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语阴险狠毒地看向沈知心,瞥向一旁的宋易安,一边害怕地后退,一边不住地摇头。 易安,不,你不会这么做的,不要 易安,怎么还不动手?傅家现在恨她入骨,杀了她,没人会管!她死了,那五千万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 沈知心害怕地转身就逃,宋易安掏出一把刀,狰狞地一步步逼近。 可惜她还没逃几步,就被宋易安像抓小鸡一样死死地抓住衣领。 易安,我为了跟你在一起,做了那么多,你不能对我 沈知心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哀求道。 宋易安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刀刃抵在她的喉咙处。 沈知心,你可真天真!事情变成这一步,怪就怪你太蠢!去死吧! 手起刀落,一阵剧痛传来,沈知心的喉管被割破,鲜血喷了一地。 趁她还没死,多给她几刀!拖了我们三年了,要不然我们早结婚了,真是可恶! 沈思语夺过刀,狠狠地刺进了沈知心的腹部! 一刀不够,还加了几刀! 很快,沈知心便失血过多,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她逐渐涣散的眸子落在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上,眼前的世界变得昏暗。 在傅承景死后的一个月,沈知心死在了他的墓碑前。 傅家,佛堂。 沈知心被罚跪在傅家列祖列宗面前。 一个小时之前,她明明被杀害,以为就此死了。 没想到再次睁眼却重生了! 还重生在了她和傅承景结婚第二天。 至于为什么被罚跪,这件事在南城可造成了巨大的轰动,也成了她在傅家的污点。 少奶奶,少爷到底哪点配不上您?他是南城最大家族傅家的继承人,一表人才不说,婚事也是他亲自定下的。您怎能因为不想结婚,就在众多宾客和媒体面前,羞辱傅家?您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您知不知道? 一旁的管家红姨在那痛心疾首地道。 作为南城最引人瞩目的男青年,傅承景放着那么多富家千金不要,点名只要沈知心。 沈知心家世地位比不上少爷也就算了,做的事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脾气也是出名地犟,本来只是让她认个错,没想到跪了一天一夜都不吭声。 沈知心咬了咬唇,道:红姨,我知错了,傅承景现在人在哪儿?是不是去公司了? 看到她在自己苦口婆心劝导之下,终于知道错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红姨叹了口气道:少奶奶,你在这跪了一天一夜,少爷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 想到傅承景在危难时刻,冲到自己面前,挡住了子弹,倒在了血泊里。 沈知心难受极了,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傅承景了。 现在疯狂地想见到他! 我现在就去找他!沈知心从蒲团上起身,冲出了佛堂。 看她动如一阵风,红姨叹了一口气,少奶奶多半又是找少爷胡搅蛮缠去了。 这门婚事,傅家上下本就不看好。 沈知心刚冲出佛堂,看到不远处一道身影,鼻子莫名地一酸,脚步就顿住了。 那道身影此刻正孤寂地伫立在园中的一棵劲挺的松树下,他身材修长,腰板向来很直,如同松树一般。 远远地看过去,那道浓眉下藏着不少愁绪,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寒气质,外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 有人说他手段狠厉,做事不讲情面,也有人说他城府很深,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正是因为对他有着太多恐惧,沈知心一直惧怕不敢接近。 婚姻三年,她做了无数的荒唐事,本以为他会因此怒而离婚。 没想到,他却为她丢了命。 沈知心不觉眼睛一红,傅承景!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背过身去,冷漠寒冷地背对她。 说来也是她作死,以她犯的错,足以死千百次。 傅承景,昨天的事,我道歉,我不该在婚礼上 她准备好好跟他认个错的,可傅承景根本不理会她,连瞥都没瞥她一眼,抬腿就要走。 沈知心急了追了上去,跑到傅承景面前,双手张成个一字,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去,傅承景的五官,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哪怕是前世,沈知心也必须承认,傅承景长得很好看。 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地摄人魂魄的眼,往往扫视别人一眼,令人生畏。 高高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 再往下,是他的薄唇。 他总是很少说话,多以沉默为主。 说起来,他也才二十七岁的年纪,性格却沉稳如石。 不苟言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都是他的代名词。 不知怎么了,想到红姨说的,他在佛堂外守了一天一夜,她看着他,竟然心跳加速。 脸上也很快浮上了滚烫的红云,一直连到了耳根子。 内心太过愧疚,沈知心没控制好情绪,哽咽出声。 傅承景,我知道错了,长辈让我罚跪,我认了。我也想跟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傅承景眉头一蹙,似乎完全不认为她是要认错。 说完了?男人冷冷道。 啊?沈知心有些懵,他怎么好像一副根本不信她的样子? 要说,也是她以前劣迹斑斑,在他面前撒谎,乃是常事,这次他不会以为她也在撒谎吧? 说完了,就让开。 他的语气非常不近人情,从刚才到现在,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让她无法把那个为她而死的傅承景和面前这个对她爱理不理的傅承景联系到一起。 他定是怒了,因为她从刚才靠近他开始,就感受到他身边五米之内的超低气压。 但是,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惧怕退缩了。 沈知心拉住了傅承景的手臂,忽略了他眼中片刻的惊愕,她认真地道。 傅承景,从前都是我错了,我在佛堂面前想清楚了,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的事我 关键时候,她居然卡壳了,傅承景那道深潭的眸子,让她突然一窒。 一夜就想清楚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把戏?男人唇角冷漠地一勾。 闻言,沈知心一时心塞。 那你怎么才肯信我说的是真的?她抬起头,与他四目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