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别说话,别乱看。只要你乖乖陪朱总一晚,你妈的医药费就到手了。” 唐安宁被猛地推入房间。 “砰——” 会所的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一具陌生高大的男性身躯,将她狠狠压在了门背上。 黑暗中的唐安宁,什么都看不清。 只感觉对方灼热危险的气息,在自己颈侧。 她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仓惶狼狈。 但为了妈妈,却不能拒绝。 “乖,别哭……” 黑暗中,男人突然俯下身,吻掉她眼尾的泪。 他的呼吸依然霸道粗犷。 “只要你听话……什么都给你……” 男人深沉黯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 剧烈的不安袭来时,唐安宁低头,吃痛的咬在男人肩头。 黑暗中,她隐隐约约感觉男人好像将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指间。 最终,被彻底淹没在汹涌的气息中。 …… 天刚微微亮,唐安宁就拖着疲惫的身子,逃离了夜魅会所。 在她离开后不久,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迅速封锁了整栋大楼。 会所顶楼,两名手下诚惶诚恐跪在已经苏醒的男人脚边。 “陆爷,昨晚是属下疏忽,让您被朱总陷害。我们这就去把朱总抓回来……” “不急……” 沙发上,高高在上的男人,锐利的眼底划过暗芒。 “先找到昨晚救我的女人,她身上,有我留下的戒指。” “是!” 属下领命,立刻全城搜索。 就算将整个锦城翻转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一周后,医院。 “就是这里!唐安宁那个小贱人的妈,就住这间病房!” “小贱人敢骗我,你们进去,把她妈的氧气管给我拔了!” 唐安宁刚从外面打热水回来,就听到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 她脑子嗡了一下,连忙冲进病房—— “你们在干什么!不许你们碰我妈妈……” “好哇小贱人,你终于肯现身了!让你去陪朱总,你还耍花招骗我的钱!要不是我听说朱总那晚出了车祸,根本没去会所,这笔医药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什么……车祸?” 唐安宁眼神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嚣张跋扈的舅妈于莉。 “你是说,朱总他遭遇了车祸,那晚他没去夜魅?可我那晚……我那晚明明就……” 唐安宁呼吸一顿。 她突然想起来,那晚她的确按照舅舅和舅妈的指示,上了夜魅会所顶楼。 但那时她心绪不宁。 被人猛地推进房门,根本就没来得及辨认周围的情况。 现在想想,黑暗中那个男人的身形格外的高大颀长……跟朱总矮胖的身形轮廓没有一点相似。 “不是朱总的话……那晚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又会是谁?!” 唐安宁怔怔抬眸,眼底闪过一片迷茫之色。 “鬼知道是谁!” “像你这种不要脸的烂丨货,搞不好为了你妈的那点医药费,一晚上可以同时卖好几个男人!” “不,我没有,我没有卖……舅妈,你告诉我那晚的男人是谁,我必须知道。” 唐安宁脑子乱成了浆糊,手却死死抓住于莉的衣袖不放。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如果那晚的男人不是朱总,舅妈和舅舅是不会再给她医药费了。 她必须找到那晚的男人,希望他能看在那晚是她第一次的份上,出钱给她妈妈看病。 他说过,只要她听话,什么都可以给她。 “放手,死丫头别碰我!” 于莉嫌弃地推开她。 却眼尖地瞟到从唐安宁衣领口,掉出来的一抹‘闪光’。 “小贱人,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 舅妈眼疾手快,一把扯断唐安宁颈间的项链。 一枚镶着满钻的黑曜石指环,落在了于莉手上。 “好哇,你这个烂丨货,居然偷偷藏着这么好的东西!” “不,不行……舅妈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枚戒指,是夜魅会所里那个男人,留给她的! 她本想晚点找地方把它当了,好换点医药费。 但现在,那枚戒指却成了唯一的线索。 “呸,你和你那个病痨鬼的妈一样,吃我们江家的、用我们江家的……还让我白白给你妈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你身上什么东西不是我的!” “我告诉你小贱人,从现在开始我们江家不会再出一分钱!要么你自己出去卖!要么,就趁早把江蓉那个病痨鬼的氧气管给我拔了!反正——花那么多钱给你妈治病,不如留着给她买棺材!” “你怎么能这样说!” 唐安宁瞪大双眼,悲愤交加。 她原以为江家人只是讨厌自己而已。 但好歹对她妈妈江蓉,还顾念着血亲之情。 没想到,哪怕是对妈妈,舅妈都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诅咒! “我就说了,怎么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还敢瞪我!” 于莉一巴掌扇在唐安宁脸上。 她被打得整张脸歪向一边。 但却咬紧下唇抬头,狠狠瞪向于莉。 “死丫头你敢瞪我!不服气是吧?好,我现在就拔了你妈的氧气管,让你彻底心服口服!” 于莉气得嘴唇发抖,一把扯住江蓉的氧气管。 眼看就要把氧气管拔掉。 唐安宁咬破了唇瓣,嘶哑着声阻拦,“不——”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请问你们这里……谁是唐安宁,唐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