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木桶后搂着花娘行苟且之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要嫁的如意郎君,她那温润如玉,连牵手都要脸红半天的表哥荣国公府二公子沈恪。 此刻的他简直像条野狗 俞青芜怔怔盯着那不堪的画面,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上前捉奸,但最终还是被理性克制。 谢锦宴坐回对面,幸灾乐祸的冲她挑眉,俞青芜,要不你别嫁沈恪了,跟我算了。 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儿上,我勉强封你个暖床婢。 啪! 俞青芜抬手,一个巴掌甩过去。 刹那间,谢锦宴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他捂住脸,又惊又怒,俞青芜,你敢打我! 你再说一句,我还打你!俞青芜咬着牙,满眼的凶狠与方才判若两人。 谢锦宴被她看得突然有点害怕,但储君的颜面迫使他压下情绪,恶毒反驳道,我就说怎么了?我说错了?你一个二十岁的老姑娘,有人要就不错了,能给孤暖床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嫌弃! 就你今日的行为,得灭九族知道吗? 灭十族! 越想越气,谢锦宴恶狠狠又添了一句。 俞青芜冷瞥了他一眼,阴沉沉地回,那麻烦太子殿下把沈恪全家砍了吧。 最毒妇人心啊!逛个青楼而已,竟想灭人家九族! 不过 谢锦宴揉了揉面颊,戏谑地看着俞青芜,师姐,想让孤帮你对付沈家啊?孤可是很贵的,你拿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 俞青芜抬眸,赤红的双眼认真望向他。 谢锦宴有些诧异,愣住片刻,眼波逐渐潋滟,缓缓挪身到俞青芜身旁,薄唇凑到她细白的脖颈间,声音晦暗,孤想要什么,师姐难道不清楚? 说话的空隙,男人的大手已不老实的环上那盈盈细腰。 俞青芜浑身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却没有挣扎。 怒气上头,她觉得若能借着谢锦宴恶心沈恪,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俞青芜仰头,捧起谢锦宴的脸,轻咬上去 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生涩别扭。 谢锦宴曾梦到过无数回这样的场景,此时面对女人美艳的面庞,他胸口瞬时涌上一股灼热,漆黑的瞳孔焰火翻涌,狠狠将人抵在车壁上,如狼似虎,一发不可收拾。 谢锦宴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欢场老手。 俞青芜很快就被他撩得心猿意马,睁眼凝望着那张英俊妖冶的面庞,她不禁有些恍惚,要不是知道谢锦宴底细,她还真可能被这张脸迷住。 俞青芜,你还挺随便的。你说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看到你这般下流轻贱的模样,会是什么感觉?就在俞青芜失神之际,腰间的大手突然抽离。 俞青芜一愣,抬头迎上谢锦宴讥讽的目光。 他擦了擦唇瓣,凤眸浮上恶劣的笑,刻意扫过她被扯开的衣襟。 不屑的眼神,嫌恶的动作,毫不掩饰的羞辱。 谢锦宴根本没想与她交易,他在戏弄她 俞青芜涨红了脸,瞬间羞愤至极,谢锦宴,耍我有意思吗? 所以动手打人就很有意思?谢锦宴指着脸上的巴掌印说道。 俞青芜咬着唇,没再回话,理了理衣裳,抓起行李朝车夫怒喝,停车。 俞青芜是走回荣国公府的,从偏僻的南街走到城中,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到门口的时候,已是傍晚,她脚磨得不成样子,浑身亦是汗涔涔。 婢女端来一盆热水,换洗过后,俞青芜便去前厅拜见外祖母沈老夫人。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国公府的灯笼一盏盏亮起。 厅堂内除了沈老夫人,沈府一众老小也都到齐了,一屋子人乌泱泱的。 沈恪坐在次宾座,正襟危坐的,看到俞青芜进门,便上前迎她,阿芜妹妹,来这边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