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质问我?”他的眼中蕴着暗色,腰间的手不算向下,从旗袍的高叉开口摸了进来。 孟柠被迫仰头望着他,哪怕死死握紧桌边,眼中的湿意依旧忍不住。 底线一旦破防,只会一退再退,很难再有底线了。 如今在霍斯年眼中,她是不是就成了一个随便怎样都可以的女人? 却见他的手指微移,指腹捻上她的唇,用情人的呢喃说着锥心的话:“这里,有多少人尝过?” 孟柠眸光一颤,一滴泪终是忍不住滑落,心中对霍斯年最后的那点期盼好像也随着这滴泪流干了。 他明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非要说这样的话羞辱她。 是不是看她难过,他才会开心? 她静静凝着他,心撕裂般疼着,唇边却一点点笑的明媚:“霍导觉得有多少人,那就有多少人。” 话落,霍斯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钻进她裙底的手忽而猛力,疼的孟柠闷哼一声,就在她以为难以收场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句:“阿夜?” 下一秒,霍斯年立刻闪身离开,孟柠被他的惯力推倒,撞到了桌边,疼的差点直不腰。 可让她更疼的,是霍斯年警告的眼神。 他以为她会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接着,门就被推开。 穿着靛蓝学生戏服的魏雨萌走了进来,她扫了孟柠一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尔后,魏雨萌迅速走到霍斯年的身边,亲密挽着他的手,娇声说:“阿夜,你给孟小姐讲戏怎么不去外面说?我见不到你会心慌的。” 孟柠撑着桌子望去,就见霍斯年拥着魏雨萌,低头解释:“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来催下进度,孟柠不需要我讲戏,她演这个角色不过是本色出演。” 孟柠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骤然被无形的桎梏压垮。 她双手扶住桌沿,狼狈转过身去,心口的疼蔓延,疼的她浑身发颤。 好一个本色出演……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个风尘歌女。 第六章 玩废 正式开拍。 孟柠穿着单薄的旗袍,倚在寒风灌入的窗口,第二十一次点燃手中的香烟,手指早已冷得发颤。 装作享受般把烟送进口中,烟雾入口,又冷又呛的味道,如同一把钢针灌入,刺激得她本能蹙眉。 下一秒,果然又听到霍斯年冷漠的命令:“卡!重来!” 出戏之后,那强压的难受再也憋不住。 “咳咳——”,孟柠扶着窗柩剧烈咳着,喉咙都被刺激的有了血腥味,却听霍斯年无情道:“孟柠,你今天就是呛死在这里,也得把这一条过完!” 孟柠咽下喉咙的腥甜,心中自嘲着,连霍斯年这样的冷酷都能忍受,区区香烟呛喉又算得了什么呢? 寒风这么冷,她的梦早就该醒了。 想通之后,孟柠终于挺直腰,抬起头来,冲镜头嫣然一笑:“霍导,我准备好了。” 回应她的只有一句冰冷压迫的:“Action!” 这一次,孟柠如蛇一般倚靠在传遍,从轻巧点燃香烟,再到吐出细细的孟色烟雾,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又妩媚。 烟雾缭绕下,她慵懒睨过来的模样,艳杀四方。 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被这惊心动魄的美镇住,隔着镜头,霍斯年和孟柠对视,两人的眼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霍斯年都忘了喊卡,最后还是清醒过来的女副导演喊了一声:“过!” 这一条终于结束。 孟柠脱力滑倒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霍斯年从摄影机的面前站了起来,神色不明凝着孟柠,他刚想上前走,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痛呼。 接着,就听魏雨萌的助理高声嚷嚷:“啊呀,雨萌姐,你的手被木刺划破了!” 霍斯年的脚步立刻调转,朝着屋外的魏雨萌走去,口中还关切责备:“你不是最怕疼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马上带你去消毒包扎。” 说着,他小心翼翼抱起只是手破了皮的魏雨萌,朝外急走。 孟柠把一切看在眼里,喉间的腥甜怎么也压不住。 等到他们的身影不见,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暗红的血触目惊心,把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