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南话不多,但云翩跟他在一起,并不会很难受。 她好像认识他很久似的。 快要结束的时候,餐厅里人越来越多,云翩去洗手间。 她到了洗手间里,发现女洗手间门口扔了条披肩;而里面,传来十分暧昧的声音。 “晚上你去找我,嗯?”男人压低声音说。 女人笑道:“今晚不行。” “我快急死了,你看我硬的。”男人抱怨。 女人说:“看看后半夜,等老徐睡了。” 又是昨晚那对。 云翩急急退了出去。 她回到餐厅,果然见徐氏夫妻那桌,只有那丈夫一个人。 云翩请席穆南吃了午饭。 饭后,她准备回房,去听到席穆南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云翩微讶:“还有电影看?” 云翩:“……” 在香港的时候,也有男同学约她看电影、喝咖啡。但她明白,那是追求她,她都拒绝了。 而此刻,她居然很想去。 云翩想了下:“好。” 他们俩往头等舱回,去那边的电影厅。 路上,云翩有点后悔。 她跟这人不熟,才见了两次面,居然要跟他去看电影。 而电影厅里没人。 云翩和席穆南再次选了靠后的位置,等待着电影放映。 这时,进来几个人,说说笑笑的。 竟是两对夫妻,昨晚的野鸳鸯就在其中,各自挽着自己的伴侣。 “奸夫淫妇都在了。”云翩看到他们,不免想到。 电影开始放映。 放了约莫三分钟,那对年轻夫妻中的丈夫说要出去抽烟,先走了;又过了十分钟,另一对夫妻中的太太也借口出去了。 他们俩一走,电影厅里只剩下云翩、席穆南和老徐,以及那位年轻的太太。 云翩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见,老徐的手一开始放在椅子扶手上,然后滑向了那位年轻太太的腿,再慢慢往上。 而年轻太太看着电影屏幕,默默把腿岔开了。 云翩:“……” 她突然就不同情老徐了。 随着老徐手上动作,年轻太太难耐似的,转过脸来亲吻老徐。 老徐吻住了她。 两人在光线幽黯的电影厅里接吻。 “我们走吧?”云翩心浮气躁,只感觉这些人实在太不要脸。 她不想高声说话,故而凑近了席穆南耳边。 不成想,席穆南这时候正好回头,他的唇,从云翩唇瓣擦过。 云翩:“……” 一阵酥麻,从她唇角荡开,她下意识咬了咬唇。 席穆南:“抱歉。” 云翩脸通红,摇摇头。 “你想说什么?”他却凑近,呼吸几乎在她的脸侧。 他的唇,贴着她耳朵。 他气息是冰凉的,唇也凉;而云翩的余光,再次瞧见了他裤子那里撑起了的包。 她一时呼吸紧蹙。 “我们走吧。”她说。 席穆南点头:“行。” 电影厅门口处,有个小小隔间,是放置杂物的,此刻传来细小的呻吟。 不用说,徐太太和那位年轻的先生,正在里面干好事。 云翩和席穆南回去。 回到房间,云翩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一幕幕,只感觉跟中了毒似的。 她站在镜子前,手指从自己唇角缓缓擦过。 那是被席穆南不小心亲到的地方。 晚上,云翩抚摸自己平坦小腹,总感觉那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慢慢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缓缓抚摸着她面颊,低低叫她:“翩儿……” 冰凉气息贴上了她的唇。 翌日早起,云翩坐在床上发了片刻的呆。原来,她昨晚梦到了隔壁的席穆南么? 她更衣梳洗,然后摇铃。 管家把早餐车推了过来。 云翩取早餐时,席穆南正好出门,云翩便向他说:“早安。” 他点点头,错身而过。 因知道隔壁两间住着席穆南和他随从,云翩便放心大胆去私人甲板的藤椅里看书、小憩。 隔壁一直没动静。 黄昏时候,落日熔金,将海面染成了但淡淡金黄色;一望无垠的海,没有边际,人在其中显得格外渺小。 云翩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日落。 身后有开阳台门的声音。 片刻,有人走出来。 云翩回头,席穆南披了满身的晚霞,也走上了私人甲板。 “席先生,您好。”云翩主动打招呼。 席穆南嗯了声。 他递了一个桔子过来。 “坐船多吃桔子,不容易得病。”他说。 云翩道谢,接了过来。她的手指,无意在他掌心一划,软若无骨。在这个瞬间,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故意。 她低头没敢看他,剥开了橘子皮。 果香四溢。 黄澄澄的桔子,比晚霞更金灿。云翩剥好了,分成两半,给了他一半。 席穆南接过来,尝了一瓣。 云翩也吃了。 很甜,果肉在嘴里爆开,每一株都是甘甜芬芳的果汁。 她莫名心跳如鼓,有点脸红似的。 席穆南则道:“你好像不怎么出门。” 云翩:“容易遇到一些麻烦。” 席穆南颔首,似乎很理解:“像你这样单身的美人,的确很容易招惹不轨之徒。” 他夸她美丽。 