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一双手冰凉彻骨的手抚摸着我的面颊,“苏菀,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像是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躺在床上浑身无法动弹,在黑暗中更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你……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们苏家当做传家宝的,那身旗袍上的白蟒。”他说的很慢,透着一股冰冷冷的轻蔑。 我惊了,“什么?可……那是刺绣啊,怎么可能变成活物。” 难道是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看到了幻觉? 还是我在做梦? “你父亲亲手剥下我的皮,将我缝在旗袍上,有趣吧。”他的手指掠过我的嘴唇,恶意将我的唇揉痛。 我嘴唇吃痛,却不敢反抗,心底里有说不出的害怕和惊慌,“你想怎么样?” 他真的是被我父亲杀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难怪旗袍上的蟒蛇会那样逼真,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 这么一想,更加的毛骨悚然了。 他一直都盯着我们全家人看,太恐怖了! “呵呵呵呵……”他唇畔中传出轻轻幽长的笑声,渗人的仿佛要将空气冻结成冰。 在他的笑声中,我脑子一点点迟钝。 然后,失去意识。 从那以后,旗袍上的白色银蟒每晚都会变成活的一样。 顺着白墙蜿蜒过来,钻进我的被窝里,变成那个阴森森可怕的男人,一遍遍摸我的脸。 凉透了的手指,一遍遍抚摸过我的身体。 这样的生活简直地狱一般折磨我两个月,然后我发现自己总是容易反酸呕吐。 去医院检查之后,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居然……怀孕了。 我整个人不知所措,更不敢告诉我妈。 随之而来更可怕的事发生了,我妈到了医院检查,查出来是肝癌晚期。 最多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妈,我不想你死,你把旗袍穿上,哪怕是只有三年也好。”我捧着那条纯黑色绣白蟒的旗袍,跪在我妈的床前,无助的哀求她穿上。 那条蛇很恐怖很恐怖,明明已经死了。 半夜里还是会爬到我的被子里,害的我怀孕,却连肚子里怀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可是如果这件绣蟒旗袍可以给我妈续命。 我不在乎,我只要妈妈能活着。 我妈摇了摇头,拒绝了,“你忘了你父亲的遗言了,这条旗袍谁都不可以再穿!!这么多年了,来借的人数不胜数,我都遵守了对你父亲的诺言没有借,怎么能为了自己……违背这个诺言?” 我妈靠着给人做衣服当裁缝,不惜熬瞎了一双眼睛。 凭借一己之力,一点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 我们的日子过得十分穷困潦倒,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上,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期间有很多人出重金找我妈借旗袍,只要她张口答应,我们家就会立刻脱离贫困的生活。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答应过。 “妈,你起码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想失去你。”我伤心极了,满脸的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