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明白了,这一切所为,不过是别有用心。 她在萧南奕乃至整个晋王府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邀宠争斗的棋子! 可她确实是受了晋王府的恩惠,欠的恩情,她得偿还,华黛无话可说。 自那起,她便只身入了皇宫,再也没有回旋之地。 一进宫门深似海。 这里步步危险,加上华黛从前和萧南奕亲密,如今他有意避嫌转眼娶了世子妃,就让华黛落入了一个难堪的境地。 她压下心绪,不再去想萧南奕和他的新世子妃,只是跪着望向夜月,试图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突然。 一曲笛声悠扬。 华黛一愣,侧过头看到回廊的那一头,赫然站着一位如玉公子。能在这宫里的,也不知道哪位皇孙贵族。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但华黛一向好乐,忍了许久还是不由得开口:“在转音后面升调,会更好......” 曲声骤然停住。 “听曲不语的道理都不懂吗?” 华黛轻声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呵,你倒是胆子大!” 男子从月光下走出,在华黛身边止步,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之气。他思量一番,还是按照华黛的提点,重新吹了一遍。 果然更加悦耳动人了。 “还算有些才情。” 华黛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连忙说:“我是入宫的秀女,还请公子莫要失礼。” “是吗?” 那人眉眼带笑,低声道:“在下是陛下的伴读,你要是交好我,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你可以叫我......君墨之。” “行了,宫人都散了,别跪着,起身吧。”君墨伸手就要拉她,却听得华黛一声痛呼,他眸光下移,落在她被烛油烫红的手上。 “这是谁干的!” 情急之下,君墨之握上华黛的手。 华黛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华黛挣开他。 君墨之皱眉说:“你的手该用来吹笛奏乐,怎么能伤到!底下那帮人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这口气之大,藐视一众宫女嬷嬷太监侍卫。 华黛都不知道一个伴读,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不行。” 君墨之说:“我去给你拿些药来。” 然后他又说:“我这笛子,送给你!你且记住,这是我们的信物。以后谁还敢再为难你,尽管拿出来就是!” 华黛来不及推拒,就被他塞进了那支玉笛。 萧南奕也曾经送过她笛子,但后来,她便扔掉了,断了自己的念想。 她抬头正欲答谢,回廊里早已没了君墨之的身影。 一时,她茫然了…… 翌日。 储秀宫。 午后还算悠闲,各家秀女坐在一起吃茶点闲聊。 “听说了吗,陛下亲自召见晋王世子夫妇,当众斥责他们不顾礼数御前失态。” “是啊,还打罚了两人,世子妃实惨被打了二十下手板,打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华黛也在其中,闻言不由愣了下。她昨晚才被世子妃刁难弄伤手,今日世子妃便也吃了苦果。 是巧合吗? “妄议宫中之事,你们也是想被嬷嬷拉去打板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