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沉默,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些年,傅瑾言从来没在外否定过两人的男女关系,但也从来没承认过。 姐? 苏白攥了攥手心,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当初你们俩分手那架势弄的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突然问起他,该不会这次回来也是问了他? 当年苏芷为了理想走的义无反顾,潇洒又张扬,傅瑾言也为了挽留她拉下了脸,江城人尽皆知。 提起这茬,苏芷笑笑,也没什么隐瞒:闹归闹,可我们心里还是有彼此的,姐,相爱的人是没法错过的。 而且,是傅伯母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 苏白闻言,拿着酒杯的手颤了下。 相爱这个词于她,太过刺耳。 一顿饭下来,苏白食不知味,倒是苏芷,沉浸在即将要和傅瑾言重新开始的喜悦中。 临走到包厢门前,苏芷忽然开口,姐,回头我要是跟瑾言结婚了,你来给我当伴娘好不好? 苏白攥着钱夹的手一紧,如鲠在喉,好。 姐你真好。 苏白笑了笑,仰头,头顶是光彩熠熠的水晶灯,亮的刺眼,看久了,眼角生出一丝涩意,她没再接话。 从酒店出来,苏芷拒绝了苏白送她,挽着她的手臂撒娇,姐,你周末有空就多回家呆两天嘛,我爸妈都很想你的。 知道了。 苏白对她的亲昵有些不适应,淡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伸手给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看着人和车消失在自己的目光里。 苏白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很想她? 那个家居然还有人想她? 在爸妈去世不久后,那位表面满口仁义道德的叔叔就吞并了她们家的家业,将她养到十六岁便赶出家门,美其名曰是锻炼独立能力,结果现在说想她? 真是可笑! 想到被收养的那几年,苏白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住潮湿的地下室,吃剩饭,活得还不如家里的一条狗! 如果不是为了爷爷着想,她早就撕破了这层伪善和睦的假象。 苏白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出神,揣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在看到傅瑾言三个字时,心烦意乱。 他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犹豫几秒后按下接听,那头传来傅瑾言淡漠的声音:过来。 苏白: 开车抵达锦绣别苑后,苏白坐在车里温吞的抽了一根烟。 等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都整理好,才从包里掏出香水往身上喷了喷遮盖烟味,打开车门下车。 苏白踩着高跟鞋进门,客厅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仅借着月光能看得清沙发上坐着一道修长的人影。 苏白站在玄关处,没有要进去的想法:傅总昨天才说的让我以后不要再来,今晚这出属实让人看不懂。 今天看你收到花了。 傅瑾言开口,声音低沉磁性,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嘲讽。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苏白话落,客厅灯啪的一声打开。 随着客厅有了光亮,她第一眼对上的就是傅瑾言凉薄的眸子,心倏地一紧。 苏白,你当初跟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傅瑾言双手随意敞开搭在沙发扶手上坐着,身上纯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锁骨隐约可见,周身满是冷意。 记得。 苏白回话,咬住下唇。 在我没玩腻之前,你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 傅瑾言眸底的情绪深不见底,苏白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对上他的视线, 傅总估计忘了昨天你说的话。 傅瑾言眉峰皱起,声音温凉像是淬了冰,苏白,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就算我昨天说了,可你投去其他男人怀里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身份? 什么身份? 陪伴多年,苏白以为就算没有深爱,在傅瑾言心里至少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些位置。 可事实却一次次告诉她,你苏白,就是人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