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她悠悠地张开眼睛,古代的床,屋内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 怎么?她穿越了? 这么幸? 她感觉喘不上气来。 嘴里好像堵着东西一般,她不由地坐起来,把嘴里的东西噗吐到了地上。 啊......诈尸啦!锦非儿看到凝雨坐起来,惨叫了一声,两个嬷嬷吓得一屁股墩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梳着双鸭髻的侍女眼里带着泪水将她扶住。 瞬间,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本是当朝凝瀚大将军的嫡女,她娘和顺妃娘娘同时怀的孕,被太上皇知道,給他们定了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她被生下没几日,娘亲就得了大病撒手人寰。 而她在府里疏于照顾,发烧也没人发现,好了以后竟然成了傻子。 顺妃娘娘本想悔婚,可是有太上皇的圣旨,在凝雨和二皇子年满十八,必须完婚。 不得已,前几个月乾王长羽天,也就是当今的二王爷被迫娶了她为妃子。 她痴呆傻,体质一直不好,最重要的是对花生过敏。 大将军其实告诉了长羽天,只是这位王爷心思一直在侧妃锦非儿身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嫁入府里多半年,他从未正眼看过她,更甭说同房了。 正月十五,晴雪没在,她醒来发现屋里多了一碗汤圆,她最是爱吃甜食,一口气吃了三四个。 她吃完就感觉胸闷憋气,又被锦非儿一连喂了几个,不一会就气绝身亡...... 她想明白了这些,知道面前这个一脸关切自己的侍女,就是陪嫁丫头晴雪。 也知道了泪水涟涟看着她的女子,就是乾王的侧妃锦非儿。 哦,老娘刚刚就是被你害的......凝雨长出口气,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子如何开始表演。 姐姐,你总算醒过来了,吓死妹妹了。 锦非儿说着娇俏的脸上落下了泪水,然后用修长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 好一个西子捧心! 可惜捧的是一颗黑心! 那个傻子怎么样了?屋外传来一个凛冽的声音。 伴着声音,进来一个男子,五官俊美,身材修长,一副英俊潇洒的风流体态。 啧!凝雨不禁咽了个口水,这种地方竟然也有这么酷毙了的男人? 只是男人看到她全然一副不屑的样子,轻轻扫了她一眼。 她不是也没事么?大呼小叫什么?言语中竟然还露出一股子失望的意思。 王爷,姐姐刚刚吃了汤圆差点被噎住,她的样子担心死奴家了,我好担心姐姐有什么状况...... 锦非儿说着,泪水涟涟地伏在了长羽天的怀里。 担心我?恐怕是担心我死不了吧?凝雨心中暗想:狗男女,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长羽天看到锦非儿脸上带着泪珠,心疼地掏出帕子給她擦掉。 非儿实在太善良了,都是这个傻子不让人省心,晴雪这丫头不好好管好她,让非儿担心了,来人将晴雪打二十板子,給她长长记性! 晴雪连忙跪下哀求:王爷饶命。 这汤圆不是我給娘娘端来的,我刚刚一心在給娘娘熬粥,没注意到娘娘怎么会吃到了汤圆。 那就是你的失职,姐姐有事,就该罚你!锦非儿火上浇油。 眼看着自己侍女就要被挨打,凝雨慌忙跳下床,将晴雪抱着,不让他们碰到她。 你还护着她,刚刚险些酿成大错,多亏非儿发现,不然你早就没了命。 长羽天也发现了地上吐的汤圆是花生馅的,对凝雨斥责道。 非儿,她不能吃花生,将军大人说这个傻子对花生过敏。长羽天对锦非儿和其他下人道。 他不是在意这个傻子,只是前方战事吃紧,朝中还要指望着凝将军破敌。 如若这时候,他的女儿出了问题,死在了自己府里,圣上定会要怪罪于他,不能让凝将军安心出征。 是么?王爷怎么不早早告诉奴家,你们听好了,以后府里厨房一律不许出现花生,如若谁记不住,立刻杖责二十轰出府去。 锦非儿一直在府里管家,她向来说一不二。 长羽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费心费力,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让你费心了。 王爷,这都是奴家应该做的,只是奴家愚笨总是做不好,让姐姐受了罪。 锦非儿说着泪珠又在眼里打转。 谢谢妹妹......谢谢妹妹!凝雨起身学着痴呆傻憨憨的声音握着锦非儿的手。 她趁机在锦非儿的手掌上轻轻划了一下,指甲上带的毒粉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可是用毒高手,在军队,有个老军医,是制毒世家出身。 她一次战争中救了老军医的命,老军医就教给了她一些制毒解毒的秘方。 刚刚她抱着晴雪。 拼命的在想着如何保住她,不让人伤害她:要是我的毒粉在就好了,毒死这个大绿茶。 她刚刚想完,发现她曾经自制的毒指甲已经贴在手指尖上。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背擦了擦眼,没错,的确是贴上了一枚毒指甲。 这特么的就是传说中的自带空间? 她抱着晴雪好半天才相信这个事实。 听到大绿茶又在火上浇油,她方才站起身,装作感激的样子握着她的手,用毒指甲在她掌心扫了一圈。 不疼不痒,没有感觉。 可是待到天黑,可就不是这样子了...... 她嘴角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阴冷地瞄了一眼锦非儿,锦非儿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怔,这个傻子醒过来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她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明明自己摸她的气息已无,死的彻底了,怎么会突然又醒转过来? 姐姐,都怪妹妹,不知道姐姐对花生过敏,差点让姐姐丧了命,姐姐不然你打妹妹几下出出气吧...... 说着拿着凝雨的手轻轻打在自己脸上。 凝雨趁机用毒指甲在她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子,毒粉无声无息落在脸上。 这下子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凝雨挑了一下眉毛,心中暗道。 锦非儿说着眼睛余光不停地瞄着长羽天。 长羽天看着锦非儿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不但不因为凝雨是个傻子歧视她,反而待她如亲姐妹一般,心中暗自叹息自己这个侧妃心地实在善良。 只是自己实在对不住她,委屈她做了侧妃。 想到此,对凝雨越发厌恶,他气愤地将凝雨的手从锦非儿脸上拿下:拿开你爪子,别抓伤了非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