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泽,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们才七天没有见面?小晚你不是说胡话了吧。 七天? 七天前她穿越了,在那个军阀割据的时代,她经历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里她或悲或喜,或嗔或痴几许执迷,直至她亲眼看着那个叫做牧云川的男人在炮火中倒下她才又重新回来。 那是他的一生,而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仅仅只有七天。 付小晚看着自己手上被子弹穿过后留下的疤痕。 她眉眼间露出笑,那种笑是从心底生出来的,它落地生根枝繁叶茂:杜宇泽,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也不在意杜宇泽的沉默,继续到:若非身上的伤以作证明,当真会以为只是一个梦。那是他的一辈子,却是自己一觉醒来的梦。 日暮黄昏,微雨。 付小晚站在房檐下,看着他一身军装,踏马而来。 他走至面前,瞧着她良久问道:姑娘,你我可曾见过? 没。 话落。 他利索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大步迈进了院门。 此时付小晚才注意到,这不是普通百姓家门口。 高墙林立,朱红大门。 上面的门匾刻着两个鎏金大字【牧府】。 小祖宗,终于找到你了。说话同时拉着付小晚就走。 还在发蒙的小晚看着一身长袍的中年男人,只知道这个人在喋喋不的说着,却从未听清楚这个人说什么。 直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咿咿呀呀的唱腔,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早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后来的几天里,这里的所有人只当她大病了一场。 云胡班是南安城最大的戏班子。 这天清晨她一人在后院发呆。 日光透过梧桐树叶斑斑点点落在她的身上,远处看让人恍惚。 她一时兴起《牡丹亭标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一小段起至落,付小晚不知二楼正好有人听到。 一位是大帅府的大公子牧云宾,一位是三公子牧云川。 牧云宾拿起手旁的茶盏就扔了下去。 楼下,小晚被这一声惊得转头朝着楼上看去,正好看到坐在窗边的牧云宾。 二人对视,只一眼。 楼上的人满眼兴趣,楼下的人满目厌恶。 这个人我要了,晚上来接。牧云宾语气平淡,说完起身离开。 云胡班老板一愣猛,随即拉住已经要下楼的人:大公子使不得。 牧云宾眼神斜睨,透着寒光。 云班主立刻松了手,低头站在他的面前:这姑娘不是我云胡班的人,她身份特殊。 牧云宾未语继续下楼,朝着陆小晚走去。 云班主将希望落在牧云川身上,他的声音不大:三爷,说起来她的家人与您也是认识的。 牧云川轻笑:可我不认识这姑娘。 三爷,是真的。 牧云川很好说话的模样:云班主想好了再说,三爷我这里可是不兴说谎的。 一定不敢。云班主额头上已经生了汗:她是冀北付秋平的独女付小晚,司空大帅的外甥女。 走在前面的牧云宾立刻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云胡班班主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远处付小晚的身上。 付秋平是冀北地区的首富,背靠司空大帅。 在冀北区两家都是呼风唤雨的,付家从商财源不断,另一家是军阀老大。 老三。牧云宾问到:你认识她吗? 没见过。 你核实下她的身份。 是,大哥。 这个是小晚第二次见牧云川。 他一身藏蓝色长杉带着一副金丝眼睛,负手而立站在光与影交汇处。 小晚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天的他禀冽清冷,骄傲的不食人间烟火,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进身的冷。 此时再见,似乎是温润如玉的雅正公子与那天一身军装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云班主立刻介绍到:小姐这是三爷,牧云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