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恶心的肥猪陈玉珪,因为腿不好长年不运动,长得胖人也不行,没少折磨原主。 原主在陈家作牛作马,后来生的儿女也觉得她丢人不认她,最后陈家人嫌她太过丢人,将病重的她丢在了猪圈之中,被一群猪啃噬殆尽。 如此凄凉苦楚的一生,叫接收记忆的荆梨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屋外,陈玉璋听见动静也没敬酒了,忙跑进来一看,他哥在地上哀嚎,他娘在怒骂。 然后他媳妇...... 衣衫不整的荆梨在吃东西。 艾玛,饿死了,虽说洞房里面的东西也没多好,但是对于末世只能吃各种压缩干粮的人来说,哪怕是个肉包子,都是人间美食啊。 陈母还在破口大骂:勾搭自家大伯哥,完了还有闲情吃东西,我早说不要娶这种,一看就是个不守妇道的祸水,你偏不听,这才刚成亲,我陈家是做了什么孽啊,娶这种不知检点的破烂货。 荆梨翘着腿啃着鸡翅:大婶,麻烦你看看你家那头猪,就算家里再穷,这么油腻恶心的东西我也下不了口啊! 陈玉璋目瞪口呆,为什么从前娇俏而知书达理的小娘子居然变了个样。 陈母回过神发现她骂的是自家儿子,当下就要过来打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叫你嘴里喷粪说不出好话来...唔! 荆梨一个鸡骨头砸过去堵住陈母的嘴,又倒杯茶喝了下去,才慢慢剥着花生扔嘴里:陈玉璋,我要是没记错,和我成亲的那个人是你吧? 陈玉璋看着满地打滚的大哥,神色极为痛苦,他知道大哥已经二十出头,然而因为长相丑陋身体有疾,长年累月的性情阴郁暴躁,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也就没人肯把闺女许到他家。 陈玉璋心里痛恨他大哥欺辱了自己刚娶的小娘子,却没法责怪他。 原来陈家兄弟小时候同时生病,家中贫苦无钱只能救一个,陈家两老觉得老二更为聪明,选择了救陈玉璋。 然后他大哥陈玉珪发烧无人照看,迷迷糊糊出去摔断了腿,从此陈家人都觉得陈玉璋欠了他大哥。 陈母吐出骨头唾了口痰在地上:是又怎样?现在你既然跟玉珪有了沾染,身子都脏了,自然是跟玉珪,玉璋将来是要考状元的,哪里能被你这个破烂货给泼污水。 陈玉珪在地上叫道:这娘们以后就是我的了,看我不弄死她! 荆梨也不理会那对母子,只是看着陈玉璋,想知道这位书里一路开挂,开启了瑞乾之治的开国皇帝,如今心里是个什么打算。 陈玉璋闭上眼睛挣扎许久:阿梨,是陈家对不住你,以后你跟大哥好生过日子吧,若是将来有了孩儿,我也会视如己出的。 荆梨简直要气笑了,合着自己还要感激他不成,将来还替自己养孩子。 我听说有蛮夷之人家中娶不上媳妇,就娶一个来兄弟几人一起,称之为共妻,怎么堂堂以书香门第自居的陈家,如今也要学蛮夷之人兄弟共用一妻的吗? 陈玉璋面皮涨红,他是个读书人,哪里见过有人说出这种事,便是听一听都觉得污了耳朵。 陈母一口唾了过去:呸!你个破烂货,想得到美,还想着我两个儿子跟你一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陈父听着动静也过来了,正巧听到荆梨的话:不知羞耻的妇人,也就是我陈家仁义,才没把你沉塘,还待这做什么,她既是被玉珪污了身子,以后跟玉珪就是,玉璋还能娶不到妻吗? 赶紧的都出去,别叫亲戚朋友过来看笑话,玉璋你赶紧出去敬酒,就说你大哥娶亲你代着敬酒。 陈母见状忙把陈玉璋往外推:听你爹的话,出去敬酒,你大哥还治不了个小娘们吗? 荆梨看着被陈母往外推的陈玉璋:陈玉璋,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打算就这么出去了么? 陈玉璋艰难说道:阿梨,是我对不住你,往后你便是我大嫂,好生与大哥过日子吧! 荆梨冷哼:你们都商量好了,是不是忘了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愿了? 陈父素来有威严,见此厉声喝道:还要问你做什么,你既是到了我陈家,就生死都是我陈家的人了,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荆梨冷笑一声,抬手将一旁的插枝花瓶打翻在地,捡起一块碎片就抵在了陈玉珪的脖子上:那现在还能商量不? 陈母见荆梨如此大胆,当场就怒了,伸手抓起一旁挑盖头的秤杆就要来打她,荆梨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她可不信荆梨还敢打婆母了。 你个贱蹄子,还敢威胁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然而还没等她过去,荆梨抓起瓷片就在陈玉珪那白胖的脸上狠狠划了下去,鲜血霎时顺着脸上流了下来。 陈玉珪吓得一阵乱叫:破相啦!我的脸!阿娘救我,这娘们真的要杀人啊! 荆梨反手就是一耳光:你嚎个屁啊?就你猪头样破没破有区别吗? 陈母吓的手中的秤杆掉地上了,她没想到荆梨真敢下手。 陈父也是一惊:玉璋,去把她抓住,还治不了她了,今夜过了她就是我陈家的人,以后打骂谁人敢说半句。 陈玉璋听着他爹的吩咐有些犹豫,陈母却是一跺脚就要去抓荆梨。 荆梨逮着陈玉珪又是一划,陈玉珪整个脸顿时血肉模糊成一团,那口子翻起看着狰狞无比。 肥猪,你看你爹娘不喜欢你,只喜欢你弟弟,他们就想着你死了少个拖累。 陈玉珪闻言狠狠看向他爹娘,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陈家的累赘,他爹娘心中一直都觉得他弟弟才能出人头地,小的时候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陈母见儿子脸色不善:玉珪,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爹娘怎么会不疼你呢。 陈玉璋知道此事难以善了:荆梨,你想怎样?要知道如今你已经跟我大哥有了肌肤之亲,和我是断没有可能的了,你不如与大哥好好过日子吧! 荆梨似笑非笑:如今不叫阿梨了?肌肤之亲?我被狗咬了还要去和狗成亲不成? 陈父大怒:你这种失身不洁的妇人,出去都是要拿去沉塘的,我陈家好心收留你,你不知感恩还敢提条件,理她作甚,她身子被玉珪看了去,那就是玉珪的女人,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荆梨对着陈玉珪呵呵一笑:看吧,你爹真的不疼你。 说完又哐哐的甩了陈玉珪几个耳光,陈玉珪一张胖脸肿了起来,真的和猪头没区别了:娘,你真的要我死吗?你们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 陈母终于泄了气:别打了!别打了,你想怎样你说就是。 陈玉璋神色复杂的看着荆梨:阿梨,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如今你就算出了陈家的门,你还能跟谁呢,不如跟大哥好好过吧,大哥他会对你好的! 荆梨怒极反笑:你管我跟谁?我就算嫁猫嫁狗,就是不跟你陈家这头猪,怎么啦?你有意见? 荆梨见陈玉珪眼里有怨毒,又是一耳光甩过去。 爽快点!完事了我要回家,你们还要去安置亲朋好友呢,再磨蹭一会,你们那些亲戚朋友就该知道,你们陈家兄弟共娶一人的丑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