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皇城,大雪封路。 然就是这样的时候,外面急急行来一名太监,高喊道:“靖王殿下!大事不好——” 新帝承位典刚过,屁股还没坐热,来宣报的太监伏在地上:“稽查司来报,徐王殿下已在府中摔杯掷角,与外敌勾结,起兵造反了!” “现下,徐王兵马已攻到宫外,马上就要……” “慌什么。” 男人凉凉地声音袭来,一瞬镇压所有焦躁。南渔被他扶起身,面含笑容地问道:“太后,你随本王去瞧瞧?” 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腰肢被他掌控。 “好,” 南渔面不改色,回身问萧暄:“皇上去吗?” “是皇兄吗?”萧暄仰起稚嫩的面容,“他是来祝贺我的?” 南渔将孩子拢在怀中。 目光渐渐冷却。 新帝车马行到宫门口。 外面马蹄阵阵,到处都是无情的叫喊。南渔与小皇帝坐在最前面的车辇中,萧弈权静站于旁,手一挥,竟然让御前侍卫将最后一道宫门打开。 原本正进攻的兵马瞬间停下,朱红宫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寒铁的盔甲在大雪中格外醒目。 徐王萧庸,猩红着眼看到南渔。 声音高亢:“妖后!先帝驾崩与你脱不了干系!今日我等就要拨乱反正!” “我看谁敢!” 萧弈权一声言,紧跟在萧庸后,却让人听后更加冰寒。萧庸一怔,有些忌惮地看他。 “皇叔,您怎么会——”与妖后为舞? 明明昨夜他还在他府上笑谈…… 萧庸受到震惊,又似快速想明白了什么,面色逐渐苍白起来,他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欲逃离。 一支穿云箭,就在此时射在他胸口! 萧弈权轻步上前,只单手便将萧庸提了起来。 “先皇临终的手谕与传位书都在,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太后作乱?本王都没说什么,容的你在这里放肆?” “萧庸,你狼子野心,若是本王不钓饵,又怎会等到你造反闯皇城?” “噗——” 萧庸一口血喷向他。 南渔在后捂上萧暄眼睛,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萧弈权狠,朝野上下,什么都可以成为他的玩物,一个平庸的先皇皇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转瞬,局势骤变,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诸多神箭手占领皇城,萧弈权直接将身受重伤的萧庸拎到南渔驾前。 靴角一踏,他用行动来宣誓:“徐王大逆不道,威恐御前,尔等如若识相,现在便放下刀戟,可保其九族性命!” “否则——” 萧弈权眸光微眯,轻轻勾起唇角。 只听皇城不远处,响起诸多震势,似是厮杀声。 这可将跟随萧庸的人吓破了胆。 不出一瞬,大部分人都放下兵戟,跪了。萧弈权满意地转身,目光落在南渔身上。 “太后,乱党还需您来处置。” 南渔将皇帝交给宫侍,亲自下了车驾。 裙裳滚雪,她的眉眼含着冰霜,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制匕首。 当着萧弈权面,想起上世,她没有半点犹豫,径直插到萧庸脖颈,一动,狠狠碾起! 顷刻,身前的人倒地。 血浸入雪中。 南渔侧首:“王爷觉得这样如何?” “娘娘觉得开心便好。”男人露出欣赏的目光,眼稍却瞧见她脸上沾的血珠。 不禁心疼,他眉心紧蹙地用手指刮去那污迹点点,指头一抬,含进口中。 似埋怨地说:“只是下次,太后不要用臣送您的匕首行凶了。” “不太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