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电话早已挂断,可她却连拨回去追问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盛郁时不会给自己答案。 岑枳抑着眼底涩意,迎着雪絮茫然前行。 回到战队宿舍时,已经凌晨两点。 岑枳推开自己的房门,下意识回头看对面盛郁时的房间, 结婚三年,他们一直都在分房睡。 以至于同一屋檐的队友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岑枳进了房,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婚纱照。 照片里,笑容洋溢的她和盛郁时的冷脸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盛郁时一句不能公开,她必须把本该拥有的一切小心翼翼藏好…… 忽然,走廊的脚步声拉回岑枳的思绪。 她起身去开门,一眼便看见那欣长的背影。 “阿庭。” 盛郁时脚步一顿,冷眸扫向欲言又止的岑枳。 四目相对,沉默的气氛逐渐僵凝。 “有事?”盛郁时淡淡问。 岑枳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如果哪天你不需要我了,会让我离开吗?” 盛郁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以你现在的心态能应付春季赛?” 言语间的讽刺让岑枳心底一颤,再说不出一个字。 “很晚了,早点睡。” 盛郁时扔下句话,“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周遭的死寂压的岑枳喘不过气,连同眼眶都有些泛热。 明明和盛郁时只隔着条走廊,可却像隔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岑枳收起眼底的黯然,转身回房。 刚准备躺下,右手突然的剧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岑枳白着脸,翻出医疗箱里的膏药贴上,才伴着疼痛沉沉睡去。 清早。 因为是大年初一,所有人都放假一天。 队员们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看《爱乐之城》。 岑枳坐在角落,安静的和他们的热闹格格不入。 这时,队里有人说了句想吃水果。 她便默默起身走向厨房。 可岑枳刚拿起刀,盛郁时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电竞选手要保证手的灵活性不许动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岑枳望向他,眼底闪过抹失落:“抱歉……” 盛郁时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刀,有条不紊地切着苹果。 看着他的侧脸,岑枳心绪惆怅。 “手怎么回事?”盛郁时突然问。 岑枳愣了瞬,将贴着膏药的手往身后藏:“快好了。” “你是电竞选手,该懂得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