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她人到哪了?” 男人站在奢华套房的落地窗边,掌心的雪茄已经快要燃到手指。 可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只是轻轻弯着那张薄冷的唇问身后手下。 被称作“阿海”的黑衣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低垂着头,表情毕恭毕敬回应:“回尉迟先生,根据我们安排的探子回报,她人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 “很好。” “盯紧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渗人。 而夜晚的沈家亦尤其的静谧。 沈父与继母三人出席聚会很晚才会回家。 傍晚,佣人们敷衍的来询问过沈晏殊想吃些什么后,便没再理会她。 沈晏殊一直在房间里耐心地等到九点半。 待得沈家庭院的四周缓缓地弥漫起一股异香,她平静的嘴角忽而上弯。 “秋人,盛威三号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只见原本还打扮得像个乖乖女似的沈晏殊,快速地换上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矫捷地从房间的窗户跃下。 她的动作十分灵敏,与传闻中温婉怯弱的沈家大小姐完全相悖! 而此刻正被沈晏殊攥在手中的小型联络仪器中,时不时地传出来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 几秒钟后,对方才操着别扭的AI语音,机械式回复:“老大,你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AI小人儿无奈地在屏幕上摆出摊手的姿势:“我按照你的吩咐,从你回国前收到短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便调查此人。” “可惜,我们的技术工人却全都对此人的防护系统束手无策!” “不光是这样,对方甚至还设置了反扑系统,我们的主脑现在已经被攻击了,我必须马上去处理下!” 沈晏殊听到手下的回答,顿时皱紧眉心。 “那盛威三号会馆大致的地形图与防卫系统总能弄到手吧?” AI这回欢快地回应:“当然,这个不难。” “咔嚓。” “秋人”说完,便断了通话。 很快的,沈晏殊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张完整的地形缩略图,里面还囊括了盛威三号会所所有的防护措施。 沈晏殊面露惊喜。 “从1楼到9楼是普通娱乐区,有钱都可以随意进出。” “可10层往上,每一层都需要与身份相当的门禁识别卡?!” 看到这个,她脸上的惊喜凝固。 “可恶,做什么生意的,竟然需要防守到这种程度?” 美艳的小脸儿开始扭曲。 沈晏殊脑海中忽然又想起那人给她的短信息落款处似乎就写着2309! “Shit!” 结合“秋人”给她的资料,她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起来。 …… 盛威三号的顶层总统套房中,神秘男人的面容早已被烟雾遮掩。 他一边听着液晶屏幕中播放着有关于尉迟家小儿子明天将举办婚礼的消息,一边勾起唇角。 幽紫色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平板上刚刚静止,却是围绕着盛威三号会所不断转圈的红点细看。 “尉迟先生,要不要属下亲自带人去把她抓过来?” 阿海对于沈晏殊不按照牌理出牌的行为感到愤怒。 他主人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男人被烟雾遮住的唇角却只是莞尔一笑。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红点时停时走的动作,深不可测的瞳眸忽然眯起。 “不必。” 阿海听了又恭敬地退回墙角。 过了几秒,男人凉薄的眼神却趣味儿扫来:“去浴室窗边等着。” 阿海点头应“是”。 时间,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沈晏殊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抵达了盛威三号会所。 眼看着这家地理位置极为偏僻的高端会所门口,这个时间点,竟还停了整整三排的千万级豪车! 沈晏殊面容紧绷。 她知道,她低估了神秘人的本事。 能与这样一群大佬共用一个设施,甚至还是最顶层空间,此人的身份肯定大有来头! 不过,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来回思量片晌后,沈晏殊终于做出决定。 “算了,豁出去!” 只见她仰头快速地扫过面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目光忽然紧眯。 在盯准了这栋大楼后墙最外围的那条排水管道后,沈晏殊闭上双眼,用她脑海中假想出来的空间波长,快速地计算出这条管道与2309号房间的差距。 下一瞬,她小巧玲珑的娇躯竟已经利落地顺着掌心射出去的攀岩工具,一跃而上—— 黑暗的总统套房中,当男人看到红点正顺着墙壁外的管道向上攀爬,与他的料想如出一辙…… 男人的唇角止不住地开始上潜。 没多久,沈晏殊果然攀爬到顶层,她正准备从2309号套房浴室中的窗户跃进去偷袭! “喀嚓!” 一只手却忽然间从管道旁边的窗户内探了出来! “嗤!” 沈晏殊吓了一跳! 她反应相当灵敏,当机立断地拿起手中的钉耙扎向来人! “该死的,给老娘滚出来!” “是条汉子就别给我藏头露尾的!” 说话间,她身体的动作亦没有停顿。 反而更加利索地顺着男人缩回去的手臂,直接跃入了2309号房间的浴室中! “小野猫,别乱动!” “再动,可是会死人的!” 然而,原本应该已经被她刺中的人却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迎接她的是一道用变声器发出的冰冷声音! 下一瞬,沈晏殊已经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掌心又快又准地扣在她的脖颈大动脉处! 她愕然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谁?” “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微笑地眯着那双独具特色的紫色眼眸,眼角余光瞧见沈晏殊竟还想搞小动作,右手在不断地朝着腰间摸索。 他经过变声器发出来的冰冷声音顿时顺着沈晏殊的耳廓传进了她的大脑。 “小猫咪,我是谁,你现在还无权过问!” 话落瞬间,沈晏殊掌心的粉末尚未来得及散出去,她人却已经失去知觉的倒向地面。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沈晏殊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难耐。 而她的身上亦像是压着一块钢筋铁骨般,在睡梦中,那钢筋铁骨竟怎样都挪不开,甚至,还不断地对她进行着无情的碾压…… “铃铃铃!” 就在沈晏殊再也受不了的想要怒吼出声之际,一阵恼人的铃声却突然从她的耳边响起。 “秋人,谁准许你这么跟我恶作剧的!” 她立刻不满的舞动双臂,撒着起床气。 这会儿,她还以为是生活在国外的旧庄园! 然而,当她迷迷糊糊中坐起来,身上的凉意,以及从身体所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却瞬间让沈晏殊断片儿的记忆回笼。 “可恶!” 上当了! 有关于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的从沈晏殊的脑海中晃过。 她脸色蓦然红了个彻底。 手掌心亦没有停顿地马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确认床单上的痕迹! “该死的人渣,让老娘再撞见你,定要剥你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床铺中央孤单单落下一抹刺眼的红。 沈晏殊眼底映着那抹红,目眦欲裂,真想活剐了神秘人! 可愤怒地发泄一通后,她到底是没有忘记这趟回国来的最终目的。 沈晏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强忍着娇躯的不适,快速起床洗漱穿衣。 “啪嚓!” 就在她慌张地抓起外套,准备离开盛威三号时。 一张纸条却裹挟着一块钻表就这么不经意间从她的外套中掉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