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时画身体恢复好了。 早上女佣送来凤冠霞帔的嫁衣,时画换上衣服,坐在镜子前,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年轻的女孩肌肤胜血,明眸皓齿,娇艳无双,还未上妆已经动人倾城色。 她记得以前奶奶打趣她,说她要嫁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到时候给她准备最风光的婚礼,别人有的她都要有,还要比别人更好,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今天她一身嫁衣出嫁,却全然不是奶奶期望中的模样。 这几天她时常会觉得那段视频是假的,是奶奶录下来骗她的,是恶作剧,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是她太愚蠢,识人不清,才让奶奶用性命为她买单。 时画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艳红色的喜帕当头罩下,挡住了她眼里闪烁的恨意,女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小姐,我扶您去大少爷那边。 这座宅子很大,时画被女佣搀扶着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座院子的大门口,停下脚步。 时小姐,这里就是二少爷的院子,我们不能进去,大少爷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房,你自己进去吧。 女佣说完就走了。 这几天时画也听到一些消息,这位二少爷叫郁千寒,听说性格很古怪,极其反对她嫁进来,因为这件事和顾夫人还吵了几次,后来还是顾夫人用性命相逼,才松口同意的。 喜帕遮了一部分视线,时画微微掀起来一些,抬脚走进院子,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整座院子静的令人发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被放大,如果是在夜里,怕是有种走进鬼屋的感觉。 来到二楼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时画推开门走进去,在门口站了几秒,伸手要将喜帕取下来,就在这时,突然喜帕一紧,更贴近她的眼睛,眼前瞬间一片艳丽的红。 是谁?! 察觉到是有人抓紧了喜帕,时画瞬间浑身紧绷,这时突然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身体落入一个微凉强势的怀抱里。 时画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对方应该高出她许多,而且力气非常大,是个男人! 他是谁? 为什么会抱住她! 他想干什么? 强烈的不安直冲脑门,时画差点尖叫,激烈地挣扎起来: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你想对我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那双搂着她的手从衣摆边缘滑入,冰冷的触感贴上她温热的肌肤,时画顿时打了个哆嗦,浑身都颤栗起来。 某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瞬间浮现,仿佛又回到一个月前,那个漆黑的精神病院 这时,在她腰上的手也停了下,冰冷的手指微微摩挲着某处,似乎有点迟疑,又像在确认什么,但是停留太短暂,时画高度紧绷根本没注意到,身体惊悚的颤栗着,咬牙道: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郁家大少奶奶!你敢对我你不要命了吗? 她毕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露骨的话。 呵大少奶奶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 时画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 很低沉、富有磁性,好听的要命,也嘲讽的要命。 显然对方根本不忌惮她这个身份。 是什么人?竟然连郁家大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 脑子里一团乱,思绪静不下来,对方在她身上作乱的手还没停,时画受不了了,手指收紧握成拳,然而对方像知道她的意图,刚抬起的手被他一把抓住,身体身体被转过去的同时一股大力推了她一把,后背撞在墙上,下一秒她两只手腕被男人一只手轻松地钳制在头顶。 呵 男人低沉嘲弄的轻嗤,嘲笑她不自量力。 时画身体被迫拱起,红色喜帕下雪白的天鹅颈高仰,男人冰冷的唇落下微凉的触感,一下接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时画咬紧牙关:我不知道你和郁千城有什么恩怨,你放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你有钱? 从他的语气,时画断定,他知道她没钱。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 就在这时,男人冰冷的唇来到她耳边,薄凉的气息扑在她雪肌上:我说过不许你嫁进来,你不听话,就要接受惩罚。 不许你嫁进来 你不听话 时画脑子里轰的一声,浑身僵硬:你是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