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六! 随着骰盅打开,有人率先惊呼出声。 许知远满眼懊恼,颇为不甘的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姜以柠也松了口气,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也满身冷汗。 对不住了许少。纪南霄抬眸瞥了眼许知远,淡声开口,眸色晦暗。 哪里哪里,是四少好艳福,何况人本来就是四少的,我也不过就是凑个热闹 纪南霄没再和他寒暄,冷声道:陈麟,送她去房间。 姜小姐,请。 姜以柠愣了几秒,眼见男人没再看她一眼,心一横,便起身跟着陈麟离开。 *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 姜以柠站在酒柜前挑了瓶好酒,随后便狠狠灌了几大口。 辛辣的灼热感从喉咙蔓延至胃里,火烧火燎,连带着胆子也壮了几分。 她皱了皱小脸,轻出了口气。 虽说早就和那个男人睡过,但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坦然 洗了个澡,姜以柠晕晕乎乎的从浴室里出来。 才一抬眸,便撞上男人幽深的视线。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纪南霄黑眸直视着她。 女人穿着一条乳白色棉质睡裙,肤若凝脂、目光氤氲。 眉宇间带着的那点清冷和骄纵,总是轻易便就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姜以柠压下心口那一抹隐痛,弯起红唇嗤笑道:不是你让我来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纪南霄捏起她的下巴:对你,我还提不起兴致。 姜以柠气的牙痒。 恐怕当年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就差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却能无动于衷的说出没兴致这几个字。 这还真是奇耻大辱! 姜以柠不信邪,指尖隔着轻薄的布料落在他胸口,不安分的画着圈圈,蛊惑道:现在呢? 清冷的淡香涌入鼻息,女人雪白的胴体在泛黄的灯光下宛若美玉。 那双氤氲的眸子直视着你,像是勾引,更是带着某种引人坠落的蛊惑,疯狂的冲击着纪南霄的感官。 下一瞬,男人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甩开。 砰的一声,姜以柠瞬间跌坐在房间的地毯,手腕杵在地板上,当即便蔓延开一阵火辣辣的疼。 姜以柠吃痛,清冷的眸子瞪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要吃人。 妈的,这狗男人还真是翻脸无情! 碰你这样的女人,我嫌脏。 纪南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冰冷。 他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修长漂亮的手指,仿若才碰过什么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纪少现在才嫌脏,是不是晚了点。姜以柠不加掩饰的讥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纪南霄声音冷淡。 姜以柠气笑了,耐心告罄,也懒得再兜圈子:你到底帮不帮我找人? 眼见着女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坏脾气一览无遗,纪南霄扯了扯薄唇,目光嘲弄。 几秒后,男人收回视线,似乎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姜以柠气的咬牙切齿,对着他的背影道:纪南霄! 男人的脚步未停。 下一秒,房间里便响起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要是不帮我找人,我就把你屁股上有个心形胎记的事公之于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