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带上来,衣冠不整,伤风败俗。” 闻人容殊:…… 他这样不是拜她所赐吗? 白芨踌躇开口,“奴怕他伤了殿下,不如……” “不必。”令扶桑淡淡拒绝。 “本宫一并讨要了他的家眷,他敢动,就等着全家一起死吧。” 猛禽怎么能不把链子拴好呢?想动手,他也要想想后果。 闻人容殊僵硬的进来,高大的身形在矮桌旁落下,眼眶泛红,狰狞的看着她。 气氛凝固,白芨在一边不敢吭声。 令扶桑姿态慵懒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素手捻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一路无言,她不JSG是自己看书,就是自己饮茶,完全不搭理闻人容殊。 白芨偷偷看了好几眼令扶桑。 公主殿下真的变了,以前她可从不看书,更别提这么老老实实的待这么长时间了。 晚上路过四季城,这里是整个南越的主要粮食产地。 一路上来讨饭的抢劫的都成群结队的来,要不是有护卫队护送,令扶桑估计他们早就被抢没了。 她手指轻点木制扶手,垂眸深思。 车队在太守府前停下,别处筚路蓝缕,他这里倒是金碧辉煌的。 “殿下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肥头大耳的太守在轿子前垂首做礼,看起来有点战战兢兢。 闻人容殊看了她一眼,以此可见,令扶桑在南越的积威之深。 在男权至上的大陆中,令扶桑凭什么能够如此嚣张跋扈?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令扶桑冷笑一声,慢悠悠下轿子。 “下官,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官吗?” 赵太守一听这话,吓得一个哆嗦,猛的在地上磕头,“下官……当然是南越的官,是陛下的官,是殿下的官!” 他嘴里说着恭敬的话,眼中却闪过轻蔑。 一个女人罢了,终归是要嫁出去的,还真要上天吗? 对于穿着奇怪的闻人容殊,他只偷偷瞥了一眼,就被他凶狠的瞪回去,吓得他差点摔倒。 呸!恶毒公主身边的小白脸!! 令扶桑被人引着一路到一栋华美的居室中。 赵太守站在门口强颜欢笑,“殿下舟车劳顿,先休憩片刻,我已命厨下准备膳食,稍后来请您。” 令扶桑坐在雕花窗下的软榻上,手肘撑在一头的扶手上,手背撑着侧脸。 眼眸半闭,似乎是累了。 她懒散的挥了挥手,赵太守识趣的带人退下。 屋子里的几个侍从在各自的岗位上待好,只闻人容殊一人有些无所适从。 家眷在令扶桑手里捏着,他受制于她,跑是不可能的,只在这,他属实身份是有些尴尬的。 令扶桑轻勾唇角,抬眸,对闻人容殊招手,像在呼唤一条狗。 “过来。” 闻人容殊眉目压低,浑身冷气外溢,这是又生气了。 令扶桑喟叹一声,这就又生气了? 闻人容殊上辈子大概是个河豚精吧? 她趴伏在软榻一侧扶手上,双腿稍微蜷缩在另一侧。 “本宫累了,给本宫揉揉腿。” 在白芨胆战心惊中,闻人容殊带着他的一身杀气过去了。 高大的身子让他即使单膝蹲跪在她面前,仍旧像一座小山一般不可逾越。 他冰冷锐利的目光看过来,“你就不怕,我真的弄死你吗?” 令扶桑暧昧的伸脚摩擦过他的腰侧,意味不明的开口,“在哪儿弄死本宫?在……洞房花烛夜吗?” 闻人容殊被她惊住了,他很小就进了军营,戎马倥偬十数年,连跟姑娘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面临令扶桑这种荤段子,整个人突然显露出一些呆萌来。 像条不知所措的大型犬,张着大眼睛傻在了当场。 一向风雨不改色的闻人将军,脸上突然染上一层薄红。 “你放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