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业一拐杖甩在江北辞的背上,怒斥道:南吱究竟哪里不好,你要在外面找野女人!家也不回!要不是南吱在照顾我这个老不死的,我早死了!江北辞,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江北辞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他冷峻清寒的脸上,是浓浓的厌恶。 他冷笑道:叶南吱不就是靠照顾您这个手段,才把您老哄得开开心心什么都向着她吗!连您都被她给骗了,逼着我娶她!我倒是想问问她,不择手段爬上我的床究竟安的什么心! 你个逆子! 又是一拐杖,重重落在江北辞身上。 江北辞只闷疼了一声,声音冰冷又异常坚定的说:爷爷,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要离婚!我喜欢的人是戚曈曈,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她负责。 书房门口的叶南吱,小脸顿时煞白的毫无血色! 戚曈曈 她透过半开着的书房门,看见江北辞身边的那道纤细的倩影。 戚曈曈亲密的挽着他的手,摸着尚未显怀的平坦小腹,柔弱可怜的依靠在他身旁。 叶南吱捏着B超单的手指,根根苍白。 她一直都知道,江北辞不喜欢她,可却不知道,他这样的厌恶她,认为她是靠不光彩的手段博得江爷爷的喜欢。 本以为,苦苦坚持这段糟糕冷漠的婚姻,迟早会让他感动,可现在,却这样的不堪、肮脏。 戚曈曈挽着他手臂的模样,那么自然任性,生生在叶南吱流血的心口处,又狠狠插了一刀。 她从未敢伸手,哪怕是牵他的衣角。 那晚,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趁着他睡着,她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连多做停留都不曾敢。 偷偷地,拉开他的手臂,躺在他怀里,僵硬了一晚上的姿势不敢动,那么不舒服,却又那么的开心。 而现在这些小心翼翼的喜欢,就像是笑话和巴掌,用力扇在叶南吱脸上。 原来,也有女人可以这样肆意享受他的关怀和宠爱。 戚曈曈肚子里的孩子,真幸福。 叶南吱伸手摸着隆起的腹部,眼泪肆意模糊了视线,她低头看着肚子勉强咧出一个苦笑。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让你们一生下来就没爸爸。 眼泪,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往心里直捅。 鲜血横流。 书房里江振业被气的捂着胸口,赤红着脸吼道:我不同意!你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就给我滚出江家! 南吱那孩子,救过他的命,他怎么能任由这个逆子胡来! 江北辞似乎没什么意外,吊儿郎当又冷漠至极的说:无所谓,爷爷,你既然这么喜欢叶南吱,要我娶她做什么,您直接娶了不是更好? 你! 江老爷子气的心绞痛,一下子摔在了椅子上。 爷爷,我同意离婚! 突然闯入的叶南吱,让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微微一震。 连一向视她若无物的江北辞,目光也在她身上一顿。 叶南吱捏着背在身后的B超单,眼角猩红却忍着眼泪说: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五千万的离婚赔偿! 五千万。 口气不小。 江北辞目光里的讥诮更甚。 果然,这个女人嫁给他,仅仅是为了钱。 这半年不见,她似乎又长胖了,是因为在江家待的过于舒服? 还是,那个叫陆放的男人终于不要她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连身材也不好好管理了? 想到这,江北辞黑眸里闪过一抹沉寒怒意。 看她笑比哭还难看的样子,江北辞躁郁心烦,迈着长腿大步从她身旁径直离开。 叶南吱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强忍着的眼泪,终是再次滑落。 戚曈曈走过叶南吱身边时,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的狠狠撞了下叶南吱的肩头。 出了江家别墅,戚曈曈踩着高跟鞋追上去,又挽上江北辞的手臂。 辞爷,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胖女人离婚,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聒噪的声音,让江北辞一把丢开她的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娶你?凭你,也配! 江北辞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坐进去。 戚曈曈也跟上,刚坐上副驾驶,就被江北辞猩红着双眼冷呵了一声! 下去! 辞爷,人家...... 滚。 戚曈曈试图死缠烂打。 江北辞烦的不行,满眼都是阴鸷,给我滚! 这一声震的戚曈曈浑身抖了抖。 忙不迭的爬下车。 黑色劳斯莱斯,风驰电掣的开了出去。 去民政局离婚那天,江北辞人没来。 是他的助理携着离婚协议书来办理的。 叶南吱一点也不意外。 江北辞讨厌她,一眼也不想见她,婚后这八个月,名义上说是在欧洲开拓江家在海外的商业版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