏庁小小的,里面只有一张小桌子和几张椅子,贴着墙边有一个桃木色的柜子,高度大概在沅洱的腰部上一点儿。 沅洱看了眼上面放着的两张黑白照片,笑了笑,弯腰,打开柜子拿出两炷香,然后点着,分别插在照片前的两个香炉中。 “爸爸,妈妈,吃宵夜罗。”她撅了噘嘴,“爸爸妈妈,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架的,是他们骂我,骂我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还说你们不是好人,不然怎么会死得这么早,可是我知道你们不是。爸爸,我知道你是英雄,我为你骄傲,至于妈妈……” 她看着女人的照片,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下,“妈妈,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想爸爸,所以才会去找他的,所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很爱很爱我,就足够了。” 在清楚意识到爸妈的死亡,是在她住进穆家的第二年,那一年,穆家的小儿子,穆亦深的弟弟,穆研之的叔叔,穆奕辰,死在了战场上。他是一名特种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方埋伏,死在了异国他乡,尸体还是战士们拼了命,才送回来的。 那时,沅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未真正理解过死亡的意思,她只看见穆奕辰的妻子程姚天天以泪洗脸,然后想起了妈妈,就想去安慰她。沅洱把妈妈当年跟她说的话给程姚说了一遍,结果,程姚当场就把沅洱骂了一通。 死了就是死了,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死了就会被丢进火炉,烧成灰烬。 什么天堂,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堂,那都是哄小孩的, 你爸爸死了,你妈妈也跟着死了,是自杀…… 自杀,这两个字是她第一次听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理解了它的意思。 那时候,沅洱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沅洱永远都记得那个时候,她小小的身子卷缩在床上,哭累了就睡,醒了再哭,就这样持续了两天,这两天她没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一口东西。 最后,是穆研之,他硬生生地撬开了她的嘴巴,把水灌进她的喉咙,把白粥倒进她的嘴巴,还恶狠狠地说,如果她再这样,他就不要她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穆研之凶狠的样子,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不要她了。 就这几个字,让她好像突然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她用力抬起脑袋,看向站在床边一脸寒意的穆研之。她红肿的双眸里蓄满了滚烫的泪水,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恐惧。 久未说话,她动了动嘴巴,刚想说话,却发现喉咙仿佛被烧灼一般。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带着卑微的恳求,声音沙哑不堪。 “研之哥哥,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再说不要我,好不好?” …… 沅洱至今都记得,他那刹那间变得温柔的嘴脸。 他说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说不要她这种话了。 那次之后,无论她再调皮,再肆无忌惮,他都纵容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