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姓江的哪来的底气,我看啊,估计是觉着自己配不上祁总,所以搞了这么一出!” 旁边的座椅集结了三个女人,挂着工牌,议论纷纷,脸上的鄙夷不加掩饰,仿佛亲临现场一般。 “据知情人透露,嫁过去的不是江爽,是什么江爽的姐姐,名字都没听过!笑死,真以为祁总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染指的!” 听到这一句,江安瑜坐不住了。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江爽跟自己比较! 当年电影选角的时候,导演相中的本来是自己,是江庆锋非换了人,要不是自己大度拱手将机会让给江爽,现在出现在大荧幕的人能是江爽吗! “你们不要胡说行不行?长着一张嘴只知道造谣!你们知道什么?”江安瑜翻了个白眼,她也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人,哪里比江爽差! 栗色卷发的主话人就要发作,突然被波波头的女人拉住,她认出了江安瑜,“你就是早上祁总亲自送到门口的人吧?” 亲自,送到公司。 这含金量,江安瑜尾巴都翘了起来,仰着下巴,鼻孔看人,摆出“我就是老板娘”的傲然。 波波头的女人凑近她身边,“我猜你是祁总的表妹什么的吧?” 江安瑜一口老血哽在心口,其余的两名八卦探路者也挪了椅子紧挨着江安瑜,满脸求知欲,“那你一定了解婚礼是怎么回事对吧?” 表妹什么的误解,江安瑜忽略而过,清咳两声调整姿态,睥睨众生。 “那是当然,江家大小姐,琴棋书画炉火纯青,倾国倾城君子难求,祁西宴,给她提鞋都还要掂量掂量,怎么可能配不上祁家!” 琴棋书画还倾国倾城? 三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看出三人不大相信的表情,江安瑜眉头一紧,“昨天,我就在婚礼现场,你们是没瞧见,祁西宴求着江家大小姐留下,就差下跪了!” 她声情并茂,拍着胸脯保证,“我也就是远远地看了江家大小姐一眼,过目不忘,惊为天人!” 三人张着嘴,难以想象江安瑜勾画出的场面。 祁总下跪,该是什么样? “说起来,你们祁总,暗恋江家大小姐不知所少年了,没办法,谁让江家大小姐气质出众,万里挑一呢……” 她越说越认真,自己都想掏出镜子欣赏一番。 Boss。 休息室入口,李建跟在男人身后欲言又止,他知道新少奶奶不要脸,没想到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倾国倾城,惊为天人,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祁西宴脸色微寒,“江安瑜。” “啊?” 江安瑜一听传唤,吹牛的气势瞬间萎靡了一半。 回头看着一张臭脸的祁西宴,心底“咯瞪”,心虚地瞟了眼围观八卦三人行,打着哈哈凑上前,生硬地挤出两个字,“表,表哥……” 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江家大小姐,这牛皮破了洞,多尴尬啊! 表哥? 祁西宴眯了眯眼,朝着自己走来的江安瑜已经在作揖,挤眉弄眼了。 看她憨态可掬,祁西宴内心的不悦一扫而空,“你父母找。” 留下这么一句,他转身离去,江安瑜如释重负,蹦魅两步跟上,刻意拔高了音调,“表哥,等等我!” 江安瑜撒欢的背影落在八卦探路者眼里,江家大小姐的形象似乎更鲜明可信了些,倾国倾城,绝代佳人…… 走出了一小段,江安瑜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顾不得计较安排在棋盘工作室的事,将才拉高踩地的话,也不知道祁西宴听了多少。 跟在祁西宴身边,她自然而然成了注目礼的焦点,江安瑜也很是争气,挺胸收腹抬头,气势拉满。 “她谁啊?” “很面生,祁总不是刚被退婚吗?” “难道是小情人?” “这么幼态,祁总不好这一口吧?说不定是哪房亲戚!” 猜测席卷公司各个茶余饭后的角落。 总裁办。 李建推开了门,祁西宴在前,江安瑜在后。 她余光一扫江庆锋和方媛,视若无睹。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江庆锋被自己女儿睨了一眼,积压的怒火好似火山爆发,拿起杯子就要砸向江安瑜。 江安瑜丝毫不方,今非昔比,以前她还怕江庆锋,现在,呵呵…… 她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往后推,自己坐在了办公桌一角,翘起二郎腿,悠悠道,“老公,有人要打我老……老公?” 江庆锋紧扣着茶杯手抖,方媛瞠目结舌,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江安瑜眼见着江庆锋脸色由白转青,晃动着双腿,挑衅爬上了眉头,“不打了?这就不敢动手了?” 江庆锋紧捏着手里的茶杯,几近捏碎。 他是打听到到江安瑜在诺森集团工作,所以找了过来,只是江安瑜嫁给祁西宴的事不是黄了吗? 念及自己这闺女,从来都是信口雌黄。 他目光偏了几度看向祁西宴,他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桌上的文件,脸色不悲不喜,看不出喜怒。 虽然不知道祁西宴为什么让江安瑜听之任之,但这“老公”的可信度显然不高! 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向着祁西宴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抱歉,祁总,我们家安瑜不服管束让您费心了,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 说罢,他往江安瑜走过去,给江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说腿给她打断,至少让她三个月别想出家门一步! 江安瑜没想到居然没震住江庆锋,眼瞧着老爹跟个凶神恶鬼般近前,江安瑜脖子一缩,摸下桌子就跑到了祁西宴背后。 “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她急忙攥紧了祁西宴的袖口,使劲地眨了眨眼。 鬼知道这短命老公在想什么,他们可是约法三章结成夫妻的! 哪怕没有感情,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难道真纵容江庆锋把自己揪走? “江安瑜!不准再惹是生非了,听见没有!”江庆锋怒火高涨,气到眼镜片都糊了。 江安瑜紧扣着祁西宴袖口更紧了些,她不得不怕江庆锋,这糟老头子惩罚他的方式那叫个惨绝人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