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伊明珠私生活混乱无法生育,为了与卫家联姻,需要利用与卫珩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来做要挟。 重生归来,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要努力一次。 伊遥等了又等,从刚才与男人对峙就耗费了许多的精气神,这会儿难以抑制地困顿起来。 卫珩在男人的带领下踏进这间温度高到吓人的包厢时,就看到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没有安全感窝成小小一团的女人,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眉眼间的阴翳几乎溢出。 男人登时打了个激灵,赔笑道:我这就让人将温度调下来。 伊遥在睡梦里感觉到四周温度降低。 她瑟缩了下指尖。 恍惚间听见声男人的轻嗤。 伊遥惊醒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双冷冽藏冰的狭眸。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散漫又矜贵地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锃亮的高定皮鞋踩着猩红的波斯地毯,隽秀的容貌陷在忽明忽暗的氛围灯里,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冷酷。 伊遥立即局促地坐起身,忐忑又小声问道:卫卫珩? 大胆!之前对伊遥心怀不轨现在站在卫珩身后的男人立马出声呵斥道:谁许你直呼我们三爷的名讳! 然后他扭头对卫珩赔笑道:三爷,这就是指名道姓要见您的女人。 伊遥被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攥了攥掌心,乖觉地跟着喊道:三爷。 又软又轻。 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的卫珩眼神暗了暗,嗓音低磁的开口道:伊家派你来的? 伊遥的心咯噔一下,知道卫珩是误会了,以为她和那些被派来接近他的女人一样。 虽然在来之前伊遥就有这种心理准备,可真正面临时,她难免紧张,深吸了口气道:可以让他出去吗? 伊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卫珩身后的男人。 男人警惕地叫道:爷!她肯定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闭嘴。卫珩不耐地啧了声,冷厉至极。 男人顿时噤若寒蝉。 卫珩抬了下眼,看着明显很害怕他又固执地想要和他独处的女人,突然发出声几不可闻的低笑,离他最近的男人捕捉到,差点以为活见鬼。 没等他反应过来,卫珩又冷冷道:出去。 男人慌不择路地滚了。 包厢里只剩下伊遥和卫珩。 卫珩的神情晦暗不明。 伊遥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感觉到气温越来越低,拢了拢外套,鼓起勇气道: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话落,她只觉得室温降到了冰点。 怀了我的孩子?光线黯淡的包厢里,男人口吻讥讽地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几年前就做了结扎手术吗? 伊遥的脑袋嗡地声空白。 不可能!她失声喊道,就连软软的声线都颤了起来。 在她的前世记忆,卫珩是做了亲子鉴定才和伊明珠结婚的。伊明珠也没有胆量欺骗卫珩,否则她何必大费苦心要夺走她的孩子。 所以孩子绝对是卫珩的。 呵。卫珩反唇相讥:难道伊小姐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身体? 伊遥的脸色唰地苍白,重复道:不可能的 卫珩靠着柔软的沙发,懒懒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戏谑无比:我以为伊家会派来什么样的聪明货色,没想到是这种蠢货。 说罢他有些兴致缺缺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对外面道:林辉送客。 被赶出去的男人重新屁颠屁颠的回到包厢,对伊遥皮笑肉不笑道:请吧,伊大小姐。 伊遥慌乱地躲开男人伸来的手。 就是你的。她六神无主地看向卫珩,再三地重复,卫珩的耐心告罄,起身欲走,衣摆冷不防地传来股柔软又坚毅的力道。 女人纤白的小手死死地拽着他,修长细白的天鹅颈微仰着暴露在他的视线,仿佛一掐就断的菟丝子,眼神几近哀求:就是你的。 伊遥想到什么,急切地道:现在现在胎儿没出生也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刚准备将伊遥扯开的林辉犹如雷劈地立在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 胎儿?亲子鉴定? 卫珩的眸色倏然深邃到藏了一室的暗色,看着纠缠不休的伊遥,道:伊大小姐,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你发生过你认为的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男人的语调莫名的渲染上一种暧昧。 伊遥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烧起来。 这是跟被甩巴掌截然相反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瓣,声音软成糖水,吐字却清晰无比道:你那晚你说我的腰很细很软,还说,我我很好捏。 因为有些词让她太过羞于启齿,伊遥直接省略。 说到一半,她低下头,不敢看向卫珩的眼睛。 甚至在意识到自己在别的男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她羞愤的耳根都红了。 从卫珩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女人垂落的黑发间,一点红红的耳尖。 一旁的林辉的眼睛都瞪成铜铃了。 伊遥心里就像悬着把利剑,等待着卫珩的审判。她心一横,抬头,刚好卫珩蓦然俯身,他们几乎鼻尖碰鼻尖,男人的眼睛凛冽如寒星:你知道如果你骗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没有骗你。伊遥反驳道。 过了几分钟,漫长的对伊遥来说接近一世纪。 卫珩犹如特赦一般地收回了咄咄相逼的视线:好。 伊遥彻底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