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在白炽灯下透着一层莹光,她坐在隽野的腿上,红唇潋滟,一手捏着麻将,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接过女士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临了,这才缓缓看向唐枝意,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阿隽,你老婆来了,还不去招呼? 白轶头皮发麻,宁澜刚才借他手机,他也没在意,不曾想把隽哥的嫂子喊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你怎么来了?隽野神情淡然,并没有被捉奸的羞愧。 唐枝意淡淡一笑,将手提包往桌上一放,酒吧就是做生意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唐枝意在圈中出了名的乖顺,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宁澜,程隽野的白月光。 不可否认,她很美,美得破碎,美得令人怜惜。她美到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有些人,美如玫瑰,浓烈张扬,有些人,美如芍药,清丽端庄,而她美目流转间,自显风情,肆意不张扬,美得刚好拿捏人心。 上辈子,她纵然是精心打扮,可是往宁澜面前一站,瞬间成了跳梁小丑。 她的着装打扮,就像在刻意模仿宁澜。 记得当时,她看到宁澜坐在程隽野腿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受了刺激,走过去直接给了宁澜一巴掌。 然而,紧接着,程隽野就甩了她一巴掌。 死寂。 就连外面的包厢,也安静了下来。 宁澜在一旁,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淡淡地笑了,阿隽,一巴掌而已,若是能让枝意消气,值。 她眼皮轻掀,虽是挨了一巴掌,但是那一刻,她赢了,赢得体面,赢得彻底。 看看,一个泼妇和一个审时度势的小三,该怜惜谁,一目了然。 嫂子,别站着,坐啊!白轶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给唐枝意找一把椅子。 唐枝意回过神来,冷寂的眸光漾出一丝冷笑,宁澜,你知道你跟我的区别吗? 宁澜坐在程隽野的身上,微微侧头,并不在意,嘴角绽放出一个得意笑容,什么? 在上流社会,美貌决定你的价值,攀附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但是很可惜,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受法律保护。对于这种关系,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别称情妇。 随着唐枝意的话落,宁澜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 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宁澜,说这些话,无疑是在打她的脸面,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搬上台面讲,未免太过难看。 当心,烟灰烫手,若是没有一双完美的手,你日后怎么伺候男人?唐枝意似乎嫌刺激不够大,故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宁澜手上的烟灰顿时抖落,刚好落在她的手指上,她像是甩掉烫山芋一样,将香烟扔进烟灰缸。 在场这么多人,哪见过唐枝意这种阵仗。 程隽野挑眉看向她,眼底薄怒,道歉。 唐枝意垂眸,借着灯光打量他。 结婚三年,经过时间的沉淀,程隽野沉稳不少,一双眼眸风云变化间,便可拿捏人心。 |