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算做我单方面发疯。 谁能逼迫得了他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呢。 最后,我出了院,却没有回到沈延知那里。 我以绝食做威胁,他同意我住回自己的屋子。 代价是,我每天要在他的监督下把那瓶牛奶喝完。 事到如今,每天喝的牛奶要是没问题,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 他让我喝,我就喝。 我盯着他,一口气将牛奶喝完,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将他拒之门外。 第三枚戒指被我摘下来当掉,当然,我也没有指望再把它赎回来。 宋有星忽然得了很严重的病。 我知道我这么想很奇怪,我和他认识其实不久,可我想拼尽一切救他。 如果真要说理由,大概是,从没有人对我好得那么纯粹吧。 好像所有人的感情都是带有目的的,只有他,笑是对我一个人的。 我带他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治不好。 讨人厌的是,沈延知一直跟着我。 简直阴魂不散。 他说,他能给宋有星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叫我别折腾了。 我懒得理他。 可是每一天每一天,宋有星的身体状况都在渐渐恶化。 他开始走不了路,在我面前咳血,或者猛地晕倒。 最后,宋有星还是住进了沈延知安排的病房。 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六月下了好几场暴雨,而在倾盆而下的某一天傍晚。 在找不到夕阳和晚霞残红的傍晚,宋有星走了。 人生总是有很多别离,那天早晨,他还跟我约好去看听月公园的海棠花。 宋有星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明明我和他才认识不久。 明明我不该生气也不该难过。 明明我早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其实那天我没哭,只是在他的病房里坐了很久。 我只是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失去的人。 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