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惊恐的转动着眼睛,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如同被凿开洞口的泉眼。 涌渗冒出的鲜血,流满了苏韵柔的嘴巴。 滚落到地上,一汩汩蜿蜒流淌出去。 苏韵柔气得眼眸通红,满嘴的腥臭让她几乎作呕。 麻木的身体又动弹不得,她只能转动眼珠子,恶狠狠的盯着云姒。 这个贱人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不要命了吗! 云姒还觉得不解气,抓起苏韵柔的手腕割了一刀,把苏韵柔的手腕塞湘云嘴里。 苏韵柔害怕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血,她的血! 云姒急着走人,虽然还不解气,但是也未免夜长梦多。 她踩着苏韵柔跑到床上,拿了包袱,又踩着苏韵柔,在她脸上狠狠的碾压了两下。 跑的急,包袱里面,还掉下去几张银票,落在了苏韵柔的脸上。 苏韵柔的目光骤然一凌:贱人!这个贱人!居然把王府的银子卷了去! 云姒捡起原主自己的银票,看着苏韵柔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么了。 她不在意的掸了掸银票,挑眉冷嗤:“沈神医说了,偶尔放血,对身子有利。你一边放,一边喝你婢女的血,又补你身子,又对你身子有利。不谢!” 说完,她照着苏韵柔的脸狠跺了一脚,直接离开。 苏韵柔却在巨大的惊恐之中,直接吓得晕死了过去。 云姒因为这一年陆续的割血,身形瘦弱。 趁着夜色,云姒又打扮的简单,且清竹园也没有什么守卫,她便轻松到了后院。 先把包袱扔出去之后,她找个一棵树,利索的爬上去。 看着比自己高不少的墙,云姒是毫无畏惧,直接跳了下去! ‘碰!’ 半人高的野草,直接将云姒淹没。 她听着自己骨头发出的脆响,没有半丝眼泪,反而高兴的笑了。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狠狠心自己正好骨,找了个膏药先贴上,她便一瘸一拐的去找包袱。 暗夜时分,乌云遮月。 云姒没走几步,开始下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恍若有无数的人挥打着乱鞭,凌乱又刺耳。 云姒在雨中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脚下的伤都忘了,只想快点找到地方避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