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不是路以南,而是两年前,这个男人也成为她发过疯,只不过当年她是万众瞩目的苏家大小家――苏明妃。 昨晚我喝多了,支票上的数字自己填,不要自作聪明。男人声音冰冷,不带丝毫的情感,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 茗菲一怔,这才想起来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 三年前苏家破产,为了躲避仇家,她常年都戴着人皮面具,他没有认出自己也是正常。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点难受,苏明妃这三个字果然是藏在黑暗中太久了,连曾经霸道宣称要娶她的人都不记得了。 她轻轻撩开额前的碎发,轻轻吹了一口气,抿抿唇,红唇潋滟,好啦,放心,我可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两只手指轻轻夹住桌上的支票,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去看男人的表情。 连一城正在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眉峰稍稍皱起,这个女人,和记忆里的身影实在是像,像得让他有点心慌,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一夜荒唐。 怎么?该不是食髓知味,不想走了? 茗绯心中不免暗暗咒骂,死男人,种马一样,幸好她当年没有动心,要不然就是怨妇大军中的一员了。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男人冷哼一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转身去随手撩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好像空气里有什么病毒一样,走得迫不及待。 茗绯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堆砌起来的妖冶和随便,终于也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崩塌。 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脱力了,昨晚本来就被那畜生折腾的够呛,早上起来心情又经历了一场过山车般的经历,整个一身心俱疲。 略微侧过脸,目光掠过地毯上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她眯起眼睛,伸出手去,捡起了陷在地毯绒毛中的精致玩意儿。 是枚戒指,镂空的,很是特别。 只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苏明妃,嫁给我,做连氏财阀的少夫人! 这枚戒指,全世界仅有一枚,你自己看着办! 茗绯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是当年她信手甩开的东西。 当年她还是苏家的小姐,苏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是富甲一方,纵使连家权势滔天,她也不曾放在心上,心心念念地想着路以南。 讽刺的是,苏家破产,家破人亡,路以南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却又重新遇到了这男人。 深吸一口气,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 浑身酸痛,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 出门一看手机,竟然已经是九点,想起来情绪易怒的母亲,她赶紧悄悄地离开别墅。 自从家里破产,父亲去世,母亲就变得喜怒无常,嫁给了茗启源,却对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