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苏屿疼得几乎快喘不过气之时,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她指尖一颤,艰难的接起电话。 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咒骂。 你不是去打胎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是不是想看着妈死啊! 我告诉你,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过来医院,我今天晚上还有个局,等你拿到钱之后分我一点,听到没有? 苏屿险些要咬碎牙根! 苏振,你混蛋!你对得起妈妈吗! 随便你怎么骂。苏振冷哼一声,反正老子丑话放在前头,钱你要是不分我,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从妈的住院费那里掏了。 语毕,苏振垂手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狠狠的敲在了苏屿的心脏上。 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陡然一软,瘫在了医院的走廊边。 这女的怎么回事啊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看是刚做人流了吧? 指不定是和哪个男的乱搞才一个人过来做人流的 不绝于耳的议论声充斥着苏屿的耳畔。 她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到的却全都是一片又一片嘲讽和鄙夷的视线。 不我没有 她恐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蹒跚着步履,一步又一步的迈出了医院。 直到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她才蜷缩着身体缩在后座上,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一般,师傅,麻烦去华南小区。 出租车司机踩动油门,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市内最有名的富人居住地华南小区。 她从出租车上艰难的走了下来,随后走到一处别墅前,抬起瘦弱又细白的指尖轻轻一按。 阿姨 门铃响起。 古朴恢宏的大门被人打开。 一名身着华贵的女人从里面走出。 一看苏屿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冷汗连连已经经不起一道风吹的模样,嫌弃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还用手在鼻前挥了挥。 你来干什么?一脸的死相,晦气! 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在这一刻都被苏屿强压了下去。 她贝齿紧咬着惨白的唇瓣,艰涩的拿出了一张报告单,林阿姨你说我把孩子打掉,就把我妈治病的钱给我的,这是证明,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林曼看着那张染血的证明忍不住嗤笑一声,嫌恶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不就是打掉了一块烂肉吗?有什么可矫情的? 钱可以给你,但以后要是再被我知道你缠着安州,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曼说着就让管家拿来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随风一挥就甩在了苏屿的脸上。 锋利的卡侧在苏屿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拿到钱了就赶紧滚!看你就恶心! 说罢,林曼又嫌弃的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走入别墅里。 烂肉吗?苏屿蹲在地上,颤抖的捡着卡,豆大的泪珠成串落下,双眸尖刺般的疼! 她的孩子,居然只是其他人眼里的一滩烂肉啊! 心底的疼痛交杂着呼啸而来的冷风,几乎快要透过她的肌肤灌入骨髓。 苏屿猩红的双眸痛苦的微阖,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哪里有喘息的资格。 她还得拿着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去救妈妈。 滴滴 就在苏屿转身之际,她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撑着单薄的身子,苏屿艰难的接起电话,入耳是一阵嘶吼,苏屿,你快来救我!快点! 我在陌色酒吧里,你快来,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 嘟嘟嘟 嘶吼的声音刚落,手机就陷入了一阵忙音。 哥苏屿酸涩的瞳孔一颤,却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她匆促的跑到路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迅速前往陌色酒吧。 直至十几分钟后,苏屿单薄的身子才顺着打开的玻璃门闯进酒吧。 她顺手抓过一名服务生的手,猩红的双眸与沙哑的声音让服务员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酒盘摔落在地,你好,请问苏振在哪里,他 哟,你就是苏振的妹妹啊? 忽然,一道调侃的声音从苏屿身后响起。 苏屿还没来得及转头,一只手突然就猛的拽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后面拖去。 想救你哥哥就跟我们来吧! 不头皮传来的剧痛让苏屿声音都变得破碎。 她被拖进了一处阴暗的包厢里。 直到那人终于松开手,苏屿才捂着剧痛的头皮,痛苦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但此时阴暗的角落里,忽然挣扎着爬出了苏振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