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安,你闭嘴! 纪承希怒喊。 佣人听到爆喝声纷纷远离,房间内,男人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苏遇安不怕他,怎么?我说错了?你天天跟在她后面,她有正眼看过你一次吗?纪承希,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犯贱而已! 苏!遇!安! 苏遇安睨他。 看着男人挣扎的模样,苏遇安冷静下来,清声道:我们离婚吧。 什么? 纪承希一怔。 房间沉寂到落针可闻,苏遇安又倒了一杯酒,声音淡淡,你不是喜欢她吗?我们离婚,你把她接回来当纪太太。 血红色酒液晃动,由杯口浸润女人的红唇,她斜依在黑色沙发上,墨发披散,一张小脸明艳美丽,天鹅颈下一对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吊带红裙,散漫慵懒,裙摆末端一双小巧玉足,莫名勾人。 纪承希心中怒气更盛,气极反笑,离婚?苏遇安,当初是你苏家求着纪家联姻的! 苏遇安微微抬眸。 当初苏氏濒临破产,纪苏两家联姻,纪家出资救苏家。 可纪承希不知道,当初是她求着自己的父亲,想办法让整个苏氏的市值掉了几百个亿,做出了濒临破产的假象,不然,就凭商业新秀纪家,怎么可能配得上百年企业苏家! 以纪承希的能力不可能想不到这些,他只是从来都没在意...... 苏遇安冷笑,是,我后悔了。 她抬手揉额头,酒精上头有些心烦,吐出的气息也更灼热,当初是我年轻不懂事,早知道你这么记挂那个白月光,我就不该嫁给你。 说的好像早上要吃蒸蛋羹一样随便。 苏遇安叹气,我绑你一次、两次,总不能绑你一辈子,纪总,捉奸很累,我也不想做恶人,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丢了纪总一个,还有下一个。 她有些热,刚刚只露个脚踝,现在整条小腿都露了出来,线条纤细流畅,仿佛刚出水的嫩藕。 纪承希心脏一梗,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苏家还没渡过难关,你就不怕纪家撤资? 撤就撤呗。 苏遇安无所谓,这种事让我爹去烦心。 苏遇安,你在闹什么? 纪承希耐心耗尽,暗暗咬牙,随后就见女人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我在成全你啊,纪总。 咚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 纪承希不知怎么解开了绳子,擒住女人的脚踝把她拉到身下,扣住她的下巴双目猩红,成全什么?苏遇安,当初是你们苏家要联姻的!你到底想怎样?! 他目光落到女人姣好的唇瓣,盛怒之下早已忘了要接人的事,你在气什么? 话毕,男人俯身蹭她的红唇。 我没......苏遇安挣扎,想推推不开,离得近了才看清纪承希眼中的暴怒。 你穿成这样,又闹,不就是想这样? 我不是......!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苏遇安轻易便被牵制。 挣扎无效,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亲吻陡然加重...... 下午,旖旎结束。 两人从浴室出来,谁也没提方才的事,先后走下楼。 承希!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苏遇安抬眼。 门口,女人一身暖白色连衣裙,长发垂腰,身段纤细,气质清纯。 七分柔弱三分犹怜,双眸温润如水,似是含着薄雾,直直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你没来接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很担心你。 这是当她不存在啊! 苏遇安冷笑,没出什么事,就是纪总非缠着我,忘了时间。 她没刻意遮,脖子锁骨上都是吻痕,足矣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苏遇安撩撩头发,该露的全露出来,妹妹,纪总脾气不太行,我适应了三年都没适应过来,你做好心里准备。 男人猛地抬眸,苏遇安!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满意你的脾气。苏遇安轻描淡写,瞥向男人胸口,顺便摸了一把,纪总身材还可以,手感也不错,不过脾气太差了。 她拽住纪承希的领口,将人拉下来,附在他耳边,所以,我不要你了。 你再说一遍! 男人咬牙。 好话不说第二遍,纪总想听自己去调监控! 两人一人西装革履英气逼人,一人吊带长裙明艳大方,锋芒毕露争锋相对,看着竟异外般配,连生气时眉头皱的幅度都一样,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场,外人根本插不进去嘴。 温书言眼中闪过妒火,转瞬又恢复了柔弱,垂下眼踉跄两步,承希,你和她...... 她话没说完,眼里蓄满了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苏遇安挑眉,兴味盎然,讽刺道:这就哭了?你的眼泪可真不值钱,在国外这么多年就没学点新鲜的?我想看。要不你教我几招也行,就教......白莲是怎样养成的? 她好言相劝,作为交换,我教你点抢男人的手段,不然,光靠嘤嘤嘤可坐不上纪太太的位置。 温书言惊愕,捂着心口连退几步,眼泪流的更凶,苏小姐,我不是,我只是担心,担心纪承希见不到我会,会去找我...... 找你?苏遇安轻呵,纪总压根想不起来你是谁。 苏遇安!你别太过分! 我说的不对?纪总刚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温书言站不稳,猛地扶住门板发出哐当一声,她猛咳,泪水流了满脸,对、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苏遇安! 纪承希咬牙切齿,甩下一声警告立即去追。 苏遇安收了笑,淡睨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话说的真没错。 她轻嗤,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场子准备好,要够炸,今天晚上所有消费我买单。 十分钟后。 朝天居。 灯红酒绿喧嚣震天,这是A市最高端的娱乐会所,也是最有名的销金库,传说只有金卡会员才能进入,一张金卡五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