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凭着一张嘴,总是深明大义、楚楚可怜,错永远落不到她头上。 就像今天,温诗槐这个挨了打的,反而要赔礼道歉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有在温家见怪不怪。 说出去谁信啊,温家两位千金,明明温诗槐才是亲生的那个。 温诗槐套上睡衣,一手扣扣子,另一只手捡起手机,正好温妤说到那句,对了小诗,你一个人回来就好了,那个修车工千万别带来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恰好被打开。 温诗槐抬眼,与温妤口中的修车工撞上了视线。 谢屿穿着军绿色迷彩T恤和工装裤,裤脚扎在登山靴里,一双逆天长腿笔直劲健,步子一迈,简直是实体荷尔蒙在直立行走。 温诗槐承认被他野到了,连扣扣子的动作都停下来。 谢屿走近俯身,你睡了一整天,昨晚累到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他的低音炮却跟直接轰在耳膜上一样。 听觉比视觉的冲击更强,温诗槐无法自控地脸颊泛粉。 谢屿垂眸,目光所及,女人半遮不掩的样子、风光太好。 他这会儿倒是君子,径直伸手,慢条斯理地替温诗槐扣好了剩下的扣子。 小诗,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这么多客人,你带个上不了台面的修车工回来,别人要看温家笑话的呀! 手机里温妤的声音,两个人都能听到。 温诗槐好整以暇地回应,多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完电话,温诗槐在床上跪直,撺掇着,谢屿,柜子里有我给你买的西装,你快去换上。 谢屿停了三秒,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 只见他直接双手从T恤领口一提,直接把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暴露了出来。 又野又听话。 温诗槐匆匆别开眼,心里却满意。 修车工怎么了,这一身漂亮又实用的肌肉,可不是一般男人练得出来的! 谢屿转身迈步,但几步后温诗槐就觉得不对了。 他不是走去衣柜那边,而是走向了浴室。 谢屿,你现在洗澡可能会来不及 谢屿顿足,偏头扔出一句,我们的协议里,似乎不包括讨好你的家人,嗯? 谢屿这是拒绝陪她参加寿宴的意思? 可是你迟早要见我家人的。温诗槐试探道,是不是刚才我姐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本来就是事实。谢屿回身,双臂环胸,倒是你,后悔? 我更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又没骗婚。 她在领证前就知道谢屿的工作。 再说,结婚还是她主动提的。 谢屿点点头,这样最好。双方都有契约精神,才能避免后续不必要的纠纷。 他说的契约,大概是指温诗槐主动拟订的那为期一年的婚姻协议。 温诗槐自觉利用了他,所以在条款里对乙方的要求只有三条。 经济各自独立、家务互相分担、不将陌生人及不良嗜好带回家中。 这些要求少到几乎可以说没有。 像昨晚那种活动,就完全不在协议规定的义务范畴之内。 属于是嗯,计划外的潜规则。 不过嘛,成年男女,在彼此自愿的前提下,合作玩一次燃烧多巴胺的游戏,愉悦身心,有何不可?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层婚姻的外衣。 谢屿都提到契约精神了,温诗槐倒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陪自己回娘家了。 谢屿走进浴室。 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冲去身上的机油味儿。 但温诗槐今天急着出门,他们这套公寓先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没有第二个洗手间。 她只好隔着浴帘跟他商量,咱们一人占一边,我洗漱完要赶紧出门了。 嗯。谢屿的声音隔着浴帘听不太清楚。 温诗槐洗漱完,把浴室镜上的雾气抹去,才看到发现脖子和肩膀上那些粉粉朱朱的痕迹。 她本来就生得白,那些痕迹看上去堪称惨烈。 啧。温诗槐踮起脚尖,身子再往前探一点,想看得更清楚。 宽大的睡衣从肩上滑落,露出清冽漂亮的锁骨。 正当她苦恼之际,镜子里出现了谢屿的身影。 他的目光在她白皙斑驳的肩颈处扫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