简简单单一句话,云翩却感觉绮丽无比。 在这个瞬间,她很想和他发生一点浪漫——两人同居一段路,下船之后永不相见,没有负担。 她鬼迷心窍了般。 “……我晚上想去大餐厅吃饭,你能不能陪我?”云翩突然问他,“我一个人害怕。” 席穆南:“可以。” 她微笑了下。 席穆南怔了怔。 晚霞铺满了她的脸,她眸子沾染了一层霞光,一瞬间美得令人窒息。 饱满的唇,沾染了桔子香——很想亲她! 云翩回房,拿了件大衣,便和席穆南出门,去餐厅吃饭了。 晚饭时候,侍者不停推荐船上的好酒。席穆南问云翩:“你能喝酒吗?” “喝一点,醉了正好睡个好觉。”云翩道。 他便要了一瓶红葡萄酒,一瓶威士忌。 酒上来,云翩先尝了一口葡萄酒,觉得香醇回甘,果香馥郁,果然很不错;席穆南也尝了葡萄酒。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品酒。 这时候还没上菜,云翩已经喝了两杯葡萄酒。 她只感觉自己更活泼了点,笑声也动听。 席穆南让侍者换了杯子,他要喝威士忌了。 一杯威士忌,他喝了两口,云翩突然说:“给我尝尝,行吗?” 席穆南:“有何不可,一整瓶呢……” 他打算喊侍者,却见云翩居然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和酒杯一起拉过来。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了,辛辣从喉间滚到了胸口,心几乎要跳出来。 席穆南的眸色渐深。 云翩的挑逗,生疏而拙劣,但她太美了,美得令人着迷。 谁不想将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 何况席穆南本就是个重欲之人。 他一口把威士忌喝下。 他站起身,拉过了云翩的手:“走吧,回去。” 云翩没想到变化如此快,还在微微发愣:“不吃饭了吗?” “我等不及了。”席穆南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我要吃你!” 云翩便感觉心跳得更快,小腹处的炙热,被酒精点燃,更加燃烧了她。 他已经忍了很久,她亦然。 两人离席,侍者把他们的菜暂时叫停,稍后管家会送到他们房间;而他们的酒,也会送到船舱里去。 快到了特等舱,席穆南将她带回自己房间。 他反身将她抵在门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壁灯,光线幽淡昏黄。 云翩的呼吸急促。 席穆南低头看她,忍不住笑了笑:“好荒唐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很少笑。 这么一笑,笑容谲滟,简直把云翩的理智全部勾走了。 云翩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他。 云翩的吻,也是很笨拙的,只知道啃。 席穆南却熟练很多。 她被他撬开了牙关。 亲吻着,他便撕她衣衫。云翩很想说,这衣裳料子厚,不容易撕,等她慢慢脱好了。 不成想,席穆南的手比刀还锋利;而料子结实的衣衫,在他手下不如薄纸,一撕便碎成了渣。 他的手,抚摸着她后脊的肌肤。 他真凉。 云翩从未遇到过手掌如此冰凉的男人。席穆南的唇、他的肌肤、他的手,没有半点活气般,凉得惊人。 她以为,他身体不好。 可他能轻易把一个高大男人扔得老远,又能轻易撕碎她衣衫。 席穆南将她剥光,却还在唇齿间问她:“不要后悔,嗯?” 云翩的乳,蹭过了他的衣衫,被粗粝磨得有点发胀。 她拉过了他的手,覆盖上去:“疼我……” 他的手收紧,揉捏。 云翩喘息得厉害。 他真凉,覆盖在她身上也凉,但她却贪婪汲取着,因为她已经热得快要发烧了。 过程很痛。 她初经人事,而他的尺寸又比想象中更惊人一些。 开垦的过程,简直是要劈开她。幸而他极有耐心,停下来亲吻她,让她动情起来。 他的驰骋,带着几分力度,时轻时重,把云翩弄得简直要疯魔了。 …… 结束后,云翩无比的累。 席穆南抱着她去洗澡,她是知道的;但他回来给她擦药,她就没感觉了。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里照进来,她这才睁开眼。 触目的,是一张熟睡的俊颜,云翩愣了下。 她慢半拍才回想起昨夜种种。 她趁着席穆南在熟睡,起身下床。 浑身都痛,她艰难寻找自己的衣衫,没发现;倒是瞧见了一套邮轮上提供的睡衣,她拿着去了洗手间。 云翩穿好了睡衣。 睡衣略大,她用力系紧了衣带。 腰极酸,下面略感胀痛,倒也没其他不适。 “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坐在马桶上,捧住脸,只感觉自己很荒唐。 饶是如此,她也没多少后悔感,更没有觉得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