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长女。 更是眼前这个被封号梁王的男人新过门的王妃! 借着火光。 俞晚清终于看清楚了男人的容貌。 只见他穿着一袭黑衣,面容俊秀斐然,却坚硬如铁,尤其是视线扫向俞晚清的时候,是不可名状的厌恶,而那薄薄的嘴唇,就像刀片一样,一张嘴,就能把人割出血。 当然,这样的狠厉,唯独对她俞晚清,他对他那个小姘头,倒是疼爱温柔的很! 俞晚清冷笑:“没错,我又活过来了,老天爷不收我的这条命,我能怎么办,难道王爷想要送我一程?” “你以为本王不敢?” 楚云墨的眼睛,锋利的朝俞晚清投去。 他知道俞晚清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因为自己骂了她几句,为静雪出气,她就哭哭啼啼的寻短见,上吊自尽。 但这一次,俞晚清居然对他眼底的厌弃,无动于衷。 她这是见寻短见也没有获取到他的关心,所以暴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了? 然,俞晚清只是在心里衡量着两个人的身份差距。 虽然她身为吏部尚书的女儿,但却爹不疼娘不爱,不过是一个家族的政治工具,但好歹也是皇上亲自赐婚,楚云墨明媒正娶的王妃。 而楚云墨,不过是当今圣上第五子,因母嫔获罪之事从小不受宠,若不是后来上战场有功,才获得封号,如今他就是一个彻底的边缘人物。 原本,俞晚清已经与定远侯府世子有了婚约,若不是一个多月前的宫宴,俞晚清和楚云墨莫名衣衫不整的躺在了一起,被逼成婚,俞晚清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说到底,他俩结婚,损失的不仅仅是他楚云墨。 所以她也没必要太过怕她。 俞晚清淡淡笑笑,她还没有蠢到当面驳楚云墨的面子,好让他有借口真的一剑杀了自己,所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于是俞晚清只是揉了揉脑袋说。 “王爷当然敢,这王府都是王爷的,只不过我们刚刚结婚,闹那么大动静,让父皇脸上没光,这婚可是他亲自赐的呢。” 俞晚清话音落下,楚云墨瞬间面如刷漆。 俞晚清懒懒的说:“妾身今天也闹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俞晚清就和楚云墨擦身而过了。 楚云墨见俞晚清就真的这么轻易的走了。 侧眸,便看见俞晚清拧着眉头,一瘸一拐离去的模样。 让他不由得深思起来。 “王爷这……” 身边的家丁开口。 楚云墨扬了一下手,沉声道:“都下去,今天的事不准声张半个字!” —— 另一边。 俞晚清瘸着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每走一步,身子都像断裂一般的疼痛。 好不容易走到了竹渺院,天已麻麻亮。 只见她的住所处的院墙倒塌数处,远离院门处也一眼能看见院中杂草丛生,杂树乱长,一条小路勉强能通到正屋,院内有一棵梅树,看着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右边靠院墙处一溜修竹。 从这大致格局可以看出,这院子曾经也是清静雅致之处,只是长久没人打理,才长成如今这般荒凉模样。 俞晚清皱皱眉,一步一挪地走进院去。门开了,竹渺院的丫鬟馨儿探头出来,一眼看到俞晚清,顿时睁大了眼,惊道:“王妃,你没死啊?” “你很想我死吗?”俞晚清反问回去。 馨儿吓了一跳,连忙说:“那怎么可能?王妃是馨儿的主子,王妃死了馨儿可没有什么好!” 话虽如此,嘴角却微微一扯,不情愿之中又带着几分轻慢。 俞晚清道:“那还不过来扶我?” 馨儿虽不情愿,却不敢怠慢,因为俞晚清脖子上红红的淤痕,看着就吓人,她可最害怕吊死鬼了。 但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往俞晚清心脏上扎着针道:“王妃,静雪县主深得王爷看重,是府上的贵客。你还是准备一些礼物,去陪个不是,只要县主原谅了你,王爷说不定就消气了,不然早晚要吃亏的!” 俞晚清听到静雪县主,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静雪县主就是楚云墨那个心尖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