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画焦急地看向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时夫人:奶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公司里的钱,你知道我不会的!我没有! 二伯母许蓉喊道:一晚上不见人影,原来是和男人鬼混去了!看你那身痕迹,真够不要脸的!你没犯法,警察怎么会找上门?妈,人家都要拘捕她了,这事能有假吗?没想到您对她那么好,却养出了这种不孝子孙啊! 姐姐,我以前就劝过你不要洗钱,可是你不听,还骂我,现在大祸临头了,你还是回去认罪吧,听说自首是可以减刑的。 时欢坐在沙发上,语气担忧,眼里却全是嘲弄。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她会问一句:姐姐,昨晚和那些疯子让你很爽吧? 过去疼爱她的二伯一家仿佛是陌生人,时画看着他们急于栽赃的嘴脸,明白了什么,咬牙喊道:我知道了,这都是你们安排的!是你们陷害我! 二伯不是奶奶的血脉,是当年爷爷犯错后的私生子,爸妈去世后理应由她来继承公司,如果她被抓去坐牢,公司自然就是二伯一家的了。 你还敢污蔑我们?我们时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不孝女!你马上跟警察坦白你的犯罪经过! 时震怒骂着扬手便要打她,被警察拦住了,拿出手铐:时小姐,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一片混乱中,时夫人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她死死盯着时画,抬起颤巍巍手指向她,突然眼睛一瞪,消瘦的身体直直地倒下去,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奶奶!!! 警车带走时画,救护车带走时夫人。 计划顺利实施,时震一家三口十分激动。 还没来得及庆祝,突然一队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冲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家想干什么?时震被这个阵仗吓到。 谁也没有答话,为首的保镖视线落在衣衫不整的时欢身上,冷漠地道:你就是昨晚在精神病院和我们郁总过夜的人? 昨晚在精神病院的当然是时画,可和她乱搞的不是疯子吗?怎么又出来个郁总? 时欢疑惑地试探着问:你们郁总是谁? 郁千寒,郁总。 郁千寒! 全国首富! 本想让最肮脏低贱的男人侮辱时画,没想到和时画过夜的竟然是最尊贵的男人! 时欢在心里咒骂时画的狗屎运,迅速想到时画刚被他们整去坐牢,万一郁千寒找到时画,到时再帮时画出头 那他们就麻烦了! 是,昨晚是我在西郊精神病院!时欢果断道。 时欢父母都没讲话,因为他们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不能让郁千寒找到时画! 这个也是你的?保镖拿出一枚羊脂玉佩,要确认她的身份。 时欢眼睛一闪,点头道:这是我的玉佩,上面是梅花花纹,有一边还磕破损了一点,我还没发现它丢了,请把它还给我。 这是时画母亲的遗物,她熟悉时画的东西,对这些小细节了如指掌。 保镖道:东西会还给你,现在请跟我们走,去见郁总。 女子监狱。 潮湿阴暗的房间里,时画缩在木板床上,不断地咳嗽着。 她自小娇生惯养,被关进来就大病了一场,快一个月了,一直拖着没好。 咳咳咳咳!妈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是肺痨鬼吗? 方姐,你就忍一下呗,谁让人家娇弱着呢! 这里又没男人,发骚装给谁看!千金大小姐了不起吗? 时画全当没听到这些声音,更没力气去回骂。 她一直在等警察提审,想为自己辩白,可是一直没人来审她,像是将她遗忘了一样。 天呐,着火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时画睁开眼睛,只见大通铺烧了起来,火势蹿上干燥的席子和棉被,瞬间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浓烟滚滚。 刚才还在房间里的女囚犯,一个都没了。 时画跑下去,跑到门口,用力拉门却根本打不开。 有人把门锁上了! 这把火是故意的! 一定是二伯一家的安排,他们知道,如果她出狱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将她关进牢里还不够,他们的目的,是斩草除根,想让她死! 时画看着逼近的大火,用力拍门:开门!开门!!! 不管她怎么敲都没人开门,她被浓烟呛得站不住,力气越来越少。 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奶奶来接她了。 奶奶! 时画蓦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入眼是雪白的屋顶,她动了动身体,察觉到身下的绵软不是坚硬的木板床,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是什么地方? 小丫头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