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走出酒店,对着玻璃幕墙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看着倒影里穿着其他男人衣服的自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脸颊有些发热。 她缓缓呼了口气,四下观望,发现不远处就有个药房,正准备去,包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显示是她的婆婆——准确来说,是她前夫的妈。 这种时候打电话来绝对没有好话。 一接,果然声声刺耳。 “池欢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晚上都不回来?” 池欢眉头紧皱,不耐烦道:“有什么事?” “你能耐了是吧,出去鬼混一夜,现在连早饭也不做!我们家秦骆娶你回来有什么用啊,连这点基本的你都做不到吗?做不到就趁早滚出我们秦家!” 什么用? 池欢嫁给秦骆这三年来,已经够尽本分的了。 即使秦骆对她不好,但她觉得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同他一起孝顺父母。 三年来,她哪一次不是事事亲力亲为? 耐心地照顾婆婆、小姑,每天都起早为这些人做好早饭。 如今只是一次没做,就要被这样针锋相对。 她哪里是在他秦骆家做儿媳妇,分明是跟狗一样! 除此之外,还要忍受丈夫的冷落。 唯一对她好的只有秦骆的爷爷,无奈好人不长命,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池欢清了清嗓,打断对面的喋喋不休:“秦夫人,我跟你的宝贝儿子领了离婚证,已经正式离婚了。” 电话那头已经直接懵了:“什么……你说什么?” “耳背就去治。你现在没资格使唤我了,就算自己在家饿死上了新闻,也与我无关。”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池欢你这个——嘟嘟……” 池欢直接挂断。 想了想,她又翻出搬家公司的电话打过去,要他们今天就去秦家把她的行李搬出来。 嘱咐好一切之后,她才走进药房。 池欢还是第一次买这种药。 虽然昨晚做了安全措施,但那男人太猛,还是双重保险放心一些。 毕竟她可不想再跟他产生一切不必要的联系。 拿着药准备走人,门口却进来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秦骆揽着身旁一个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女人——也就是那位傅小姐,傅绾宁。 这两人路过药店,想买点维生素,碰巧撞上了池欢。 秦骆看着池欢身上明显大了几码的外套,皱了皱眉,但没多问。 从前他就不在意池欢的事情,更别提现在离了婚,她的事与他无关。 本想带着傅绾宁直接绕开,余光却瞟到了池欢手中的药盒。 池欢只在这二人进门时怔了一下,就视若无睹地低下了头。 目光却刚好落在傅绾宁的肚子上,她扫了一眼,抬腿欲走。 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扣住。 秦骆看着女人手里的药,薄唇轻抿,“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这么长时间池欢早已习惯他这种冷漠的语气。 傅绾宁靠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左手下意识的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 秦骆抬起池欢的手臂,看清了她手中捏着一盒避孕药,眼神下滑,又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那样子是个成年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 “你昨晚在哪?” 池欢冷笑,明知故问。 她微微偏头,笑得轻佻,“当然是在男人的床上。” 说完,池欢用力一扯将自己的手抽出。 秦骆只是看着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反应。 一旁的傅绾宁倒是有些惊讶:“可是你们昨天才离婚,你怎么就……” “怎么?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池欢瞥了一眼傅绾宁,眼神十分嘲讽:“这位傅小姐,你不是在我和秦骆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躺到他床上去了吗?” 有什么资格评价她。 傅绾宁没吭声。 秦骆则将傅绾宁揽至怀中,眉宇微蹙,正要再说什么时,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 “呦,热闹啊。” 闻声,三人同时看去,来人是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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