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脑海浮现出陌生的声音。 “天道一气,已归神位,儒道十式,复苏清明...” 话音刚落,季连君看到一老者,在他脑海中演示儒道十式。 他震惊有余之下,竟将所有招式都记下。 不仅如此,原本颤抖的身躯归于平静,从娘胎里带来的暗病间歇性抽搐,也不犯了。 季连君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上天给他一次机缘,那他就要好好修炼儒道十式,重活一次。 逃命?呵,他不屑的勾起唇角,将匕首放回袖兜,起身离开寺庙,回到家中。 第二天清晨,陈府鸡飞狗跳。县衙的衙差们在陈东明房间勘查现场。 这件事,闹的整个香来镇人心惶惶,谁让遇害的是首富独子呢。 “连君哥哥,你在家吗?” 听声音是安子,季连君将门打开。 “连君哥哥,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东明那个恶棍昨晚被人杀了。 我爹一大早去赶集,路过陈府的时候听到的消息。” 安子说的眉飞色舞,想来对他而言是“好消息。” “现在听到了。” 季连君淡漠一笑。 整个香来镇,除了安子一家不会看不起季连君外,别人根本不鸟他。 因为,季连君和季翡翠是孤儿,他们的娘在季连君七岁的时候,和一书生私奔,他们的爹从此性情大变,迷上赌博,最终横死街头。 “对了连君哥哥,你身子好些没有?听我爹说隔壁镇子有一神医...” 安子话没说完,两衙差一把推开他,不耐烦的看着季连君。 其中一衙差眯起双眸,“我们有话问你,最好老实交代。” 季连君故作迷茫,“这...有什么话在下定知无不言。” 另一个衙差满脸不屑,“病秧子,跟我们回衙门再说,免得你死在门口连累到我们。” 说着,两衙差一左一右准备拖人。 季连君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大呼道:“放肆。我刚进京赶考归来,功名待定,你们胆敢胡乱抓人?” “若我高中,信不信我能让你们立马丢了差事?” 闻言,两衙差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秀才之名都考了三年,还想一次高中?不可能。 “少跟我们扯这一套,我们只是秉公办理,陈府独子昨夜被人杀死府中,经过调查,只有你有最大嫌疑。” 安子义愤填膺,“你们胡说,连君哥不可能会杀人。” 季连君轻抚一下他的脑袋,语气轻柔,“安子,别和他们这些不讲理的扯,我和他们走一趟便是,相信会还我一个公道。” 衙差冷哼一声,“走吧。” 季连君跟着衙差回到衙门,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都不相信他会杀人。 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谁能相信会杀人?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季连君,本官问你,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大人,子时我才从妹妹坟前回来,之后就睡觉了,大人现在为何这么问?” 县太爷顿时语塞,毕竟季翡翠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后,季连君来衙门状告过陈东明。 那时候的他惊慌失措,条理不清,好糊弄的很。短短几日,怎会变了一个人似的,回答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