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珩的目光落在她极其不愿起的眸子上,心底横生一抹厌恶。 明明就是想要获取盛宠,却装的这般为模样! 刚刚抬脚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却接过衣衫准备给他套上,这一脚踩空的孟知茶,就以极其羞涩、暧昧的姿势跌在他的腿上。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刚抬起头,正好对上狗皇帝那双凤眸,像黑夜里盯着猎物的狼。 厉云珩将人直接拎了起来,牙齿恨不得将身下人嚼碎。 他终于忍不住了……这女人果然在欲情故纵! “贵妃,你找死……” 四周氛围突变,听见死这个字,宫女们几乎是反射性就跪下膝盖,唯有孟知茶还傻愣愣支立在这里。 长清壮着胆子拉了拉孟知荼裤腿的衣裙,声音细若蚊呐:“娘娘,您快跪呐。” 跪? 为何要跪? 前世完全没有这一遭呐。 孟知荼脑子一懵,足足转了三圈才反应过来。 这个皇帝,好像有洁癖? 她回想起来,不光是自己,哪怕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在那三年内都没有被宠幸的记录。 怪不得稍稍碰一下,狗皇帝的反应就这么重。 想到这里,孟知荼总算想明白了地府为什么要派给她这个任务。 她死后,大周横生恶疾,天降大旱,饿殍遍地,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就被旁的不知道谁给夺走皇位了。 还不如厉云珩在位时候,至少是国泰民安。 地府工作量激增,所以才派她回来,至少有个名正言顺的贤明君主能继承皇位。 长清眼见身边那人连动静都没有,哪怕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帝王的戾气越发深重。 她一咬牙,伸着脖子出去就等死了。 长清:“皇上,我们娘娘绝不是有意的,还请皇恕罪。” “呵……” 一阵轻呵云淡风轻,在太监宫女的耳朵里,比狂风骤雨还可怕。 厉云珩此刻连装都不想再装,只想把这个对自己意图不轨的女人给凌迟了:“贵妃,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什么知罪?” 孟知荼桃花似的眼懵然眨着,双手快速给眼前君王系上了腰带,全程行云流水,都没碰到他腰上的外袍。 听闻厉云珩死的时候,连尸骨都不齐全,地府拍卖馆高价悬着他身前的龙脊骨,说是鞭打利器,洞房小情趣。 那时候自己还想攒工分拍了那串脊骨,挂在房中日日揍这个毒死自己的前夫! 想到这里,孟知荼觉得有些爽,等自己回去工分就够了,系个腰带又算什么。 她佯装诧异,“皇上是指,刚刚扶了臣妾?” “皇上放心,以后臣妾摔倒,都会自己爬起来的,不用皇上费心。” 听到这里,厉云珩脸色又黑了几分。 在他看来,这女人是还想多对自己碰瓷几次。 教坊教出来的人,果真只会些搔首弄姿的伎俩! 可她爹手上,还有一张极为重要的东西,死不得。 厉云珩倾身上前,双手虚扶了一把,语气透着不耐烦。 “贵妃昨夜操劳,今日不必伺候了,好生休息吧。”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他也可以不必再见到这女人,可偏偏好死不死,耳边又响起了令他炸毛的声音。 “皇上放心,昨夜臣妾完全没感觉……所以。” “不操劳。” 这该死的女人! 厉云珩挑了挑眉,按下心里的怒火,仿佛没听清似的。 “你说什么?” “不操劳呀……” 孟知荼的声音像加了蜜枣的甜茶似的,在寝殿里久久回荡。 !!! 厉云珩真的怒了! 如鹰似的锐眼扫过地上跪着的那一片,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这群跪在地上的狗奴才面上完全不敢听,可背地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不恭顺的东西! 他捏着孟知荼的下颌,强迫她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贵妃还真是……” “你做的芙蓉糕盛合朕的胃口,今夜记得做好芙蓉糕。” 孟知茶要哭了,男人果然都很狗! 要来是吧! 她一定好好奉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