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床单上,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 房间里没开空调。 他是故意的,恶趣味般的看着眼前的她像缺水的鱼一样扭动的身躯。 她的腰和胯呈婀娜的凹陷状,给人以不盈一握的错觉。 年轻男人的目光逐渐幽深,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的燥热难耐。 很难受吗?待会儿就好了 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光怪陆离间拉扯回从前的记忆 夏日响亮的蝉鸣,在她耳边发出刺耳的声音。 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烤,让她的心有种被撕裂般的焦灼和痛。 那时,有个男人居高临下的对她说:离开我儿子,支票任你填! 恍惚的醒来。 苗长喜只觉得浑身酸痛的连抬起胳膊都费劲。 她艰难的翻身起床,深色的被单从瘦弱的肩膀慢慢滑下来。 苗长喜,早安。 正头痛欲裂。 听到身后的动静,如同遭遇瞬间的雷击! 她猛然转过头,看到身后和她躺在一起的温苍灼! 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一瞬间将她扔置回时光隧道。 过去的种种,在脑海里轰轰烈烈的呼啸 温苍灼眯了眯眼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将她强势的再次拉过来。 身下的床单凌乱,带着几块暧昧的印子。 她躺在上面,被迫仰着脸:松开! 现在跟我装什么三贞九烈?苗长喜,四年前你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直接的吗? 温苍灼捏住她的下巴:为了救那个姓魏的,你都宁愿把烈酒当水喝,现在只是陪我睡个觉,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苗长喜是做好了被温苍灼羞辱的准备,当年是她提出的分手,而且还是以那样不堪的方式。 他会记恨,她无可辩驳。 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和他再次滚到一起。 本就已经划清界限的关系,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苗长喜咬了咬唇,一用力,将困兽般呼吸急促的男人猛地推开:好,现在你睡了我,那我也不能吃亏,我求你的事,给办吗? 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和他一副各取所需的交易姿态。 温苍灼微皱了下眉,嗤声讥笑。 苗长喜的心在下坠。 手指不动声色,抓紧身后的床单。 反正在他眼里,她早就是个烂到极点的坏女人,还不如直接破罐子破摔。 她勾了勾唇,凑近他的脸。 既然我要上门求你,自然就做好了被你糟蹋的准备,不知道温少爷昨晚还满意吗? 糟蹋?呵! 温苍灼的眼神很冷,却笑得残忍:这些年你应该也没少玩吧,你确定自己没病? 说完就拿起手机,当着苗长喜的面,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预约要给自己检查身体。 他望向苗长喜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轻蔑。 苗长喜笑容勉强,越发的绷不住。 这时候她又不能说,跟他的时候她是第一回,至今,他都是唯一。 温苍灼打开房门时,好友柏轩就站在走廊上,手里捏着一根烟。 看到他出来了,随手将烟熄灭,八卦的凑上去。 瞧他浑身上下的样儿,就知道昨晚肯定折腾了不少回。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村姑了吧?她是魏炽的人!柏轩好心提醒。 温苍灼烦躁,一边系领带,一边往外走。 柏轩颠颠的跟上来:魏炽那小子绯闻就从没断过,没事就在外面招花惹草,里面那村姑据说跟了魏炽好几年了,连小的都肯做,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苍灼顿足。 柏轩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阴冷,晦暗难辨,一时也有些噎住。 但又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