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透过碎了一角的玻璃窗,照到一张破旧的小床上,床上躺着的女人叫江棠棠。 此刻,她脸上浮出了笑容。 她身子底下流血脓水的褥疮不疼了,她萎缩弯曲了的四肢不痛了,她的身体轻盈起来了。她轻轻的跟自己说:“我终于要死了,能死真好。” 她的瞳孔慢慢的散了,眼皮缓缓合上了。 “哎醒醒、你醒醒。”一个模糊又遥远的声音在她耳边聒噪个不停。 “嗯。。”她动了一下身子,但是尖锐的疼痛令她“啊。”出声。 她感觉喉咙里像被火烤着般的灼疼。 “手给你解开了,我拿红花油给你抹抹。”那个声音有些清晰了。 她艰难的掀开了眼皮。 瞬间的愣怔后,她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修长结实的身材,宽阔的额头,清俊的面容,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