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宁冷漠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穿戴好衣服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分手吧。 分手? 床上的简澜如墨般的眸色暗沉。 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两个字:原因? 腻了! 丁晓宁懒懒散散的吐出两个字。 简澜一阵冷笑:腻了那跟我在一起疯狂? 想起刚才脸红心跳的一幕,丁晓宁脸色不太自然。 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情,她淡淡说道:就当是分手前的疯狂了吧,现在不都流行吗? 简澜气笑了:都要分手,那还答应我的求婚? 丁晓宁清艳的桃花眼微滞了一下。良久,不甚在意的开口 我也就是玩玩,试试你会不会当真罢了。 话说的很绝,句句诛心! 一个会所的头牌而已,而我却是帝都正经的名媛,世人怎会相信我答应你的求婚? 简澜的脸上,阴蛰错落,那双似星河般幽邃的凤眸潋滟着火星子。 看上去就要爆发。 丁晓宁深知自己的话,不但伤人,更是伤心! 如果他要动手,自己也毫无怨言。 好聚好散,就当是做个了断。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做好了准备。 下一秒,男人的怒吼声响彻房间。 滚! 这里有一百万,算是这一年来给你的补偿。 丁晓宁甩下一张银行卡,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你最好不要出现,不然你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要对付一个普通人是很简单的。 简澜看着床头的那张卡,一百万就想打发他? 突然被气的笑了起来:这该死的女人。 三天后,丁晓宁出嫁。 对方是帝都大家乔家! 丁家人满心欢喜的布置着,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攀上了乔家,她们在帝都的日子,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困难。 整个丁家处处贴着大红囍字。 丁老夫人满脸笑意的拉着她的手:宁宁,这次你答应嫁去乔家,为家里做了重大牺牲,奶奶过几天我就把西城区那栋单身公寓转到你名下,就当做是你的嫁妆。 嫁妆?丁晓宁心中一阵冷笑,她要的可不是这些。 半垂着眼睫,视线落在丁老夫人握着她手的手臂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丁老夫人很欣慰:虽说你嫁的是个植物人,但乔家家世显赫,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丁晓宁红唇勾起一抹讥讽。 倘若不是丁老夫人,她母亲或许根本就不会死。 当年那场车祸,父亲当场去世,母亲却是有一线生机的。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母亲是因为伤势太重不治而亡的。 直到前几日,她才得知真相,丁老夫人压根就没有救! 她愿意嫁给乔家那个容貌尽毁的植物人,就是要报复丁家。 如今的丁家,是风雨飘摇,急需要乔家的人脉和资源渡过难关,她嫁过去,既可以帮助丁家渡关,也可以增加自己在丁家的话语权,日后替父母报仇会更顺利些。 她势必要让丁家覆灭,哪怕倾尽一切。 我父母在天上一定会安息的。 丁晓宁抬眸对上老夫人笑成褶子的脸,心中一阵作呕! 她把安息两个字说的很重,让丁老夫人心脏猛地一跳,刚要说什么,外面有人进来了。 老夫人,乔家接亲的车来了。 一听乔家来人了,丁老夫人急忙领着丁晓宁向外走去。 可到了门口,老夫人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乔家只来了一个司机和乔夫人的贴身女佣张婶。 新郎乔一墨是植物人,没有过来说得通,可乔家只派一个佣人来接亲,明白着是打脸来了。 偏偏丁家又想借这次婚姻,在帝都站稳脚,特意请了一些亲近的亲戚过来。 这脸打的有点狠 大厅里的宾客见状也小声嘀咕了起来。 这乔家 也太看不起人了。 丁老夫人脸色差到极点。 不过,还是没有发作,毕竟对方是顶级豪门,丁家有求于人。 丁老夫人急忙迎上去想套个近乎,谁知,张婶只是过来只是对她打了个招呼,便走向穿礼服的丁晓宁。 丁小姐,我们抓紧上车吧,莫要耽误了吉时。 丁晓宁她要的只是结婚这个结果,至于过程,倒并不在意。 只是丁家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尤其是丁老夫人被薄了面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抬头客气的道:好。 丁晓宁在一众宾客的目光中上了乔家的车。 留下丁老夫人站在原地,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 乔家别墅。 丁晓宁乔一墨住的院落里下了车。 张婶还算客气的说道:四少奶奶,老爷安排,今天暂时不用去主院了,不过明早你要早点起来,去主院敬茶。 丁晓宁颔首。 张婶很满意丁晓宁的识趣乖巧,关上卧室的门便离开了。 抬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停在躺在床上的乔一墨身上。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脸。 那张脸,满脸都是被烧伤的疤痕,就像是爬满脸的蜈蚣。 饶是一向镇定的丁晓宁也被吓的后退了几步。 许久之后,她才镇定下来。 幸好眼前的是个植物人,俩人不必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定神之后,丁晓宁把门关上,去了旁边客房。 从浴室梳洗完出来,屋里的灯光唰的暗了下来。 停电了吗? 丁晓宁朝窗外望去,发现镂空的窗户外有昏暗的光线。 不是停电。 这屋子除了她和那个植物人外并没有别人。 是谁关了灯? 丁晓宁僵直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丁晓宁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手心冒出冷汗。 问话的时候,她不动声响的脱掉高跟鞋,把其中一只高跟鞋拿在手中。 回应她的,依旧只有脚步声。 丁晓宁心里发怵。 忽然,就感受到后背多了一只手,手腹微凉的游走在她腰间。 就在她要拿高跟鞋砸人的时候,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似雪松般清冽。 简澜! 这是简澜身上独有的气息。 她紧绷的神经倏忽松懈下来。隔了几秒,她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她耳垂似惩罚的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