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五小姐的人怎么了?是三皇子让她传达的,你也说了要是不听话,三皇子发怒该当如何? 白若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对,姨娘说的没错。 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水落石出,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朝月直视白泽延的眼神,毫不势弱,坚定道,我相信父亲,母亲一定能查清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白若林掐着掌心,道,父亲,白朝月她如此不知廉耻合该打死才是。 林姨娘忧心忡忡的望着白泽延。 只见原本淡漠的白泽延脸色有所松动。 他坐在主位上,冷眼瞧着白朝月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开口,将四小姐送到庄子上思过。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语气间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说完以后,甩袖离开。 白朝月心中一阵失落。 明明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是她被白若林陷害的。 然而对方却没有受到惩罚。 看来还是亲生女儿重些。 或者说,这件事原主这个渣爹也参与了? 如果坐实了原主的罪名。 那他不仅能借口打死原主这个野种,又能让庶出的女儿嫁给皇子。 简直是一箭双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前这个丞相也太可怕了 月儿,你没事吧?你爹爹已经走了。 林姨娘心疼至极,泪珠不住的流。 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白朝月起来。 离去前,白若林狠狠剜了白朝月一眼,冷哼道,这次算你走运,没弄死你,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放心,我以后只会活的比你长。 白朝月说这句话时,眸中冒出如一匹伺机而动孤狼般的肃杀眼神,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那就走着瞧。白若林气的一跺脚,留下一句狠话随着何姨娘离开。 娘,我走以后,你要小心所有人。 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稳,白朝月忍着身上的疼痛,叮嘱林姨娘要小心。 既然她下定决心要帮助原主报仇,那么原主的家人她肯定要保护好。 你放心,我平日都不出去的,和你弟弟在院子待着,只是今天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样,更加勇敢,从前在你爹面前你都不敢说话,今天却说了那么多。 果然是当娘的,自己女儿有变化一下子就看出来。 白朝月丝毫不紧张淡定道,被人欺压了那么多年,如今性命关天的事,也该立起来了,我以后会更加勇敢保护你和弟弟。 十一二岁,面容清秀尚带青涩,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慌不迭的冲撞了进来。 见白朝月身上惨不忍睹的血迹,恼怒与痛恨之色从他脸上闪过。 他攥紧了拳头,恨道:都怪我没用,保护不了姐姐。 少年郎便是林姨娘和丞相的亲生儿子白项竹,也是原主的弟弟。 他是男人,后院的事不能参与,便一直在门口守着。 听见姐姐要被送走,他连忙去收拾东西。 说着,他将手中紧捏的包裹送到白朝月面前。 姐姐,庄子上潮湿寒冷,我收拾了几件衣服给你,也不至于太难受。 白朝月摸了摸少年的脸满是宠溺,姐姐没事,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娘。 前世她父母早亡,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 如今她在眼前的林姨娘和少年的身上也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 姨娘,我们该送四小姐走了。 几个小厮在旁提醒,却并未有想要上前扶着白朝月的意思。 毫不在意小厮的态度,她扶着白项竹的肩膀忍着剧痛朝马车方向而去。 血液早就渗透袄子留在地上,她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了一滩血,比小美人鱼跳舞还惨。 林姨娘泪流不止。 她的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样对待。 上了车白朝月直接晕过去,后背和大腿被打皮开肉绽,能坚持这么久靠的是她钢铁般的意志。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庄子上。 原主的贴身丫鬟晚晚也被一同发放了过来。 她坐在旁边一个劲的哭。 哭什么,你小姐还没死呢。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老爷也太过分了,我刚刚去找药找大夫,她们根本不让我出去,也不让给我药,他们这是想要您的命啊! 现在怨天尤人没用,看看包袱里有没有药。 白朝月指着包袱,祈祷白项竹能给她带些药。 晚晚翻开包袱果然发现一瓶金疮药,六公子真是太好了,她知道我们找不到大夫都提前准备了。 你去打点热水,我清理一下伤口。 是小姐。 晚晚走后,白朝月开始脱衣服。 楚国的冬季也不算冷,只是有些潮湿罢了。 她费劲的将衣服脱下,一块玉佩突然掉在地上。 这不是奶奶给我的吗? 白朝月弯腰捡起玉佩,乳白色月牙形状的玉好看极了。 她记得奶奶说过这是白家的护身符,有它在绝对能化险为夷。 难道她是因为这玉佩才能获得重活一次的机会? 她心神微动,学着小说里的样子,将血抹在那玉佩上。 突然玉佩冒出一道白光射入她的眉心。 接着她的脑海里就像是有了牵绊一样。 心念一动,进入玉佩,这里有个四五平米的空间,还有一汪泉眼冒着热气。 右侧立着牌子写道,灵泉水,包治百病,强身健体。 白朝月欣喜。 这玉佩也太厉害了,不仅有芥子空间,还有灵泉水! 她有了这两样神物,在大楚国那不是横着走的存在? 她赶紧趴到泉水旁,双手捧着水喝了一口。 果然全身的疼痛缓解不少。 白朝月又喝了几口,伤口在逐渐愈合。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决定还是不要好的太快。 心念一动,再次出了芥子空间,回到冷搜搜的房间。 刚坐下晚晚便推门进来,小姐我帮您洗漱 丞相府,后院。 白若林将房间中能砸的都砸了。 何姨娘则是淡定喝茶,你砸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说漏嘴,否则她早就被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