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片刻的凝结。 几乎是瞬间,男人便嫌恶的将她推开。 叶清苦笑。 果然,如今只有林婉这两个字,才能让他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有多不堪。 默默整理好衣服,叶清准备离开。 就在她以为男人受到刺激无暇顾及她时,身后的秦琛却狠狠捏住了她肩膀。 她一个腿软,踉跄着跪在了他的面前,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她面色更加苍白。 你也配跟我提婉婉? 秦琛脸色阴沉的可怕,眼里的狠意恨不得将叶清凌迟处死。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漫不经心抬起叶清的下巴,轻声道:叶清,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温柔地抚过叶清脸上每一寸肌肤,他居高临下,施舍般陈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跟你妈这副无论何时都唯唯诺诺的模样。明明比任何人都脏,又何必把自己装的那么清纯? 狠狠捏住这张让他心烦意乱的脸,秦琛刚想警告叶清不要挑战他的耐心,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疑不定的质问声:你们在干什么? 叶清和秦琛同时一震,叶清猛地推开秦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妈...... 对上母亲不敢置信满是失望的眼神,叶清到嘴的解释,怎么也说不出口。 破碎的衣衫,凌乱的头发,还有被擦花的口红印,怎么看怎么像偷情。 叶清忽然就明白自己这样根本没什么说服力。 然而她的沉默,让叶母更加心痛。 叶母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煞白的指着叶清,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有哮喘,一向受不得刺激。 妈 眼见母亲呼吸急促,直挺挺向地上倒去,叶清尖叫一声,快步上前将母亲扶住,声音满是恐惧,妈,你药呢,快告诉我你药在哪儿? 叶母无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叶清连忙将母亲的药拿出来喂母亲服下。 过了一会,直到叶母的脸色渐渐好转,叶清才虚脱一般瘫软在地上,她抱着陷入昏迷的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秦琛,你走行吗?我求你。 呵。 秦琛冷笑一声,扫了眼听到动静正往这边赶来的父亲,嘲讽道:你们母女这卖惨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秦雄到的时候,看到露台狼藉的一片,就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 他冷冷看着这个一向不服自己管教的儿子,吩咐叶清好好照顾叶母,脸色难看地将秦琛叫去了书房。 叶清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等她照顾母亲熟睡,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洗去一身疲惫,她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她恐惧闪光灯,恐惧黑夜,三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平时她不会回来的,然而今天是秦叔叔五十岁的生日,日子特殊,就算她再怎么躲避,也必须回来硬着头皮待两天。 本以为秦叔叔的生日,秦琛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还是这么肆无忌惮,还是不愿放过她。 三年了,她默默承受着他的百般折磨。 不管他私下怎么作践她,在母亲面前,她依然强颜欢笑。 是秦家收留了她们母女,很早的时候,母亲便教育她要时刻维护着秦家,所以她选择沉默,母亲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在秦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痛,忍一忍就好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一直瞒下去,最后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然而母亲出现的那一刻,她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彻底被打破。 或许,她该离开了。 小心翼翼的遮盖住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叶清扑了一层厚厚的粉盖住黑眼圈,才在佣人的呼唤中下楼去。 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叶清安静站在一旁,面对着各种审视与轻蔑的目光。 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对于母亲和她,并不友好。 灰姑娘是家道中落,而她与母亲,连家道中落都算不上。 这年头,野鸡都能变凤凰! 可不,母女一脉单传,这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学了个精。 夹杂着嘲讽与侮辱的闲言碎语不堪入耳,叶清向来看不得母亲被人诟病,刚想反驳,却被门口传来的喧哗声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