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张极度漂亮的脸蛋,即使素面朝天,也难挡美艳。 尤其是听到他说完几句话之后,从耳根到颊畔,都浮现出一抹微红,更衬得勾人。 安宁的酒量其实不错,但昨晚喝的是真多,导致她已经不太能记得清昨晚发生的事了。 不过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极度冷静的人,干过的最不冷静的事就是昨晚去夜店放纵。 嗯?他尾音上扬。 此刻安宁清晰地看见他眼里充斥着的一种名为霸道也好野性也好的光芒,心中顿生不妙。 理智告诉她,成年人要迅速从不受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她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把他推了开来。 弟弟,姐姐上班要迟到了。 说完,她挑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就准备离开。 被推开的男人乌黑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还有一根头发因为动作还微微翘了起来,他唇角微微绷了起来,紧盯着她,低声道:你这就走了? ?安宁有些不解。 她不走还要干嘛? 不会吧? 于是她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 我没给钱? 直到到了公司之后,安宁还是没明白刚刚那男人为什么在听完她的问句后愣了好几秒,然后突然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既然不是她没给钱,那他俩也没什么交集了啊。 莫名其妙。 她在位子上坐下,坐在对面的小出纳已经探了个头:宁姐,这是刚整理好的报表,你要看一下吗? 她从一个小出纳干到现在的会计也已经快两三年了。 想当年,还是她巴巴地喊着别人姐,一转眼就被小女孩喊姐了。 安宁按开电脑:好,你放那吧,我过会看。 小出纳起身把报表放到她桌子上,看了她一眼,随即说:宁姐,你口红稍微涂出来了点。 啊? 安宁打开手机看了眼。 还真是。 因为昨天那档子事,她今天的妆全都是在出租车上画的。 于是,安宁理所应当地想起了那双漂亮水润的狭长眼眸,情动时眼尾勾着红,第二天却只剩野了。 停!不能再想了! 安宁回过神,拿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强迫让自己投入工作中。 中午午休,安宁下楼吃饭,路过一家珠宝店,首先看见了摆放在橱窗里的项链。 她一拍脑袋,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项链还没找渣男拿回来呢!那是她从小戴到大的! 安宁脸色一冷,立即转了脚步,想去找顾丞。 顾丞和她一样大,读了研究生后现在是在读博士,所以现在还住在学校里。 她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顾丞的宿舍楼,又咬着牙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了电话。 顾丞听起来还挺惊喜:宁宁! 就在他想要说下面一句话的时候,安宁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在宿舍? 在啊。 下楼。安宁毫不留情,把我的项链也带着。 安宁在楼下环着手臂靠着树等他,等了挺久的,看顾丞仪表堂堂地下来了,估计是捯饬了自己一下。 安宁眯了一下眼。 当初她看上的也是顾丞这张还不错的脸蛋和还不错的成绩。 可结果呢,就是被巧克力包裹着的一坨屎。 太阳出来,巧克力化了,就只剩下恶心人的玩意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