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差点手一抖把剑给扔地上,这还是他之前见过的沈湘吗? 不不是个傻子吗? 小葵,没看见小津大人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了吗?还不带小津大人去屋内休息。 这是,有话要单独和景沅谈。 小葵秒懂姑娘的意思,强拉硬拽地给小津大人带走了。 不论原来的沈湘是什么模样,现在是现在。要和别人谈条件,当然得先摆出来底牌了。 景沅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他迎娶进门的这位小王妃,一个人,真的能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吗? 你好了? 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无障碍的进行交流了。 是啊,因祸得福,把脑子给摔清醒了。沈湘指了指脑门上的伤口。 对于这一解释,说真的就很匪夷所思。可毕竟事情也没有其他的合理解答了。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如果不是景沅示意,小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拖得走津护卫啊。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王爷才对,您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肯定不是为了关心的我的伤势如何。 他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关系呢。 这就有意思了。 那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究竟因为何事,可以催动尊贵的钰王爷就算不辞辛苦,也要大老远的来跑一趟? 景沅确实有话要问沈湘,他也是抱着期待想着,能不能侥幸地在沈湘口中得到些哪怕零碎的信息。 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现在,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你还有印象是谁推永和以及你摔下去的吗? 景沅其实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他怕沈湘没有印象了。 永和? 难道就是嫣儿么 那个时候她意识迷糊,好像看见的就是嫣儿。 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虽然说是算了,可是话音里却是满满的失望。 沈湘冲着景沅毫无城府的一笑,颇具迷惑性。 王爷是希望我记得呢,还是不记得呀?沈湘难得的好心情,忍不住想要打趣钰王一二。 其实,细看下来,这人面容长相都还不错,当他的小王妃倒也不亏。 她经历的过往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而已。 暂时就先这样好了。 沈湘的话令景沅皱起了眉头,他一时间不太好判断沈湘究竟是在说笑还是确实记得。 好啦,不逗你了。沈湘清了清嗓子,将事实说了出来。 至于相不相信,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事情了。 毕竟,对一个傻子抱有过多的期待本身就是一件离谱的事儿。 景沅撇了撇嘴,他就不应该试图和沈湘进行交流沟通,根本就是白瞎。 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 我都告诉你了呀,就是我推的,你怎么不信呢?沈湘冲景沅眨起了眼睛,人畜无害到和以前一模一样。 景沅: 他错了,不该和傻子斤斤计较,浪费时间。 逗也逗过了,沈湘看得出来,钰王是真的打心底里在意这位永和郡主。 我怎么敢诓骗王爷呀,你当时不再现场,我清楚地记得昏迷之前有人造势 我,伺机谋害郡主。 再准确一点儿,钰王妃,蓄意谋害永和郡主。 就是不清楚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要往沈湘身上泼脏水,还是有意要拉整个钰王府下水。 前者是沈湘与他人的之间的私人恩怨,后者嘛,涉及的范围可就广了,得上升到钰王究竟得罪了谁。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景沅听出来了沈湘话里有话,她起初是故意这么讲的,为的就是给自己所求做铺垫。 我换种通俗易懂的方式,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爽快呢。 名声嘛,是得一点一点的赚回来的。 想当年 算了,不提当年了,枯骨都不知道埋哪儿去了。 烦请钰王殿下为我造势。 女子狡黠地冲着景沅笑道,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笑,景沅记了一辈子。 小津很想要问一问王爷,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小葵,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前面还说,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事情,而后就找了钰王来大肆宣扬钰王妃不傻了。 钓鱼之前,当然要先挂好鱼饵了。沈湘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说道。 最近这几日,钰王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小葵,这个玉镯衬你,送你了。 上好的羊脂白玉,这可是稀罕物。 姑娘送的东西,小葵全部当宝贝似的攒着。 小葵虽然不清楚姑娘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她知道,她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你是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文黛气急败坏的摔东西砸盏,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这下好了,不仅沈湘没除掉,还给她摔正常了。 但凡沈湘她还是个傻子,那倒好说,可偏偏现在人正常了!还扬言要面见陛下。 她可是什么都听到了,到时候捅到陛下面前,我看你怎么收场! 原本筹谋好的计策是借沈湘这个傻子的手除掉永和,这样一来,既将他们都择了个干净,又可以让秘密永远的封存下去。 相较于文黛,刘意可就冷静多了。不过,那微微颤抖着的手终归是暴露了他。 现在都过去多少天了,不都还风平浪静的么。更何况,钰王府内外也都传开了,钰王妃磕到了脑袋失忆了。 坊间传言,虚虚实实,实在不好判断。 有人说沈湘自称知晓内幕要去陛下面前辨是非,还有人说沈湘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谁也没亲眼见过,毕竟钰王府的大门没那么好进。 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啊。再说了,她以前痴痴呆呆的,就算突然灵光了,我就不信能聪明到哪儿去。 刘意宽慰着文黛,他们好歹目前依然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要同气连枝了。 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文黛依偎在刘意的怀里柔弱的开口道。 刘意赶忙宽慰:是是是,黛儿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